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炎对于慕成安的话置若罔闻。
慕炎充满不屑的眼神激怒了慕成安,“你不过是王姬生下的私生子,你连自己的父亲是谁,你都不知道!”
“闭嘴!”战澜一脚踹在慕成安的心口上。
慕炎握着战澜的手,他的澜儿在乎他的感受,他心里很暖。
他带着笑意的眼神,看向慕成安时陡然变冷,“慕成安,你不过是曾外祖父不要的孩子罢了!”
“要我说出你的身世吗?”慕炎的眼眸压下来。
慕成安听到慕炎的话之后脸色大变。
慕炎神色冷凝,眼中充满着嫌恶之色,“为什么当初你会被抛弃,是因为你根本不姓慕,你也不是皇室血统!”
慕成安被慕炎戳到了痛处,他终于没有那么淡定了,他的母亲虽然是宫女,但是也是皇室的人,怎么被慕炎说的如此不堪。
他看到慕炎眼中的戏谑,慕炎攻击谣言的方式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慕炎是故意的!
“慕炎,你一派胡言!”
慕炎对他的咆哮不予理睬。
“带下去,好好看着。”慕炎声音冰冷,慕成安敢打澜儿的主意,不会让他这么轻松死去。
他现在就想要宰了慕成安,但是澜儿闻到血腥味想吐,他也不会在这里动手。
“是,主子。”朱雀从暗处出来,将人带走,秦明看到战澜没事后也松了一口气。
夜修寒看到朱雀和秦明,他心中腹诽,慕炎可真是一个狗贼,自己分明带了属下,还让他去抓人。
慕炎分明就是知道他对战澜的事情不会坐视不理,这种被人掌控的感觉非常不好。
夜修寒看都没有看慕炎一眼,而是对着战澜说道:“事情已经了解,我走了。”
没等战澜回话,慕炎看向莫邪问道:“玉玺呢?”
莫邪颔首,“回主上,已经收好了。”
夜修寒眸色陡然一暗,慕炎想要带走北夜的玉玺,他冷声道:“慕炎,你不要太过分。”
慕炎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神色坦然说道:“多谢夜将军帮忙抓人,玉玺的事情你就不用多操心了,给肖洛白他也守不住。”
夜修寒抽出了佩剑,虽然肖洛白守不住江山,但是也不能把北夜的传国玉玺给了慕炎。
接着战澜就看到夜修寒和慕炎在眨眼间打了起来。
两人都是剑术高手,双方都是抱着试探对方虚实的态度,并没有伤及对方性命的意思。
慕炎用剑挡住夜修寒斩过来的剑,在他身侧说道:“夜将军,跟着朕做大将军如何?”
“做梦!”夜修寒神情冷漠,又斩来了一剑。
慕炎从容一笑,“不妨打个赌,你会愿意的!”
被慕炎戏弄的夜修寒真的怒了,一剑斩向了慕炎的脖颈。
慕炎侧身躲过,按住了他的剑柄,“夜将军,朕根本不在乎匡扶什么中洲国,朕要统一天下只是为了让澜儿永远不用打仗,不用被任何人威胁!”
他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告诉夜修寒这句话。
夜修寒眸光变得柔和了一些,让战澜不用打仗,不用被别国或者前朝任何一个人威胁。
慕炎虽然说的是保护战澜一人不去打仗,但是更深的意思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宁,他想给战澜的是一个安宁的天下。
也是给全天下百姓一个安宁的天下。
“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是因为战澜,我想做一个好皇帝。”慕炎压着他的剑,渐渐感觉夜修寒手中的剑慢慢卸掉了一些力气。
慕炎勾唇,“夜将军好好考虑一下,想好了来找朕。”
夜修寒的内心复杂,他不知道自己应该相信慕炎吗?肖洛白的事情已经让他看透了人性的复杂和残忍。
正在他犹豫之际,慕炎收回攻势,看向夜修寒,“朕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办,肖洛白要是着急要回玉玺,让他来见朕!”
战澜看着两人打斗的样子就知道,两人都没有动真格的,不过是借机探一下对方的虚实。
她看夜修寒转身就走了,看来夜修寒的人情只能下次再还了。
......
北夜皇城的大门已经解除封禁,慕炎一行人进了城。
一路上战澜的胃都不舒服,想吐又吐不出来,慕炎干脆背着战澜一路走回了私宅。
慕炎走得极慢,极平稳,战澜在慕炎的背上睡着了。
回到了私宅门口,红色灯笼下,慕炎看到了只身一人正看着他和战澜的肖洛白,站在那里。
战澜感觉慕炎停下了脚步于是醒了,她看到肖洛白后,从慕炎的身上下来。
慕炎将战澜护在身后说道:“澜儿,你先进去。”
战澜对肖洛白失望透顶,冲着慕炎轻轻点头,转身进去了。
肖洛白见战澜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他的心里空落落的,他终究还是弄丢了那份本来应有的姐弟情。
慕炎对莫邪叮嘱了几句,莫邪立刻随着战澜进去了。
战澜进入府中,江大夫立刻过来给她看病,她知道这是慕炎安排好的。
莫邪很懂规矩的在门外守着,主子的病都是隐私,她不能听。
战澜看江大夫一会儿皱眉一会又舒展眉心,她问道:“没什么事儿吧?我最近吃的有点多,胃有点不舒服。”
江大夫笑着说道:“主母吃得多是自然的,也不是胃不舒服,而是您有喜了!恭喜主母!”
战澜听到江大夫说的话,愣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有喜?你是说有喜!我?”
江大夫笑的眼角都露出了鱼尾纹,“当然是您有喜了,难不成是老夫,您已经有一月有余不到两月的身孕了,恭喜主母!”
战澜一时间还是不太确定这个消息是真的还是假的,她害怕是空欢喜一场,于是叮嘱道:“你先不要告诉你家主子,我亲自告诉他!”
“是,主母!我去给您开一些安胎的药。”说完话,江大夫心情不错地离开了。
莫邪看主母一人在屋内坐着,也不敢多问。
战澜感觉自己的心跳加速,江大夫的那一句你有喜了反复在她的脑海中回荡。
她摸着自己的小腹,突然她反应了过来,她怎么可能怀孕的,慕炎因为寒症不孕,她因为受伤不孕。
那她到底是怎么怀上这个孩子的?
一月有余,不到两月,算算日子,就是慕炎没上朝的那日怀上的。
难道说慕炎并没有那方面的顽疾?
她猛然想到了这种可能,立刻推开了房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