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伊芙是被栖息在文森特办公室树附近的鸟儿的鸣叫声吵醒的。
当她试图伸展身体时,她痛苦地皱起眉头,因为正在愈合的皮肤不允许这样做。
她从沙发上站起来,注意到阳光透过房间的窗户。
文森特不在房间里,伊芙想知道他去了哪里。
她记得的最后一件事是文森特喝了她的血。
她的手摸着脖子,回想起昨晚的事。
感觉昨晚他的精神发生了某种转变,她以前从未见过他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
“真奇怪的人,”伊芙低声说道,然后翻了个白眼。
一分钟后,伊芙听到钥匙和门把手转动的声音,办公室的门打开了。
文森特走进房间,他们的目光相遇了。
她想知道是否所有的吸血鬼都缺乏羞耻感,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关心喝男性或女性脖子上的血。
因为伊芙仍然为他的嘴唇吮吸她脖子的记忆感到尴尬。
伊芙内心深处因为被一个不是她丈夫的男人触碰而生闷气。
虽然她的雇主看起来还是平常的自己,但伊芙不能完全确定,因为她不知道昨天是什么触发了这个男人。
就好像他突然口渴了,扑到了她身上。
“我的早餐怎么样?” 文森特眼中闪烁着光芒问道,伊芙则疲倦地看着他。
“昨晚你差点杀了我。”伊芙指责他,嘴唇抿成了一条细线。
“你还在呼吸和说话,我几乎不会这么称呼它。”文森特回答道,然后他把一个袋子放在桌子上。
“当你喝我的血时,我晕倒了。”伊芙说道,她只能庆幸自己还活着,吸血鬼没有把她吸干。
“如果要怪的话,那就是你了。”文森特说道,伊芙皱起了眉头。
“你是因为太累才晕倒的,并不是因为我抽了你的血。
你这个缺乏经验的人,竟然敢说我差点杀了你,而我却清楚地知道一个人什么时候会死。
别难过,我相信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会明白,知道濒临死亡意味着什么,拿着这个。”
伊芙看了看袋子,问道:“那是什么?”
“衣服给你穿,除非你不介意以现在的着装在这里,与最高委员会会面。”文森特的目光扫过伊芙穿的衬衫和裤子。
“我很体贴,你却指责我。我受伤了,伊芙。尤其是当我们是朋友的时候。”
伊芙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然后走到办公桌前拿起了包。
她鞠了一躬,“谢谢你给我送衣服穿。”
伊芙想,仅仅因为他态度轻率,并不意味着她就必须忘记与他相处的礼仪。
文森特给她带来的这件衣服,比她家里的任何衣服都贵得多。
那是一件灰色的连衣裙,里面有白色的内裙,脖子上还围着围巾。
袖子又长又宽松,不会压到伤口。
等伊芙准备好去见上级的时候,他们就走出了办公室,开始在走廊里走着。
与昨晚不同的是,走廊里空荡荡的,现在有很多人在来回走动。
“你从哪里弄来这件衣服?”
“老鼠和鸟帮我编织它们,你要感谢他们吗?” 文森特讽刺地说:“我的一个手下买了它,这样你的名声就能更快地被洗清。”
“为什么这么说?”
文森特把手放在伊芙的背上,微笑道:“世界就是这样运转的,亲爱的。我相信连你都知道,衣着光鲜的人往往比那些一无所有的人更受青睐,也更容易受到指责。这才是安抚人们眼睛的东西。”
“这太可怕了,”伊芙很失望,他们走过了另一位议会成员。
“这是否意味着没有资源的人,会受苦并承担责任?”
“受苦?不,就像你英勇地为福勒先生的谋杀案承担责任一样,只是要把无辜者救出来需要多一点时间。”文森特回答道。
“我的信仰正在瓦解。”伊芙低声说道,闻言,文森特轻笑了一声。
“这就是为什么按照自己的方式生活会更好。尽管不幸的人缺乏这种特权,只能随波逐流,”文森特说。
伊芙不必知道谁是这里的不幸者。
当他们走近深色木头制成的双门时,他说:
“保持你的答案清晰,不要害怕。他们会察觉到你心跳的变化,但你似乎知道如何在危险时平静下来,不是吗?” 因为在地牢里的这段时间,文森特无法捕捉到她的心跳,他想知道她是如何训练的。
“剩下的就交给我吧。”
站在门口的两个侍卫鞠了躬,然后拉开了门,让两人走了进去。
伊芙究竟以为看到了一个有两三个人的房间,却惊讶地发现,他们并没有走进去一个房间,却建成了一个天花板很长的走廊。
铺着一条长长的双人行走,背着白色的柱子。
他们一直走到最后,出现一片坟墓形状的大窗户。
窗前坐着六个人,注视着她在地板上迈出的每一步。
他们都是男人,六人仰视,有一个是小男孩。
伊芙低着头,感受着他们锐利的眼神。
“举手,”那里的一位议员说。
“你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吗?” 他用金色的眼睛盯着她问道。
坐在那里的另外五个人分别是吸血鬼、人类和另一个狼人。
虽然他们属于不同的种族,但伊芙从他们的外表来看,都属于地位很高、富有的家庭。
伊芙点点头,说道:“是的。”
那人低头看着手中的羊皮纸,说道:“据说,你是在琼斯·福勒的尸体附近被发现的,被带到地牢并在那里呆了二十四个多小时。然后,文森特·莫里亚蒂通过违反协议并杀死守卫将你带出了地牢,然后将你留在议会直到现在。我对吗?”
“是的。”伊芙脸色有些紧张,因为坐在她面前的这些人都不是普通人。
“看来莫里亚蒂需要因违反行为准则而受到纪律处分,”一名嘴唇上方留着浓密小胡子的男子说道。
他是一个吸血鬼。
“比我更需要的是,你们的手下需要学习如何处理案件,而不是找到第一个有罪的人,”文森特回答道。
然后又补充道,“你已经和村长谈过了,他已经清除了所有的罪名。”你之前的疑问。”
“克里普斯先生将面临严厉的处罚,并且已经与他交谈过,但我们不能忽视你的所作所为。你本可以通知我们并拿起签名印章,将那个女人从那里带走,但你决定做你想做的事,”
另一名狼人男子说道。“在违反前辈制定的法律和规则方面,你似乎保持着记录。你在地牢里做什么?”
“看来你想称我为凶手,”文森特平静地说道,“如果你非要知道的话,我怀疑是有人怂恿警卫头杀了这个女人来结案,把所有的责任都归咎于她。 ”
当男人们继续讨论的时候,伊芙感觉到有人在盯着她看。
一个是小男孩的,另一个是男人,他玩弄着下巴上的胡子若有所思。
“莫里亚蒂先生,你决定参观地牢,这让我感到相当惊讶。”
“我们稍后再讨论,戴夫,”坐在中间的小男孩说道。
伊芙看着男孩,男孩用红色的眼睛扫视着她。
男孩说道:“我是克莱顿·特纳,这里的负责人。巴洛女士,你能告诉我们那天发生了什么吗?”
伊芙点了点头,开始向对方解释。
“有一点很清楚,凶手仍然悬而未决,我们只是推迟了搜寻,”另一名看起来很年轻、眼神低垂的人说。
克莱顿举手示意成员们停止讨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