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角力的过程。
来不得半点虚假。
你来我往。
颇有要么你死要么我活的架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林渊站在那里,脚下已经形成一个小小的血泊。
即便如此。
九节锁自然没有认可他,还在持续的增加镇压之力。
当初炼制九节锁的人族大能,实在是强大的无法想象。
即便是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这九节锁竟然还拥有如此力量。
那全盛时期又该何等的强大,怪不得可以镇压的神将级妖兽都一点脾气没有。
林渊并没有气馁,正好借助九节锁持续的锤炼自己,达到质变的效果。
不远处妖兽们默默的看着,拳头也都不由自主的握紧了。
虽然他们嘴上说着林渊不会成功,实际上心里还是希望林渊可以成功。
那样的话,虽然他们会多一个主人,可也会获得自由,不用在这九节锁里苦苦煎熬。
“太厉害了。”
老鼠感叹道。
“鼠王,我们给人族做牛做马的日子就要到来了吗?”
蛟龙说的话,脸上露出了向往的表情,无比期待的问道。
“我有预感,我们会因为这人族小子而重获新生,甚至重回祖地。”
老鼠一脸凝重,缓缓的说道。
“真的吗?”
“我们真的还有可能重新活着吗?”
“回不回祖地我倒是无所谓,毕竟像我这种血脉不纯的龙,回去了,也还是一头最不起眼的小杂龙。”
蛟龙晃了晃身子,很是无所谓的说道。
“蛟龙又如何,有一天跃龙门,你也可以蜕化成真正的神龙。”
老鼠用小爪子拍了拍蛟龙的脑袋,语重心长的说道。
“都还不知道能不能复生,又谈何跃龙门?”蛟龙垂头丧气的说道。
“书生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跟对人。”老鼠一脸沧桑的说道。
“这话我赞同,本虎子就是跟错了人,才落得如此下场。”
双翅天虎瓮声瓮气的说道。
“难道他就是对的人吗?”
“我们有的选吗?”
老鼠直接问道。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约而同的选择了沉默。
不管如何,永远都是他们脱困的希望。
“我们应该考虑考虑,等到我们随着这人族小子征战四方,面对曾经的同族,该如何自处?”老鼠看着九节锁颤动的越来越厉害,冷不丁的开口说道。
“真要有那么一天,自然是杀了个痛痛快快。”
“我之所以被九节锁锁住,就是被同族背叛。”
四臂巨猿一脸仇恨的喊道。
其他妖兽也都纷纷点头,只是想想就浑身杀气腾腾。
他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在人世间造成了诸多杀孽。
如今化作冤魂,杀心更胜。
林渊掌握九解锁,固然能得到这些妖兽的助力。
可是这也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杀敌,用不好伤己。
“啊!”
林渊惨叫。
他实在是太疼了。
“此子将来不可限量!”
老鼠感慨道,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林渊的粉丝。
随着他说话,这些妖兽时不时的都要发出惊叹声。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九节鞭的颤抖突然停止,压迫的力量没有再继续增强。
“成了。”
林渊不禁睁开双眼,露出了笑容。
他再度解开一层封印,开始反向压迫九节锁。
“咔嚓,咔嚓。”
九节锁发出清脆的响声。
可是,无论他如此压迫,九节锁自然没有要臣服的意思。
反倒是像个调皮的小孩子,无论你怎么打都不愿意服输。
“欠收拾。”
令媛再度解开一层封印直接将这股压迫的力量扭转起来,如同漩涡一般,拉扯着九节锁。
“咔嚓……”
九节锁发出来的声响也越发急促,就像是在惨叫。
“轰!”
宛若爆炸,林渊有一种天翻地覆的感觉。
下一刻,九节锁直接从他身上脱离开来,然后变成了火柴人。
“砰砰砰!”
火柴人跪在地上,疯狂的磕起头来。
林渊:“……”
九节锁挺有个性,不服输的时候倔的要死,服输了以后怂成了孙子。
就在这时,有脚步声传来。
林渊心思一动,九节锁立刻回到他身上,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只需要一个念头,九节锁就会立刻给出反应。
一种心灵相连的感觉,浮上林渊的心头。
“什么,你原主人还没死?”
听到九节锁稚嫩如同孩童般的声音,响在识海之中,林渊整个人都不好了。
怪不得这么多年就解锁,都不曾认主,而且在他的压迫之下,还可以坚持那么久。
原来,人家是有主人的。
“那为何你主人没有来找你?”
他问道。
“虽然我能够感应到主人没有死,可是我没有办法感应到他具体在什么位置,他应该也差不多。”
九节锁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之前他大概处于一种非死非活的状态。”
想想也是,九节锁的原主人能够通过九节锁镇压这么多的妖兽,其实力必然更强,那样的人一般想死都难,即便死了也有可能活出第二世的机会。
“主人,你该不会抛弃我吧?不可能吧,你都那么辛苦才掌握我呢。”
九节锁奶声奶气地说道。
“……”林渊没说话,他总觉得九节锁是在阴阳怪气。
不过居然九节锁已经到了他手里,那断然是没有还回去的道理,否则也对不起他流了这么多血。
可这终究是一个隐患的,原主人从非死非活的状态中脱离出来,必然会设法寻来。
“大不了打一架。”
林渊不再多想。
“小主人,我是不会背叛你的。”九节锁发誓道。
“如果我死了呢?”
“我不会守寡。”九节锁委屈巴巴的说道。
林渊:“……”
这样的话,他和原主人是要不死不休了,除非与主人放弃九节锁。
这时候,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除了给他送来一日三餐的看守以外,还多了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子。
“林渊还想着逃脱呢,没戏的,放弃吧。”看守看到林渊再度变成一个血人,一脸嘲讽地喊道。
现在内务府的什么人都敢直呼他的名字,这要是搁在之前,即便是堂堂一家之主,也得称呼他一声林先生。
是他们太飘了,还是以为他的刀拿不住了?
他懒得没有和这么小小的看守计较,而是看向了那个陌生的年轻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