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和侍卫想跟上楼,秦海说夫人都病入膏肓了,非特殊医治不可,袁春娥心领神会将其打发留在一楼不许外人上楼。
秦海也让深田给关晓月等人说今日不授课,让其自行练习即可。
上了二楼介绍了整个流程,秦海便去了三楼。
没一会儿,身穿浴袍的袁春娥大大方方的出现在秦海的面前。
没了长裙遮挡,寻常人穿着浴袍能够遮挡大部分身材,在袁春娥的身上就跟缩短了一半似的,那双大长腿笔直的交叉在一起格外诱人,上身坦露的滑嫩香肩和可以养鱼的锁骨,搭配白皙粉颈,恍若出水芙蓉,清新脱俗,不似凡间有。
秦海欣赏的有些出神,袁春娥伸出纤纤玉手在秦海的眼前晃了晃,发现秦海的白眼球并没有因此移动,好奇道:“大夫,你睡着了?”
“啊,夫人动作轻盈,我倒是没听见有人进来,失礼了失礼。”
“这有什么的,反正你也看不见,刚刚说的针灸我知道,推拿是什么?”
秦海一边净手道:“夫人褪去浴袍,趴在那架高床上,所谓推拿是通过手法舒缓经络的一种保养秘术,您肝火旺盛,此法可袪火祛毒,达到让人身心通畅的作用,效果立竿见影,绝对会让夫人不虚此行。”
袁春娥毕竟在大上海的十里洋场待过一段时间,新鲜的洋玩意儿都体验过,对待没试过的事情总是秉持开放的态度。
褪去浴袍,秦海只是扫了一眼,嘴角就翘了起来,心想这张宗昌还真是艳福不浅,这种极品在手还去寻花问柳,当真是暴殄天物。
趴好后的袁春娥枕在枕头上,闻着香炉里飘出来的淡淡清香,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
之前在富春楼的火气早就消失不见,这个时候有种很恬静很舒适的感觉,心里也很期待接下来的推拿。
秦海取出瓷瓶,将瓷瓶中的精油倒在袁春娥毫无赘肉的纤细后背上,手上也顺便倒了一些精油开始揉搓手掌。
袁春娥感受到后背一阵清凉,好像还闻到了类似薄荷的味道,清新爽快,沁人心脾。
“你刚刚倒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味道极好,我怎么从来没见哪儿有卖过?”
“这可是本店的秘制精油,取用灵芝、虫草、薄荷、迷迭香、天竺葵油、加之茉莉精制而成,单这一小瓶,如果拿出去卖,没个百两黄金看都别想看。”
袁春娥仔细嗅了嗅,果然在薄荷味道之中还有许多细微的香味,层次分明,只有认真去分辨才会闻的出来。
一听这么一小瓶就得百两黄金,袁春娥心情立马变的更好了,有一种报复消费的痛快感,张宗昌花天酒地是吧,那自己也要享受享受生活。
于是说道:“大夫千万别节省,这瓶我买了,都抹上,一滴都不要剩。”
秦海笑了笑:“您放心,咱们循序渐进慢慢来,保证最后都用光。”
说完,秦海已经揉搓发热的双手轻柔的按在袁春娥腰部的肾俞穴,刚刚一用力,袁春娥的身子就跟触电了一般,忍不住啊了一声,感觉全身的筋脉都起了反应,就像是被打开了某个开关似的,心里平静的湖水开始荡漾起层层微波。
随着秦海的双手从肾俞穴转移到命门,又从命门转移到天柱穴,再从天柱穴转移到其他穴位。
从未感受过这种身心双重愉悦的袁春娥彻底化成了一湖春水,在秦海双手不停的搅动下,时而微波粼粼,时而惊涛骇浪,时而沸腾跳跃,起起伏伏间整个人都升华了。
感觉自己不像是生活在人间,而是成了那云上的飞仙,就这么随着春风,飘啊~飘啊~
再也没了忧愁,也没了烦恼,更没了自我,秦海就像是提着线的木偶师,她就像那木偶。
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去感受从内而外,从细小的汗毛到全身上下的舒爽。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原本旺盛的心火肝火消失不在,转而生出了一团情火,随着秦海火辣的手掌揉捏。
终于把持不住的袁春娥扭曲着身体滚落而下,一把将秦海壁咚在墙柜之上。
满脸春色,吐露着春天的芳香,不管秦海愿不愿意,瞬间将自己贴了上去...
被堵住嘴的秦海惶恐不已,努力挣扎着说道:“夫人不可,我是大夫,我是治病求人的大夫,我是有职业操守的,请您尊重我的职业...”
或许是动作幅度太大,墙柜上摆放的一些瓶瓶罐罐争相摔倒,秦海无比心疼道:“我的药,我的药,夫人啊...”
满眼冒着火苗的袁春娥啪的双手抱住秦海的头,毫不在意的道:“闭嘴,不管多少钱,我三倍给你,吻我!”
......
人生无常,有的时候就是这么无奈,不可抗拒的因素太多,并非个人的意志不坚定。
秦海亦是如此,双眼失明,手无缚鸡之力,面对如此强大的敌人时,反抗都是徒劳。
有句话叫打不过就加入,所以秦海认命了。
顺应天命,其实也挺好的。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衣冠楚楚的秦海和袁春娥重新回到了一楼诊台,就如袁春娥刚刚进门一样。
两人对望而坐相敬如宾,袁春娥依旧是那位蛮横的阔太太,只是脸上的绯红尚未消散,看上去更加艳丽动人。
秦海也和往常一样,认真给病人开着药方。
“沙参二两三钱、天冬一两五钱、玉竹三两、百合五两、女贞子三两八钱...”
秦海边说边写,十几味药袁春娥听起来一点都不高档,便问道:“秦大夫,这服药多少钱?”
秦海想了想,回道:“一百二十三块钱。”
“什么?才一百二十三?您都说了我得好好休养,就吃这些?”
“那你还想吃什么?”
“不应该有人参鹿茸雪莲吗?什么天冬,什么玉竹,听都没听过,别不是给我吃什么不好的东西吧?您放心,不管多贵的药我都吃的气,反正花的是他的钱,我不心疼,千万别给我省。”
秦海沉吟几秒,撕掉手里的药方,重新边写边念:“百年长白老山参一株,麒麟血鹿茸一对,三色玉莲一朵,银边虫草一斤...”
“夫人来了就是缘分,我开门做生意,最讲元分,一共三十六万六千六百六十六元。”
袁春娥娇媚的看了秦海一眼,开心的笑了起来,从精致小皮包里拿出一张从上海滩带来的花旗银行本票放在桌子上推了过去:“多的不用找了,当做下次来的诊费。”
旁边的丫鬟听完秦海的报价,有见太太给出五十万的银行本票,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太太,这可是老爷给您的全部花销,一下子花了,以后怎么办?”
袁春娥哼了一声,吩咐道:“六儿,去找老爷,说我钱花光了,人不回来没事儿,钱得到!”
名叫六儿的侍卫领命离去,袁春娥让其他三人去拿东西,等人去了药房,袁春娥双手撑在桌子上,弯腰前倾,凑在秦海的耳根低声呢喃道:“不许说出去,姐姐过几天再来找你玩儿。”
秦海纹丝不动坐如老僧,一脸淡然的咽了口唾沫,恰好吞咽的声音被袁春娥听见。
袁春娥被秦海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的花枝乱颤,媚笑着扭着杨柳腰转身离开了医馆。
等街边的汽车离开,婉宁才凑过来吐槽道:“这女人是不是啥,又便宜又好的药不要,偏偏要花大价钱买这么贵的药,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来打扫桌面的招娣嬉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可是姨太太,花的又不是自己的钱,当然赶着买最好的。”
婉宁似乎明白了其中的道理,满眼含情的看向秦海,声若蚊蝇嘀咕道:“秦大哥,我也想当你的姨太太。”
婉宁的声音不大,秦海却听的一清二楚,一滴硕大的汗珠沿着脸颊瞬间落下,尴尬的秦海猛咳不止。
这妮子,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