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
林渊摆摆手，说道：“滚吧。”
司老太婆郁闷，说道：“我好歹也是长辈。”
“倚老卖老？”
“不敢。”
“那还不滚。”
林渊说道。
“我好歹也是病人。”
“病人没人权。”
“……”
司老太婆无奈，转身离开，那背影像极了一条老狗。
……
内务府。
郑狂刀，司啸天，吴老狗，郑材，以及吴鸣天、郑闻等几个晚辈，正在庭院之中喝茶赏景，好不自在。
“司伯伯，你家老祖能收拾得了林渊？”
郑狂刀好奇问道。
司啸天抿了口茶水，似笑非笑的说道：“那位老祖可是个神仙人物，年轻时风流快活，最后林家一个倒霉蛋成了接盘侠，最后，这老祖又回到了我司家，就此闭关续命。”
“这么传奇。”
众人都露出了八卦的表情。
对于老一辈尤其是老祖那一代的许多事情都成了秘密，哪怕是家主也很难知晓。
毕竟，这关系到各大家族的颜面问题。
“总之，林渊那小子落到我家老祖手里，不死也得脱层皮。”
司啸天笑呵呵的说道。
“你就不怕你家老祖被林渊给干掉？”郑材没好气的说道。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吴老狗更是意味深长的坏笑两声。
郑狂刀也冷笑两声，显然他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狂。
吴鸣天年纪小，按耐不住卖弄的想法，说道：“郑家主，那样的话，可就更好了。”
“更好？”
郑材眉头皱了起来。
他一时半会没能反应过来，这怎么还成了好事。
“如果林渊杀了我家老祖，咱们内务府就算是让他偿命都可以。”
司啸天压低声音，一脸阴狠的说道。
郑材这个老愣头青愣住，说道：“你居然舍得如此放弃你家老祖？”
那可是顶级战力，只要活着，那就是极大的震慑力。
哪怕是死了，只要不泄露出来，也能震慑其他家族不敢轻易动手。
“我家老祖没有几年活路了，而且就连你都不相信我会拿老祖做诱饵，林渊怕也想不到。”司啸天玩味说道。
当然，他也没有那么大的奉献精神，为了收拾林渊而付出那么多。
只有获得了更大的利益，他才会如此。
这背后的交易，没必要一一明说，在场的要么是老狐狸，要么是小狐狸，哪怕是郑家一大一小愣头青，此刻也明白了。
总之。
无论是林渊妥协，被司老太婆给收拾的服服帖帖，还是林渊愤怒之下杀了司老太婆，内务府都稳操胜券。
吴鸣天和郑闻对视了一眼，都为林渊觉得有些悲哀。
虽然他们没有资格和林渊做对手，但是，林渊也绝对不是内务府的对手。
这种手段，简直是防不胜防。
这才只是刚刚开始，内务府针对林渊的阴狠手段，会一个接着又一个施展出来。
到时候，林渊会被咬的惨不忍睹，而其他势力也会跟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林渊早晚有一天会被啃的渣渣都不剩。
传说有鲸落，鲸落而万物生。
是因为鲸鱼的死亡，会带来丰富的食物和强大的生态环境，足以供养许多的生物生存。
而林渊就是鲸鱼，他的死亡会让许多人都收获巨大。
至于什么灭世之灾。
现在的他们，哪顾得上那么多。
有人说，我死后，哪管它洪水滔天，此刻，在场的所有人就是这个心态。
就在这时。
一阵冷笑从外面传来，让在场的所有人不禁脸色一变。
旋即，一道人影缓缓浮现。
司啸天眼瞳猛地一阵收缩，这人影他自然是认识的，不是别人，正是他家老祖司老太婆。
她什么时候来的？
听到了多少？
怎么解释？
司啸天的大脑，疯狂运转起来。
“你们这些个小辈，还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司老太婆环顾四周，目光轻蔑到了极点，语气讥讽的说道：“别害怕，我理解，因为这些个手段，都是我这个老太婆玩剩下的。”
众人一听，顿时长舒了一口气。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隐世大族传承至今，他们这些手段，也的确都是从长辈那里耳熏目染学来的。
司老太婆作为其中的佼佼者，这么说也的确没错。
她能活到现在，绝非什么良善之辈。
“不过，我理解归理解，可没办法原谅啊，居然算计我老太婆，你们好大的狗胆，是太老了，觉得我拎不动刀了是吧？”
司老太婆呲着牙，一脸阴狠的说道。
从小到大，都是她算计别人，敢算计他的人，尸骨都怕是已经没了。
“请老祖责罚。”
司啸天低着头，态度恭敬的喊道。
“真让我责罚？”
司老太婆笑了笑，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
司啸天一愣，他就是说说而已，给个台阶下，可是司老太婆居然还蹬鼻子上脸了。
“以后，司家上上下下都听我的。”
司老太婆顿了顿，说道：“省的你们这些个小的，还敢算计我老太婆。”
司啸天瞪眼，这一上来就夺权？
“老祖，这不合适吧。”
他开口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司家在你手里，都落魄成什么了，我司家的晚辈，凭什么背锅？”
司老太婆霸气色外露，厉声喝问道。
司啸天脸色微变，这话可是在啪啪打他的脸，可实际上也的确如此，司家如今势弱，司曲巴背锅也是无奈之举。
可是。
这踏马的能怪他吗？
家族子弟不争气，他家主能怎么办。
我的委屈往哪去说？
“老祖，您还是闭关休养的为好。”
司啸天阴测测的说道。
司老太婆大手一挥，说道：“不用了，我已经做好了为了司家奉献最后一点光和热的准备，我死也要死在为司家崛起的路上。”
“……”
司啸天无语，他差一点点就感动了。
可是家主的位置，他死不可能让。
而且，他百思不得其解，这司老太婆不是去找林渊麻烦的，怎么这回来就冲他开炮。
其他人都往旁边躲了躲，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