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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澜在马车里看向拿着匕首对着她的男子说道:“李遂,我知道你的右侧胳膊上有一块红色铜钱胎记,还知道你擅长暗杀。”

战澜一口气说出了这些,蒙面男子觉得战澜的话诡异的可怕。

他的匕首靠近战澜的脖颈处,警告道:“你到底是谁!说,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我叫战澜,是骁勇军的主将,看来你的主人没有告诉你我的身份。”战澜盯着他的眸子,眼神里没有一点畏惧之色。

蒙面男子听到战澜两个字,他身体僵住,愣神了一瞬。

战澜趁机从袖子里偷偷拿出了一包药粉,握在掌心,继续说道:“我对你的了解比你爹娘还要多,你很欣赏你,你来投奔我吧!”

若是李遂不信,她就迷晕对方将他带走。

倏然,李遂看向战澜,压低声音道:“战将军,快走!”

嗖的一声,马上的死侍被云鹤射杀了,他追上了无人驾车的马车,控制住了马缰绳。

李遂仓皇而逃,慕炎骑马疾驰而来,他夺过云鹤的箭对准了李遂的后心。

战澜拦在了慕炎的身前道:“不要杀他!”

慕炎察觉到战澜的紧张,他角度一偏,射中了李遂的胳膊。

战澜看到逃走的李遂松了一口气,还好慕炎的箭术不佳。

要不然她如何面对上辈子为了她吊死在城楼上的副将李遂!

慕炎翻身下马,扔掉手中的弓箭,快步走到战澜身边,他紧张地上下查看战澜的身体。

战澜的袖子上,裙摆上染上了鲜血,慕炎确认血迹是从手心里流下的,他才稍稍放心了一些。

慕炎撕下来自己的衣服准备帮战澜包扎伤口,秦霜赶来翻身下马,她脚步踉跄站在战澜身边,确认战澜得救后,她瞳孔涣散,浑身麻痹。

秦霜如死里逃生的人一般,失去了力气,忽地眼前一片漆黑,朝着地面栽去。

战澜眼疾手快,一把拖住了秦霜,急切喊道:“娘!”

秦霜在晕倒前,听到的最后一个字就是战澜喊出的“娘!”

一阵秋风吹过,黄色的落叶摇摇晃晃落下,战澜抱着秦霜,喃喃道:“娘,娘......”

她的眼泪盈满了眼眶,一声又一声喊着娘,好像是要把这些年没有喊过的娘,都喊回来。

秦霜昏迷不醒,耳边却回响着战澜一声比一声让她心疼的声音。

娘!

她想努力醒来,却怎么样也睁不开双眼。

曾经疑惑过的事情,在此刻都变成了事实,战澜为什么会喊她娘,为什么会拼死救她?

为什么?

一个个疑问的声音让她痛苦不安,她努力的想要举起手摸一摸战澜的脸颊,却动弹不得。

慕炎听云鹤说了事情的经过,他看向战澜道:“我们先回去吧,让大夫看看战夫人的伤势。”

战澜擦干了眼泪,看向慕炎,她如同小兽一般,自己受伤了没有时间去舔舐自己的伤口,还想着保护自己的母亲。

慕炎只看了一眼,就跟着心痛起来。

马车里,战澜让秦霜靠着自己,刚才,她被掳走的瞬间,听到了秦霜那声撕心裂肺的澜儿,看到她奋不顾身地追赶。

原来,她的母亲也是爱她的。

慕炎在旁边看着渐渐平复了情绪,时不时还在抽泣的战澜。

他默不作声帮战澜用帕子擦着眼角的泪。

几人来到将军府的时候,战北仓得到消息立刻出来了,他掀开轿帘看到战澜眼睛通红身上染着血,抱着昏迷的秦霜。

战北仓没有多问,立刻抱起秦霜大喊了一句,“去请大夫!”

战雪柔从马车上下来,她看向战北仓,喊道:“爹!”

战北仓回眸看到了战雪柔脖颈处的血,血已经凝固,但是看着也很瘆人。

秋月和梦玲上前扶住了战雪柔,战北仓停下脚步,看到战雪柔还能走路,只是受了点皮外伤,对秋月说道:“带小姐进府。”

战北仓看到战澜身上殷红的血,急切说道:“澜儿,你也进来!”

慕炎扶着战澜下了马车,战澜的眼睛一直盯着昏迷的秦霜看。

直到李大夫赶到,先给秦霜把脉,李大夫蹙眉说道:“战夫人没有缘由的昏迷,也没有受伤,这种情况下,一般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急火攻心,一下子无法接受和面对,只是暂时昏迷,战将军不用担心。”

“老夫开一些安神的药,按时服用即可。”

李大夫起身看向了战澜和战雪柔,“三小姐脖颈处的伤口是皮外伤,可能日后会留下疤痕,四小姐手上的伤口比较深,要注意休养,好在伤在手心里,即使留下疤痕,观感上也不会太明显。”

战北仓递上了诊金说道:“有劳了。”

“战将军客气。”李大夫背着药箱,带着药童离开了。

战雪柔眼泪不停地流,她不是担心自己的母亲,而是担心自己的脖颈处以后要留下难看的疤痕。

一个女子脖子上留下了刀疤,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

而且司君就喜欢她白皙的皮肤,若是他看到自己脖颈上如此丑陋的疤痕,还会喜欢她吗?

战雪柔越想越气,她的眼睛死死瞪着战澜,若不是战澜贸然救她,也不会留下这道疤了。

但是,若是战澜不救她,万一她死了呢?

战雪柔一时间情绪复杂,收回了想要杀死战澜的眼神。

战北仓看到战澜一直盯着床上的秦霜看,他心里犯起了嘀咕,为什么战澜看秦霜的眼神那么的难过,她的眼神更像是一个孩子看母亲的眼神。

他转身看向战雪柔,只见战雪柔让丫鬟拿着铜镜,一直在看自己受伤的脖颈。

两人的反应完全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