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澜和独孤烟才不管真打假打,对着战雪柔一顿揍,而且是那种看不出伤痕,却很疼的那种。
“啊,救我......救我!”战雪柔已经被雨点一样密集的拳头砸蒙了。
她哭着哀求道:“别打了!”
战澜和独孤烟对视了一眼,雷厉风行在十几个呼吸间将人揍了之后,飞快离开了。
剩下了其他几个黑衣人愣在了原地懵了,“他俩是谁?魏王还安排了别人吗?”
“不知道啊,我们快走吧,我都听到远处的马蹄声了!”
黑衣人们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
战雪柔受了内伤,吐出一口血,她看着几人离去,觉得这群黑衣人就是不知道分寸的莽夫。
难道是司君没有交代清楚,为什么下手那么重!
远远的,她看到了一辆马车缓缓驶来,她用尽力气喊道:“救命啊......”
马车缓缓驶来,护卫看到地上躺着一个女子,请示道:“战将军,前面地上躺着一个女子。”
战北仓点头,“去看看怎么回事?”
深夜打架斗殴?还是抢劫?
战北仓下了马车,战雪柔看到战北仓身影的声音,凄惨地喊道:“救命啊!”
昏暗中,战北仓听到战雪柔的声音瞬间愣住,他快步上前,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护卫打着灯笼过来,战北仓看到了战雪柔的脸。
“爹爹!”战雪柔脸色惨白,哭着喊着战北仓。
战北仓看她脸上和身上有血迹,立刻说道:“快,将人带到马车上。”
战雪柔被人抬上了马车,战北仓看着她问道:“柔儿,你这是怎么了?”
他看着战雪柔的衣服又破又脏,肯定在外面受苦了。
战雪柔气若游丝说道:“柔儿没有家了,在街上还被人抢走了首饰,我不给他们,他们就打我。”
战北仓眉头蹙起,“你的两个丫鬟呢?”
战雪柔可怜兮兮地说道:“给我讨吃的去了......”
战北仓心里一下子不好受了,战雪柔毕竟是他养了十八年的孩子,现在在街上乞讨流浪,像话吗?
他看着战雪柔说道:“柔儿,别怕,爹......大伯带你回家看伤。”
战雪柔被战北仓由爹到大伯的改口心痛不已。
她为什么从千金小姐变成了战北仓属下的女儿了呢?到现在她也不敢相信。
马车缓缓行驶,战雪柔被带回到将军府。
秦霜看到被抬回来的战雪柔,大惊失色。
进入屋内,战北仓说道:“柔儿受伤了,被人打了,快找大夫看看。”
秦霜看着战雪柔脸色惨白,脸上和手上还有血迹,她检查了一下说道:“还好是皮外伤。”
战雪柔捂住了肚子说道:“娘,他们拳打脚踢我,我的肚子好疼。”
秦霜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心也软了一些。
战雪柔从小到大都没有穿过这么破烂的衣服,她头上一个发饰也没有,灰头土脸,身上带血,看上去非常可怜。
秦霜思忖了一下道:“请老夫人来吧,毕竟是女儿家,身子也不方便让男子看到。”
战北仓应下,亲自去请王氏去了。
王氏来到了屋子里,看到了凄凄惨惨的战雪柔,她蹙眉,战雪柔还回来干什么。
但是,明面上她还是给了战北仓面子,屏退了左右之后,她去给战雪柔检查了身子。
战雪柔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甚是骇人。
不多时,王氏将人喊了进来,她看向战北仓和秦霜说道:“战雪柔的身上有几处外伤,还有多处内伤,不知道是谁下手那么狠,估计得静卧一段时间了。”
“先帮她涂一些伤药,明日一早请李大夫过来,再开点汤药。”
秦霜看着床上的战雪柔,又想了想自己的亲生女儿战澜,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解决这个问题。
战北仓说道:“柔儿先住下吧,明天一早我去找澜儿说清楚。”
战雪柔浑身都疼,硬忍着没哭,装作坚强的样子说道:“柔儿,听你们的......柔儿还以为今天要死在外面了。”
战北仓安慰道:“明日我会报官,查一查。”
战雪柔用红肿的手指,擦去眼泪道:“爹娘,我没有地方住,能暂时住在家里吗?”
战雪柔越说越可怜,秦霜也被她现在的样子弄得心软了,于是说道:“你先养伤。”
战雪柔确认两人不会赶她走,把头埋进了被窝里。
......
战澜和独孤烟一起回到了宅院中,独孤烟换好衣服说道:“我记得那时候我在你家,战雪柔经常欺负你,打她一顿算便宜她了!”
战澜换好衣服,边喝水边说道:“是啊,我在战家吃多少苦,她战雪柔就享多少福,现在风水轮流转,也该她感受下什么叫做看人眼色,寄人篱下!”
独孤烟笑眯眯说道:“战澜姐,你放心,咱们的人好好盯着她呢,保证她从感受人间疾苦!”
次日一早,秦霜和战北仓一起准备去战澜的别院。
刚走出门口,就看到了战澜从马车上下来,朝着将军府而来。
“爹娘,我回来了!”战澜笑容满面进来。
两人笑着看向战澜,仆人们也很恭敬热情的同战澜打招呼。
秦霜拉着战北仓的衣袖说道:“你将柔儿带回来的,你说。”
战北仓咳嗽了一声,两人将战澜带到了屋子里,战澜看到了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的战雪柔。
战北仓看向战澜说道:“澜儿,爹要跟你说一件事情,柔儿她在外面流浪,被人打了,眼下在府中养伤,你千万不要生气。”
秦霜也紧张的看着战澜的反应。
战雪柔看到战澜后,低声下气说道:“澜儿姐姐,以前是我不懂事......是我任性,我向你赔罪!”
战澜看着她的眼睛,战雪柔都开始喊她姐姐了,有趣。
战澜突然笑了,她爽朗说道:“那你们好好照顾她啊!”
秦霜连忙拉住了战澜的袖子说道:“澜儿,你别走,柔儿她受伤不轻,若是就这么出去了,说不定就死在外面了,他毕竟是你父亲挚友的女儿......”
战澜看向秦霜说道:“娘,我没说要赶她走,但是我不想让她和你们住在一起,前院肯定不行,就住我曾经住过的后院吧,我让人帮忙收拾一下她母亲李氏住过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