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安把费宇约到了瑞朗尼。
“你暗中去找一下这个人。”顾言安把童乐的资料都给了他。
费宇看着照片中的女人,长发,五官平淡,单看面相还透着点儿狡猾。
费宇疑惑道:“找她干嘛?”
“她跟徐椿华是交易伙伴,目前失踪了。”顾言安言简意赅,“老杨他们那边目前还没有线索,所以我来找你了,这方面你比较在行。”
费宇皱眉,“你是说徐椿华死后,这个女人也失踪了?”
“哦,忘了说,她就是上次咱们去民福区要找的那个失踪者。”顾言安说,“所以我怀疑那通无声电话根本就不是巧合,是她想给我的信号,但是现在那个号码成了空号,咱们除了知道她可能是在民福区失踪的以外,没其他任何线索。从那以后到现在都还没有童乐的丁点儿消息,说明凶手还没有杀她。”
费宇微有吃惊地盯着照片,“也就是说这是一起连环案件,而且是从李跃开始。”
“八成是。”
“这凶手到底是谁?他到底想干什么?”费宇皱眉,“如果说一开始对李跃下手,可能是因为怕他暴露以后被捕,然后把凶手供出来,但是杀徐椿华,绑架童乐又是因为什么呢?”
顾言安也想不通这一点。
他只知道徐椿华手上有他的私照,可是凶手如果想要杀他的话,又怎么可能会因为那些p的照片而把徐椿华杀了。
“我怀疑凶手可能离我并不远。”
费宇凝住他,“为什么?”
“而且我现在怀疑那个凶手可能还是当年知道我被绑架过的人。”顾言安从手机里调出那张照片给他看。
照片是当年顾言安被绑架的那间破屋子,虽然里面空无一人,画质模糊,但是场景一眼就能认得出来。
费宇皱眉道:“你什么时候收到这张照片的?”
“生日那天。”
费宇惊愕地紧皱眉头,“难怪那天看你都不在状态……”
“这样你岂不是很危险?”费宇急道。
越是这种情况,越要淡定,顾言安说:“那凶手到目前还没有对我怎么样就说明他还有别的计划,我也不急,之前他在我家安装监控的时候,我就想好了,既然他想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我陪他玩儿,现在任他躲着,我就张扬地多在公众面前露面,我想看看他接着又想做些什么。”
费宇抿唇沉默了会儿,他问:“这事儿你告诉老杨了吗?”
顾言安摇头,“还没有,他最近为了童乐的失踪案忙得连觉都睡不上,我就没跟他说了。”
“那我回去以后就开始暗中去查一下童乐的下落。”
费宇盯着他,“你也要小心点儿。”
“这我知道。”顾言安说。
“还有个事儿,你上次跟江时俞单独见面都跟他说什么了?”
费宇愣了下,这话题转得也是快,他怎么会知道他跟江时俞单独见面了?江时俞告诉他了?
“甭想了,我生日那天那小孩儿带我去了手工店,他还跟我说是他喜欢,那小孩儿又不会骗人,我一猜就知道是有人跟他说了什么。”
费宇挑了下眉,“那他不是来问我你的喜好吗?我能不告诉他吗?”
“除了这个,他没问你别的?”顾言安又问。
“什么别的?”
顾言安环胸睨着他,费宇无奈,“就算他再问什么,话题也离不开你啊,没聊什么敏\/感话题。我还是有分寸的,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顾言安没说话。
费宇又说,“我就不明白了,你不是喜欢人家吗?怎么还不希望人家了解你的过去?如果你想跟他在一起的话,那不是迟早的事儿吗?”
“那不一样,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顾言安说,“我喜欢他,所以不希望他对我施舍同情。”
费宇一愣,没想到他会这么想。
“他知道我的那些过去又怎么改变什么吗?那小孩儿我了解他,当初他默许我的靠近,对我跟别人不一样都是因为我是顾同盛的儿子。”顾言安说。
不知道这些的时候,他可以把这些当做是江时俞也喜欢他,但是知道江时俞是顾同盛在国外养大的小孩儿以后,他就更没法让江时俞知道他的过去了。
难道他要让顾言安知道自己过去有多不堪和狼狈吗?
“万一人家不是这么想的呢?”
“不管是不是,现在都还不是时候,等能确定他对我的感觉以后,我自然会告诉他。”
费宇听明白了,这两人对对方对自己的想法都有偏差。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现在我的处境随时都可能会有危险,所以我不想把江时俞给牵扯进来。”
哪怕那小孩儿是个芯片人也不行,反而如果让凶手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他还会更加危险。
“那行吧,以后他要再找我问什么,我不告诉他不就行了。”反正这是他俩的事情,让他俩自己去处理吧。
上次视频以后,江时俞给乔直发了邮件,好几天都没有收到回复,他准备再给乔直发一封邮件过去,正好叮地一声,有邮件发进来了。
江时俞的心情瞬间就轻松了,他点进去。
乔直:呼,俞儿,我才看到你发的邮件,前两天研究室里的电脑系统被人黑了,出了些问题,今天才把系统修复好!顾博士吗?顾博士没有回研究室啊!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看完乔直的邮件以后,江时俞蹙起眉头,博士果然没有回研究室,那他去哪儿了呢?又为什么要跟阿姨说是回研究室了呢?
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江时俞坐在电脑前,纠结着要怎么回复。
叮——
又有邮件发进来了。
江时俞还未点开,看到发件人,他不自觉地睁大了眼睛。
发件人竟然是顾同盛。
他赶紧点进去。
顾同盛:时俞,目前研究出了点问题,我离开宁市去了别的地方做研究,走的时候有点儿急,也没来得及跟你说一声,抱歉。
看着这短短的一行字,江时俞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