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澜意味深长地看向独孤烟,这家伙像是有心事的样子,莫非她心里有默默喜欢的人?
不管了,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
反正,这辈子只要独孤烟好好活着,比什么都强。
楚音将一把牛肉干吃完后,眼眸一亮说道:“我的皇后娘娘,宫里的牛肉干就是不一样啊!”
战澜知道楚音在给她递话呢,她微笑说道:“那等一会儿给我大嫂带上一些回家。”
楚音摆了摆手,“那怎么好意思,不能这么惯着战楚霄!”
战澜单手扶额,明明是楚音自己想吃,非要让她的小侄子背锅。
“爹和战辉、战蕊和战恒都知道了你有孕了,高兴得不得了。”楚音抓了一把瓜子,小嘴叭叭地说着话。
“哦!”战澜都觉得不好意思了,感觉一大群人将来要来围观她的肚子。
姐妹三人坐在一起嗑着瓜子唠嗑,一眨眼就到了晚上,楚音来的时候大包小包进宫,走的时候大包小包出了宫。
独孤烟也连吃带拿,战澜看着两人的背影粲然一笑。
她轻轻将手放在自己还算平坦的肚子上,温柔说道:“孩子,你看这两个姨母就是娘最好的朋友,你以后见到她们可要好好帮我……怼她们!”
......
樱桃成熟的季节,战澜已经开始显怀了。
已是初夏,天气还算凉爽,战澜坐在凉亭里看着御花园里的蝴蝶飞来飞去。
一盘如宝石般的樱桃泛着水光放在了她的面前。
“张嘴。”慕炎的声音从她的身侧传来。
战澜樱唇微启,一颗汁水充盈的樱桃,甜丝丝地在舌尖炸开美味。
战澜歪着头看慕炎,大誉现在国运昌隆,没有什么大事,慕炎也比以前清闲了一些,整日都可以陪着她。
“澜儿,还记得你当初喂我石榴吗?”
战澜想起来了,她当时在将军府后院住,也说了张嘴,随后一把石榴盖进慕炎的嘴里。
“记得。”想起那时候慕炎没羞没臊的出现在她的屋子里,以她对慕炎这些年的了解,慕炎不会轻易靠近一个人,可能那时候慕炎就对她产生不一样的情愫了。
“或许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慕炎很坦诚的说道。
要是放在以前,他打死都不会承认。
战澜给他喂了一颗樱桃,“所以,你给我送了一篮子樱桃。”
“谁让你爹当初眼瞎非要给什么战雪柔送去。”
战澜听着慕炎攻击自己的父亲,自己也加入了,“是吧,我爹那个时候真的是眼瞎心盲。”
慕炎赞同点头,“澜儿,你说我们的女儿以后叫什么名字呢?”
战澜摆手,“夫君千万不要问我,我起名子很废很不行。”
慕炎唇角噙着一抹笑容,一边接过战澜吐出来的樱桃胡,一边说道:“是,谁家的丫鬟叫铁头、铁锤啊!”
战澜唇角抽了抽,“那不是为了气李氏!”
慕炎补刀,“那小黑的名字也够敷衍了。”
战澜竟然无言以对。
“那为夫想想吧,多起一些名字让你来选。”
战澜眸光大亮,“好,这样最好。”
慕炎的唇角微微扬起,要是男孩子就随便起一个名字,要是女孩子还是得好好斟酌一下。
......
东魏皇宫之中,檀东坐在龙椅上,手指摩挲着龙椅,听着密探说着北夜已经成为大誉疆土的事情。
“陛下,大誉的军队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北夜的皇城,北夜皇帝被迫退位,现在北夜表面掌权者是定北王夜修寒,其实是大誉的皇帝慕炎。”
檀东的眸光暗了暗,大誉先是吞并了西戎,接着是北夜,下一步就会是他的东魏了吧!
“好一个慕炎!”檀东的脸上露出了冷酷的笑容,“慕炎想要吞了东魏没那么容易!”
先不说东魏原本就是四国里面最强的,加上这三年他为了制衡大誉,一直支持边塞的胡厥部落,这个善战的民族有十万骑兵,这三年粮草充足日渐强大。
若是联手东魏一起对付大誉,不知道慕炎还能不能坐稳皇位!
他起身前往皇后的宫殿,皇后慕奚瑶正在抄写佛经,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看似心如止水,内心却早已热血沸腾。
她的儿子慕炎将北夜归入大誉了,离天下一统就剩下东魏和几个蛮族,不对,还有禹州!
但是,她相信慕炎有这样的实力,早晚有一天可以统一天下。
慕奚瑶眼眶含泪,一字一句抄写着保佑慕炎平安的佛经。
“砰”的一声门被人打开,宫女太监看到陛下来了,吓得赶紧退下了。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看到陛下如此阴沉的脸。
檀东眉心蹙起,慕奚瑶知道他来了,甚至都没有抬眸看他一眼。
慕奚瑶的余光看到檀东走到她的身边,突然被他抱了起来。
她大惊失色推搡檀东,“你放开我!”
檀东将她扔在了床上,骨节分明的手,掐住了慕奚瑶的脸颊,扯开了她的衣带。
他俊美却阴冷的脸上不带任何温度,单手扯下自己的腰带。
慕奚瑶慌了,“檀东,你若是再染指我,我就自杀!”
檀东眼眸腥红一片,带着伤痛看着他挚爱的女人。
“我就让你这般厌恶吗?”
慕奚瑶心如死灰两行热泪落下,回答道:“是。”
檀东咬牙问道:“那我问你,大誉皇帝慕炎是不是我们的儿子?”
慕奚瑶的眼神里充满了冷漠,回答道:“不是,那个孩子被我亲手掐死了!”
檀东的眼睛湿润了,他直视慕奚瑶的眼睛问道:“你既然这般恨我,那你为什么让安阳活着?”
慕奚瑶冷笑一声,“因为她是女子,你会让一个女子继承你的皇位吗?”
檀东被慕奚瑶的话激怒了,额头青筋暴起,他的手按住了慕奚瑶正在系衣带的手,“那我们就再生一个!”
慕奚瑶被檀东的神情吓到,他没有开玩笑,他的神情从未如此认真。
慕奚瑶愤怒又羞耻地看向檀东,“我们都已是不惑之年,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