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青青的面前一片漆黑,她缓了缓又被人揪了起来。
一拳就被人打倒在地。
“啊,你们会付出代价的!”战青青大喊道。
都说法不责众,一些早就对战青青看不顺眼的人,也加入了群殴战青青的队伍。
“这娘们就不是什么好人,仗着自己的身份,没少欺负人!”
“打她!”
战青青的脑袋上被人套了一个麻袋,被人一顿拳打脚踢。
朱家的四个护院也被打得很惨。
不多时,京兆府的衙役就来了,围殴战青青的人一哄而散,战澜这才离开了。
被人打得奄奄一息的战青青到了京兆府。
她看到战北仓黑着脸从京兆府里出来。
战青青用尽所有力气大喊了一句,“父亲,父亲救我!”
战北仓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战青青浑身是伤,没有一个好地方。
战北仓蹙眉,战青青毕竟是自己养大的“女儿”,他对京兆府尹道:“烦请刘大人给她请个大夫,至于她的案子......你们看着办吧!”
京兆府尹刘思齐躬身道:“战将军放心,下官一定秉公办理!”
战北仓点了下头,甩袖离开了京兆府。
这个地方他一刻都不想多待。
刚才他见到了季月那个女人和孔深的通信,书信里有她怀孕的事情,还有她成婚后约孔深出来,只为了杀人灭口的事情。
若不是孔深本来就是季家的护卫首领,武功高强,可能早就死在了季月的手下。
季月在这十几年里陆续找了许多的杀手去杀人灭口,有些杀手被孔深反杀了。
有些被战澜找到送进了京兆府。
这些杀手,战北仓也都见过了!
季月这些年来做的事情,还有战青青做的事情,包括她们如何给战澜下药,让朱投源差点欺负了战澜的事情,也都了解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些事情,让他觉得无比恶心,没想到,他这些年来死守边关,自家后院,竟然起火成这般!
战北仓眼眶发酸,一想到战澜这丫头,这些年被季月母女还有战鹏欺负,从没有向他提过一个字。
战北仓心里就难受极了。
他走出京兆府,仰头望天长叹道:“薛伟兄,是我对不起你!”
当初,他给战澜改姓氏,就是想让战澜享受将军府小姐的身份地位,不能因没有爹护着,被人小瞧了去。
万万没想到,战澜这些年过得并不好。
想到这里,战北仓就觉得心里异常难过。
战北仓在心里做了一个决定!
......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季月坑害战将军的事情,一时间成为了定安城的人最为瞩目的事情。
战青青因为谋害战澜的事情,被关进了大牢。
次日,朱家人听说了此事之后。
朱投源破口大骂道:“战青青这个贱女人,心肠竟然如此歹毒!她的那个破烂货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朱父道:“战青青真是一个丧门星,怪不得我儿和她定下来娃娃亲之后,朱家就逐渐没落了!”
朱母阴险道:“这个贱人最好别出狱,出狱后看我不打断她的腿!”
朱家为了讨好亲家战家,为战青青花了不少银子。
她作为朱家的当家主母,吃穿用度都没有战青青金贵奢侈。
“不行,儿啊,你和为娘一起去一趟牢里,看看那个贱人!”朱母越想越气。
朱投源点头道:“好的娘!”
片刻后,两人一起坐着轿子来到了牢里看望战青青。
监牢里的战青青蓬头垢面,一只蟑螂爬过她的脚背,吓得战青青哇哇大叫。
她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身上的伤口还没有结痂,蟑螂和老鼠会趁着她睡着的时候,舔舐她的伤口。
她昨晚都不敢熟睡,整个人惶惶不安,希望有人能来救她!
但是,眼下谁还能来救她呢!
她在世上唯一的一个亲人,就是战鹏。
但是,战鹏下落不明,她只能期待对她还不错的朱家人能来救她了!
“战青青,有人来看你了!”一个尖嘴猴腮的衙役走过来,带过来了两个人。
战青青看到来人后,眼神中都有光了。
她颤巍巍站起身来,扶住牢房冰凉的铁门,才站稳了。
她欣喜地喊道:“婆母,夫君,你们来救我了!”
朱母望着战青青一夜之间就憔悴的面容,对着她的脸颊啐了一口道:“呸!原来你竟然是个身份低微的破烂货,还真把自己当成将军府的小姐了!”
战青青愣住,没想到朱家人落井下石,是过来羞辱她的!
朱投源紧接着又对着战青青的脸啐了一口道:“你个丧门星,当初竟然想算计老子!”
他用肥厚的手掌从怀里拿出了一封休书,通过护栏扔到了战青青的脸上。
战青青低头看到了地上休书上的二字。
“臭娘们,幸好你的身份暴露了,不然还不得给老子戴一顶绿帽子!”朱投源目眦欲裂瞪着战青青。
战青青捡起来地上的休书,一把扔回到了朱投源的脸上。
在南晋,只要写一纸休书,责令妻子离开夫家,他们的夫妻关系,就算解除了。
战青青愤怒地擦去了脸上的口水,咬牙道:“你们等着,我哥哥一定会为我报仇的!”
提到战鹏,朱投缘就来气。
“你的小贱蹄子还敢提你那倒霉哥哥!”朱投源挥起拳头就要打战青青。
战青青往后退了两步,泪流满面冲着母子两人大吼道:“滚啊,滚!”
朱家母子又骂骂咧咧了几句,就被狱卒给拉走了。
若不是狱卒收了朱家人的银子,他们才不会放这两人进来。
毕竟,战青青得罪的是将军府,万一战青青被他们母子二人害死,他一个小小狱卒也无法交代。
战青青抱着膝盖,大哭起来。
她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自己在一夜之间,成为了人人喊打的阶下囚。
“哥哥,你什么时候来救我啊!”战青青埋着头哭得泣不成声。
“你哥,回不来了!”
忽地,一个声音在她的耳边传来,吓得她浑身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