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屋里子还有其他人,好在都是邹永康的亲信,加上大家都是大老爷们儿。
阳痿不举这种事情,大家都是心照不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况且看邹永康的表情,那副震惊的样子,众人都好奇了起来。
莫非被这家伙说中了?
众人非但没有被缴械的难堪,反倒是勾起了他们的小九九,男人嘛,这种事儿谁不在乎?
蹲在地上的邹永康现在哪里还有局长的威风,一脸的不可思议,望着盘膝坐在炕上的瞎子充满了好奇。
“小哥你别不是胡掐吧,人到中年,多多少少都有点力不从心,你这话说给谁听,都会被唬住。”
旁边的小队长有些不信,邹局长三房太太,能不行?
秦海瞥了一眼说话的人:“暂不说邹局长的事儿,兄弟你看上去也才二十五六,以后大力丸少吃点,别到三十岁就不举,到时候哭都没地儿哭。”
额...!
小队长一时语塞,逛窑子吃大力丸是常有的事儿,队里的兄弟都知道,可他一个外人,能猜的这么准?
“嘿!神了啊,吴队长的事儿你都能猜出来,瞅瞅我有什么毛病?”
旁边一个狗腿子抬了抬帽檐,不服气的看向秦海。
秦海闭着眼睛,也不看狗腿子的方向,直接说道:“听你说话的气息,膏子抽的不少吧,一到晚上就咳的心肝疼,趁早戒了,不然活不了几年。”
狗腿子闻言不说话了,虽说大家都沾烟土,但是明面儿上没人会承认,身上套了层虎皮,怎么都得装一下。
这下在场的人都无话可说了,秦海一猜一个准,不应该是蒙对的,估摸着有点东西。
邹永康不再疑虑,想起秦海说他命不久矣,连忙问道:“小兄弟,你说老哥活不长了,当真?”
秦海点点头:“邹局长有脑疾,不犯病的时候啥事儿没有,犯起病来头疼欲裂,什么药都不管用,只能抽点膏子才能缓解,是也不是?”
邹永康患头风的事儿局子里都知道,这也是为什么自上而下都沾烟土的原因,局长带头,下面的人不也上行下效,何况这东西一沾上就放不下,在局子里自然就形成了一股风气。
秦海说的准,邹永康和旁边的吴队长对视两秒,吴队长心领神会,一招手,带着兄弟们都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邹永康和秦海两个人,见房门关上,邹永康嘭的一声跪在地上,连磕三头求道:“神医在上,我邹永康有眼不识泰山,刚刚冲撞了您,还请您不计前嫌高抬贵手,救我一命。”
对于邹永康来说,脑疾好些年,每次发作真的身不如死,本来不沾烟土,结果每次犯病不抽上几口根本缓解不了。
时间一长,膏子抽多了身体素质每况愈下,阳痿不举也是因为抽多了才导致的。
现在的他整个身子都属于半废的状态,内里有多糟糕,他自己是一清二楚。
秦海连号脉都没号,就能把要害给说出来,这不是神医是什么。
就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邹永康是信的不能再信。
这个时候也才理解自己的三姨太为什么这么疯魔,救命的事谁敢马虎大意。
或许是太过激动,又或者是惊吓和震惊太过强烈,邹永康只感觉太阳穴猛的连跳数下,哀嚎一声就在地上抱着头滚了起来。
站在屋外的亲信听见动静,纷纷夺门而入,一看见地上打滚的邹永康,吴队长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一根便携式的烟枪。
随后又拿出一个小瓷瓶,正打算用一个小巧的银勺从瓶内挖膏子。
秦海见状摆了摆手:“不管之前的误会,医者仁心,我不可能见死不救,膏子你们自己收好,以后这东西,你们局长大人也好,你们自己个儿也好,能不碰就别碰。”
“门后面有根绳子,把你们局长绑在椅子上。”
听见秦海的话,众人愣了几秒,正准备填装烟枪的吴队长想了想,盖上瓷瓶收起烟枪,招呼着手下按秦海的指示行动。
没一会儿,满地打滚的邹局长跟个肉粽子似的绑在一张椅子上,秦海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檀香木盒。
随后摸着床沿下了床,又摸了摸邹永康晃动不止的脑袋。
秦海极为熟练的单手打开木盒,从里面随手拿出一根银针,左手按在邹永康的后勃颈,抑制住晃动的头部。
随后右手食指拇指捏着银针,小拇指在邹永康的头部摩挲几个汇合,只听邹永康“啊”的一声嚎叫,一根十几厘米的银针已经插入他的头皮。
接着秦海一连插了十几根银针,本就秃顶的邹永康头上跟装上天线似的,看起来多少有些滑稽。
每根银针下去,邹永康都会哀嚎一声,甚至会浑身痉挛。
旁边的狗腿子们见邹永康扭曲的表情和暴涨的青筋,心里都揪成了一坨。
秦海施完针,很随意的从旁边家具上取下一根毛巾,擦了擦手和自己额头上的细汗,随即丢到一旁,整个人摸着炕沿,又盘膝而坐,披上被褥把身体裹起来 “好了,可以给邹局长松绑了。”
“这...这就可以了?”姓吴的队长有些不敢相信。
不等秦海说话,椅子上的邹永康突然说话了:“哪个狗日的把我绑的这么紧,还不给老子松开!”
旁边的狗腿子迅速松绑,邹永康抖了抖胳膊,扯了扯领口,整个人舒服的不行,不仅头不疼了,还有一种一身轻松的舒适感。
摇了摇脑袋,发现头上有东西,邹永康想要伸手去摸,刚抬手,秦海警告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不想死就别动手,你头上随便一根银针现在拔出来,不死也得残废,要成了个脑瘫,可别怪我没事先提醒。”
邹永康闻言吓的连忙缩回手,可又好气头上的东西,环顾四周找到一面衣柜是的穿衣镜,上前两步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镜子里满头插着银针的自己。
“还真是稀奇,就这么细细的几根针,居然比膏子都管用,头一点都不疼了,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几十斤,小兄弟这医术,简直神了。”
不光是邹永康,连同旁边的吴队长和其他狗腿子,都觉得秦海很神奇,这种神乎其技的操作只有民间传说才有,这回亲眼见着,哪有不佩服的。
“局长大人你可别高兴太早,你脑子里的瘤子可不小,没个小半年好不了。”
邹永康一愣,弯腰堆着笑,谄媚道:“只要能只好这头疾,小兄弟以后就是我亲爹,不说城南能够横着走,遇事给局里去个电话,百八十条枪随您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