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紫茉去敲门,哄了半天,小香香就是不肯开门。
她一转头,和渝宝大大的眼睛对上了。
渝宝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小屁屁,委屈巴巴地说,“麻麻,你想打妹妹的屁屁,不想打窝的,窝屁屁没,没犯错。”
“……”阮紫茉。
步宝放下了手中的书,他站了起来,来到阮紫茉面前,“妈妈,我来吧。”
阮紫茉坐在椅子上,让步宝去试试。
“扣扣”
步宝来到门口,伸出手,敲了敲门,“妹妹,我是哥哥,你开开门。”
房门裂开了一条缝隙。
接着伸出了一只小手,“锅锅,进来。”小手勾了勾。
“……”阮紫茉。
步宝走进了房间,然后房门再一次“砰”一声关上。
步宝进去没多久,再次开门,走了出来。
“妈妈,给你。”
步宝将那些金首饰还给了阮紫茉。
“……”阮紫茉。
小香香那丫头竟然将这些东西都还回来了,这简直是匪夷所思。
那小丫头,见到金灿灿的金子,就会化身成貔貅,死活不肯吐出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
阮紫茉很惊讶地问步宝。
“很简单啊,我答应妹妹,下次一起去打疫苗。”
步宝一本正经地回答。
阮紫茉更加疑惑了,小香香可是最怕打针了,每次带她去医院打针,她都鬼哭狼嚎,像是要她的命一样,怎么哄都哄不好。
“上次给小香香打针的是一个帅哥,我答应她,下次还找那个帅哥打针。”
步宝继续解释。
“……”阮紫茉,现在明白了。
不过她好色这一点,到底是遗传了谁的。
阮紫茉将这些金首饰都藏好,可不能让小香香这个小丫头再看到,要不然就麻烦了。
东西藏好后,阮紫茉走进邓青萍的房间,和她聊了一些话。
“紫茉,紫茉……”
门口传来一道激动的叫喊声。
阮紫茉走了出去开门。
“吱呀”一声,院门打开,魏香雪挤了进来,她手中还拿了不少东西。
“你这是……”
阮紫茉不解地看向魏香雪。
“我今天开心,带了些吃的过来。”
魏香雪走进了客厅。
她伸手进那只布袋里掏呀掏,拿出了两大瓶酒。
阮紫茉整个人头皮发麻了。
这……
魏香雪这架势,该死的,她该不会又失恋了吧。
阮紫茉可不想在孩子们面前醉得一塌糊涂,给孩子们一个不好的印象。
“你最近又爱上谁了?”
阮紫茉盯着那两瓶酒,缓缓开口。
“我最近爱上梁山伯与祝英台。”
魏香雪笑嘻嘻地说。
阮紫茉盯着她的笑脸,这不像是失恋啊,魏香雪失恋的样子,她见识过,那可是张嘴就嚎啕大哭,哭得天崩地裂,完全不要形象。
“你没失恋?”
阮紫茉开口问。
“呃……我和谁恋了?”
魏香雪满脸迷茫,她眨巴眨巴眼睛。
“那你大白天喝什么酒。”
阮紫茉指向那些酒,好家伙,魏香雪这女人带了不止两瓶酒,带了五六瓶。
“我开心。”
魏香雪眉开眼笑,说完之后,她自己咯咯笑了起来。
可以看出,是真的开心了。
“你知不知道沈梦珠住院了。”
魏香雪凑到阮紫茉耳边,笑得那个幸灾乐祸。
“她那身体,住院不是家常便饭吗,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开心。”
阮紫茉不明白。
“这次不一样。沈梦珠可是被傅家带走,听说她差点疯了,回来时,都不成人样了,最后还进手术室抢救了。”
魏香雪得意地摆了摆手,她神秘兮兮地对阮紫茉说。
阮紫茉低垂下了眼眸,沈梦珠差点害死了傅淮书,傅家人肯定不会对沈梦珠心慈手软了,留着她一条命,这都是看在两家的交情份上了。
“沈梦珠那个死女人,嫁到我家后,把她当成女王了,对我家各种挑剔,还喜欢欺负我,这次她真是活该。”
魏香雪打开酒,灌了一口酒,庆祝一下开心的心情。
她一只手递了一瓶酒过来,被阮紫茉推了回去。
阮紫茉不喝酒,她不想在孩子们面前失态。
“没了沈梦珠那女人,空气都是香的。”
魏香雪很开心,脸颊红红,她又灌了一大口酒。
小手捧着奶瓶,咬着奶嘴的小香香,双眼滴溜溜地望向魏香雪手里的酒,她也想尝尝。
魏香雪叨叨絮絮和阮紫茉说了很多,脚边倒了三个空酒瓶,整个人醉醺醺,说话都大舌头了。
阮紫茉将魏香雪搀扶进房间,让她躺在床上休息,等酒气散去。
她进厨房给魏香雪煮了醒酒汤。
趁着阮紫茉不注意的时候,小香香将小奶瓶举高高,放在了桌子上,然后捡起了地上还剩小半瓶酒酒瓶,迈着小短腿往外跑。
渝宝看到了小香香的动作,他朝厨房看了一眼,也哒哒哒往外跑了。
一双乌溜溜葡萄般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酒瓶。
另一双大眼睛也贴近酒瓶看。
渝宝吸溜一下口水,“妹妹,好次不?”
“不知道。”
小香香摇了摇头,头顶上的两个小揪揪,跟着晃了晃,小手揣了揣,奶声奶气说。
“窝干了,泥随意。”
渝宝想到吃席时,那些大人很喜欢喝这东西,他有模有样地学了起来。
渝宝捧住那瓶酒,就要喝,被小香香用一只小手抵在他额头上,用力将他往外推,让他那张嘴远离酒瓶。
“臭臭。”
小香香皱着小鼻子,对渝宝说。
渝宝听到这话,嫌弃地将酒瓶推了出去,那张小脸皱成了一团,气愤地瞪向了小香香,“妹妹,泥是不是放,放小鸡鸡进去尿尿了。”
渝宝完全忘记了,妹妹和他们不一样,她没有小鸡鸡。
“什么是小鸡鸡?”
小香香眨巴着干净澄澈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
“妹妹好笨笨,小鸡鸡就是,用,用来尿尿哒,窝给泥看。”
渝宝站了起来,小手来到裤头,作势就要在小香香面前脱裤子。
突然渝宝脖子上的领子被勒紧,他被步宝拽着领子,拉离小香香。
“锅锅,窝,窝见到太奶了。”
渝宝被累得喘不过气,他伸手去拉领子。
“不许脱裤子,光屁屁,羞羞脸。”
步宝松开了手,他小大人一样教训渝宝。
渝宝嘟起了小嘴,不满地说,“窝只是想,给妹妹看,小鸡鸡。”
“闭嘴。”
步宝瞪了一眼渝宝。
小香香见二锅锅很生气,知道今天看不到小鸡鸡了,她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这锅,好次不,臭臭哒。”
小香香目光看向了那瓶酒,酒的味道有些刺鼻,并不是那么好闻。
“锅锅,泥来。”
渝宝将步宝推了上前。
酒的味道不好闻后,渝宝也没那么想喝那酒了。
步宝可不像渝宝那么傻,鼻屎都能扣到嘴里吃,他没有行动。
小香香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转,然后咧嘴“嘿嘿”笑了起来。
小香香将那瓶酒藏在身后,朝角落里的煤球走了过去,“球球,窝这,有好东西次哦!”
“对,可好次了。”
渝宝逼近煤球。
煤球还不懂人心险恶,抬起头。
它猝不及防,一瓶酒塞进了它嘴里。
嗷嗷……
嗷嗷嗷……
煤球大叫起来,比冬日的北风叫得还凄厉。
阮紫茉在厨房忙活,听到煤球大叫,感到疑惑,煤球怎么突然叫得那么可怜了。
平时这种叫法,只有渝宝抢它饭吃时,它才会这样叫。
现在没有给它喂饭啊。
煤球被酒辣得口水直流,双眼中隐约还有水雾。
眼前是三颗好奇的小脑袋。
小香香问:“球球,味道怎么样?”
“应该,好好次,对泥真好,好东西,都给泥次了。”
渝宝吸溜了一下口水,双眼里迸射出了热烈的渴望,目光时不时流连在酒瓶上,小脸上满是惋惜。
“……”煤球,老六,有你们是我的福气。
“不好吃,球球都要哭了。”
步宝指着煤球的眼睛说。
渝宝这才收回垂涎的目光,看向煤球,“它好可怜。”
“……”煤球,我谢谢你了。
“它会不会死啊?”
小香香皱起了眉毛,担忧地说。
“呜呜……球球不要死……泥死了……窝吃谁的饭……”
渝宝抱住了煤球的脖子,哭得伤心。
三胞胎担心煤球不能喝酒,会死掉,又偷偷摸摸灌了煤球一肚子的水。
“……”煤球,我真的会谢。
晚上吃饭的时候。
阮紫茉照顾步宝、渝宝吃饭。
厉擎烈抱着小香香喂,时不时给星宝夹菜。
厉静珊那双眼睛不怀好意地瞪向阮紫茉,“啪”一声,她重重放下筷子。
“大哥,俺有话要对你说。”
厉静珊站了起来,扯着嗓子大喊。
“坏女仁,搅屎棍。”
渝宝手里拿着一块软烂入味的猪蹄啃,他转头对步宝说。
他对搅屎棍这个词记得很牢,原因是他前段时间吃肉上火了,便秘了,一拉粑粑,屁股就痛,然后他爸爸用棍子,帮他弄了出来,然后他就学会了一个新词。
“……”步宝,吃饭的时候,能不能别提那种话。
厉静珊听到搅屎棍,她恶狠狠瞪了一眼渝宝,贱人生的孩子真是不讨喜。
“爸爸,她瞪窝,窝害怕。”
渝宝不玩花花肠子,他直接朝厉擎烈。
厉静珊气得脸都绿了。
“厉静珊。”
厉擎烈略带警告地看向厉静珊。
厉静珊有些怕她哥的气势,但她没有罢休,挑衅地瞟了一眼阮紫茉,义正辞严地对厉擎烈说,“大哥,你赶快和这个女人离婚,她会影响你的仕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