吴老狗的心态放的很稳,简单来说就是已经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他能做的挣扎都已经做了,如果这样还是不能摆平林渊的话,那他也已经没辙了。
这种心态简单来说就是躺平。
爱咋咋滴。
大不了就拼个鱼丝网破,早死早超生,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他也很清楚,渊之所以来内务府大众干戈,几乎要清算的架势,说到底还是因为他已经对内务府没有了容忍之心。
一直以来他们之所以能够和林渊周旋,不是他们的势力和林渊旗鼓相当,而是因为林渊一直在规则之内和他们较量。
现在林渊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了,他不玩了。
他直接无视了规则,或者说他已经放弃了他所指定的规则。
现在他要制定新的规则了,这个规则也许就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内务府自然是不愿意的。
所以他们势必要挣扎一下,如果到了最后发现,实在是挣扎不动,那他们也不是不能选择做一条咸鱼,只要林渊愿意,他甚至可以来回翻面。
总之一句话,现在的主动权在林渊的手里,他们是被动的。
之所以如此被动,自然是他们自作孽不可活,非要去算计郑剑,让把柄落到了林渊的手里。
所以吴老狗回内务府,再也没有了一丝丝的彷徨失措。
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字。
吴老狗一边飞一边告诉自己,没什么好怕的,林渊也是人,他也要思考,他也不是说随随便便就会杀人的。
再不济,天塌下来还有个高的顶着,现在很显然他已经不是个头最高的了。
“先祖大人对不起,如果实在没有办法,我也只能把你先卖掉了。”
吴老狗在心下感慨。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本来如果先祖愿意跟他一起回去,那至少主动权还在先祖的手里,可是现在先祖自持身份不愿意随他前往,那就不要怪他用这个隐印记大做文章了。
俗话说,死道友不死贫道。
他相信即便是远古时期,这个道理,是个人应该都清楚。
这也都是他自己的想当然。
只要林渊对他找的靠山不做怀疑,那么此事才有成功的机会,如果林渊稍微聪明一点,看出了端倪,那他这个祸水东引的法子,也必然是成功不了的。
“所以呀,这一切的关键还在林渊的身上。”吴老狗不禁感慨。
能不能骗过林渊,他也没有什么把握。
……
这边林渊实在是有些无聊,他说什么,这些人也都不敢回答,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哈一下,实在无趣的。
而且他很担心,再这么下去,这些人都是脱水而亡。
因为站在最前面的孙翟等人,额头和身上的汗似乎就没有停过,一直在往外冒。
吴迪和赵甘田算是彻底曝光,当然到了这个份上,他们也已经无所谓,毕竟没什么必要继续卧底,因为林渊已经对内务府摊牌了。
不和你们玩了。
直接掀桌子。
他们二人是知道郑剑被内务府算计的前因后果,而林渊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要的只是通过从别人嘴里得知这一切,然后继而问责内务府。
至于所谓的证据。
不需要的。
他需要的只是一个心证。
说白了就是进行一场表演,让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得知这一切之后,然后问责内务府。
这一来一回,自然能够把内务府收拾的服服帖帖。
不服者。
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林渊没有功夫再和内务府继续扯皮下去,他要的必须要在内部的事情上做出极大的进步。
“我作为卧底,悉心探查了诸多情报,尤其是在各大家族的会议室里,窃听到了非常重要的消息。”
吴迪站在林渊的面前,铿锵有力的说道:“郑剑的确就是内务府各大家族谋划所害。”
孙翟听着浑身一抖,激动的叫喊道:“吴迪,你休要血口喷人。”
“你敢如此胡说八道,我等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钱耀名也跟着激动的叫喊道。
这几个老狐狸的演技自然是没得说。
林渊看一下这几人,轻笑了两声,等他们不再叫喊,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各位不用着急,我会给足你们时间向我解释的。”
“可是……”
孙翟还想说些什么。
林渊挥了挥手,淡淡道:“你们觉得我是该信他,还是该信你们?”
“……”
孙翟说不出话来了。
那不用想也知道,林渊肯定是更相信无敌多一些。
所以说无论他们怎么辩解,在林渊那边都是废话。
吴迪得意扬扬的笑了两声,继续说道:“他们虽然说对付的是证件,实际上真正的目标是你。”
听到这话,孙翟等人眼瞳猛地一缩。
“他们明知道不是你的对手,为何还要如此?”林渊顿了顿,继续道:“我身上有什么是他们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吗?”
吴迪自信的一笑,点了点头说道:“自然是有的。”
“是什么?”
“九节锁。”
吴迪说道。
孙翟等人身体一抖,相信吴迪真的偷听了他们说话。
完了。
现在可如何是好。
接下来是直接承认还是继续否认?
他们此刻心里慌乱到了极点,可是表面上却拼了命的让自己维持原状,没有露出半点马脚。
林渊一直都在观察着他们的反应,即便他们控制的很好,但是能量微微的波动还是暴露了他们此刻的内心情况。
实际上吴迪根本就没有偷听到,之所以说是九节锁,那是因为林渊唯一从内务府得到的至宝就是这个。
并且九节锁之前曾经被他用来施展过,所有人都看到了九节锁恐怖的威能,内务府贪婪,想要得到九节锁也在情理之中。
最重要的是,这九节锁原本是属于内务府的,后来在他手里大放异彩,恐怕内务府上上下下都不会甘心。
事实证明,林渊赌对了。
当然,无论还是对错其实并不是很重要,它只是需要一个由头,一个问责的理由罢了。
林渊喝了口茶水吃了些点心,并没有立刻说话,目光缓缓地扫过众人,最后他才看向孙翟:“听到吴迪说的了吧,你们贪图我的九节锁,所以费了这么大劲儿,你想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