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懒得和纳兰婉晴多嘴,但这个时候她要是昏睡过去,怕是大罗金仙来了都没办法救活她。
感受着纳兰婉宁微弱的生命体征,秦海一路疾驰飞奔,嘴上还要应付已经开始说起胡话的婉晴。
“谢谢你能出现,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虽然你对我做了那样的事情,但你能够救婉宁,我就不会再怪你...”
“你知道吗,我恨你,因为我已经是订过婚的女人,虽然我不想嫁过去,可这是纳兰部的传统,为了族人我必须得答应...”
“我阿妈额娘死的早,只有我和妹妹相依为命,虽然有族人照顾,可我们却没了自由身,我和妹妹都会嫁出去,嫁到我们根本就不喜欢的地方...”
“本来我打算去找你,杀了你之后再自杀....”
“但是现在...”
“我好累,好困,我感觉我坚持不下去了...”
“我只求你一件事,救救婉宁,来生我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
“还有...对不起...那天晚上,我不应该用匕首威胁你...”
“你叫秦海...是吗?”
“你不是眼瞎吗?为什么能救我们,还跑的这么快,你不看路的吗?”
“你这个人真奇怪...”
“我想睡一会儿...你别再掐我了...”
“啊~疼疼疼疼疼.....”
就这样,一个高冷美女变成了话痨,每次说要睡着的时候,秦海就会狠狠的捏一把她身上的枪伤,以此让纳兰婉晴保持清醒状态。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秦海终于扛着两人来到一处峡谷深处中的山洞。
峡谷四周被冰雪覆盖,根本看不见有人类经过的痕迹,雪面上除了一些走兽的脚印,其余的地方都是一片光洁平整。
秦海在山洞里生完火,叮嘱纳兰婉晴不要睡着,随即出洞,沿着来路,用松树枝清扫刚刚路过时留下的脚印痕迹。
等他做完朝其他方向远去的路线假象,又绕道回到峡谷山洞里的时候,纳兰婉晴已经彻底的昏迷过去。
秦海分别试探了一下两姐妹的气息,又给两人把完脉,这才麻利的从储物戒指里拿出许多应急的物品。
两张行军床、兽皮、貂皮、生活用品,消毒药水,手术刀等等一应俱全。
烧好两壶水,秦海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把两人分别抬上床之后,先给纳兰婉宁喂了两颗中药丸,随即走到婉晴所在的床边开始为其褪去衣物。
这事儿虽然做过两次,第一次是因为本性使然,这一次心里却毫无杂念。
一通忙碌,当最后一颗子弹头被取出来的时候,秦海才算松了一口气,接下来的消毒和伤口缝合一气呵成,光着身子躺在床上的纳兰婉晴很快便开始发烧。
这是人体机能自我修复的必然现象,给她喂了几粒中成药丸,秦海才放心的走到妹妹婉宁这边。
比起婉晴,妹妹的伤势实际上更重,只不过暂时尚未危及生命,秦海才把她放在了第二位。
婉宁胸口中了一枪,还好没有击中心脏和肺部,不然秦海再是医术了得,也没办法将其救活。
小心翼翼的取出婉宁胸口的弹头,处理好伤口之后才逐一解决其余的几颗子弹。
一个多小时后,大汗淋漓的秦海看着盘子里的八颗弹头,擦着额头上的汗,心里有种烦闷感。
就是这种子弹,未来会倾泻在华夏地上,毫无分别的夺取平民的性命。
给自己倒了一杯速溶咖啡,端着茶缸看着洞口外已经变得暗淡的雪景,秦海的思绪不自觉的飘向了远方。
纳兰部和东洋人的战斗似乎已经停止了,侧耳倾听,已经听不见紧密的枪炮声,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
打心里面讲秦海还是希望纳兰部获胜,最好是把那些东洋鬼子全部杀光。
喝着咖啡,秦海简单的吃了点备用干粮,便趴在兽皮上,靠着火堆睡着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秦海醒过来的时候,两姐妹还在各自的行军床上熟睡,检查了一下两人的心率和伤口,才彻底放下心。
熬过第一个晚上基本上就没有什么大碍,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如初。
吃了点东西,秦海给两人留了充足的干粮肉干和中药丸,用小纸条写好服用次数和用量,以及一些注意事项,轻拍了几下婉宁的头,随即离开了山洞。
几乎到了下午四五点的时候,婉晴被妹妹一阵剧烈的咳嗽惊醒。
本能的想要翻身下床,哪知道错估了自身的身体情况,整个光溜溜的身体直接掉下行军床。
屁股先着地,关键是还压到了枪伤的部位,疼的她咬牙切齿抓耳挠腮,好半天才缓和过来。
发现自己光溜溜的,心里知道秦海是为了处理伤口才这样,作为一个女人,哪怕当时属于昏迷状态,现在想起来也是各种羞涩。
不远处的婉宁又咳嗽了好几声,婉晴才忍着痛披上一件内衬,穿上长裘裤,一瘸一拐的走到妹妹床边检查情况。
先摸了下额头,确认没有发烧的迹象,又检查了婉宁身上的三处枪伤,依旧是光溜溜的身体,伤口也处理的相当完美。
在心里暗暗腹诽了两句,妹妹忽然睁开了眼睛,又剧烈的咳嗽了几声,把卡在喉咙里的血痰吐出来之后才舒服许多。
此时的婉宁很是虚弱,但能看见姐姐,心里就一点都不会害怕,可当她看见同样受伤,甚至枪伤比自己还多的姐姐时,负罪感和愧疚感瞬间弥漫在心里,声音微弱的只说对不起,以后再也不顽皮了之类的话。
安抚好受伤的妹妹,婉晴给火堆里加了一些木炭,又冷了两碗热水,按照秦海在纸条上留下的叮嘱,分别吃了药丸和一些简单的食物。
婉晴吃力的把自己的床拖到妹妹旁边,缓缓躺下去,舒服的嘘了一口气,就这样和妹妹睡在不同的床上,却能够头对着头,聊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当妹妹婉宁知道是秦海救了自己和姐姐,有把衣服脱光取子弹,心里又感激,又害臊,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在心里东闯西撞。
被陌生的男子看了身子不说,还动了手,哪怕是医生在救命,也会让单纯的婉宁平静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
最关键的是姐姐也有一样的遭遇,秦海又是她们姐妹的救命恩人,这恩情,该如何才能报答呢?
婉宁好奇道:“萨满嬷嬷说过,女孩子的身子若是被谁看了去,就得嫁给他,那我和姐姐都被他看了,是不是意味着我和姐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