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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樱去外面给了租牛车的铜板,让其中一人赶牛车帮她去家里拉一趟粮食,多给了两文钱。

她站在后门看着远去的牛车,拍了拍身上的浮土。

“以后卖相不怎么好的蔬菜有了解决办法了。”

不然自己一家子真的吃不完,不吃又浪费,还有超市里的粮食和肉,反正会刷新,在吃食上面她绝对不会吝啬。

已经过了晌午吃饭的时间,她一个人懒得做饭,从超市里拿出一袋酸辣粉煮了吃。

吃完饭去了一段莹莹家里,说了让她去锦绣阁做工的事。

小姑娘开心的同意了,段莹莹的娘没去,她要在家里照顾段晓晓,还要顾及一些家务活。

“那你明日上午来我家,我带你进城认认路。”

小姑娘双眼亮晶晶的点了头,让萧云樱的心情跟着好了起来。

从段莹莹家里出来,她转身回了娘家,将上午看到葛长健被赌坊的人打的不成人样的事说给穆莲蓉和萧云桃听。

“我走的时候听到一声惨叫,不知是腿被打断了还是被剁了手指头。”

她幸灾乐祸的样子太过明显,萧云桃给春衣上绣着花,笑着道:

“行了,三姐知道了,看给你高兴的。”

穆莲蓉收拾着碎布头,想理起来缝一双鞋垫子,道:

“别说云云高兴,我听着也高兴,我看他就是活该,是遭了报应了。”

萧云樱探过身子问道:“三姐,你听到这件事就一点不开心吗?”

萧云桃停下绣活,长叹一口气:“小妹,说句心里话,听到这件事我心里是解气的,毕竟他之前那么对我……

但是我不想让家里人因为我的事再与葛家有什么牵连,我现在只想与他彻底断了关系。”

“我懂了三姐,以后不理葛家的人了,他们爱怎么作怎么作,总归不关咱们的事。”

萧云桃嗯了一声,拿起手中的小衣裳,给萧云樱看着花样:“这小衣裳怎么样,芯儿能喜欢吗?”

“三姐这是给芯儿做的衣裳?真好看,上面的小蝴蝶是芯儿最喜欢的。”

母女三人聊着绣活的花样,自然而然的转了话题。

等临近傍晚,她估摸着孩子们快回来了,便回了家。

————————

等五十亩地差不多都开垦完,已经到了三月中旬,她让人将拔出来的杂草聚在一起烧了,把草木灰重新埋回地里当肥料。

这天下午,萧云樱站在地头,看着长工们认真卖力的干着活,心里称赞的陈元诚看人的眼光准。

也可能是调教的好。

身后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萧云樱回头看到一帮人,目测有八九个,着急忙慌的朝她走来。

她惊了一下,什么情况,自己做了什么事让村子里的人一起来找门子了吗?

开荒的工钱她都是五天一结算,从未拖欠过啊。

短短的时间内,她将自己最近做的所有事情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确认自己没做什么引起大家共愤的事。

走在最前头的是林石和林婶子,一脸焦急的神色,旁边是另一家子,一个年轻妇人不停的抹着眼泪。

不等萧云樱问出口,林婶子焦急的道:“云樱啊,我家林易和她家小儿子不见了,你能帮我问问你家干活的长工有没有看到人吗?”

萧云樱眉头一紧,严肃的问道:“孩子丢了?何时不见的?”

一直在抹泪的妇人带着哭腔道:“孩子上午出来玩,晌午没回去吃饭,他平日经常去他大伯家吃,我就没在意。

下晌还没回来,我有点急了,就去他大伯家里问问,谁知他大伯说孩子今天根本没去,我这整个村子都找了,都说没见过。”

林婶子跟着道:“我家林易也是晌午吃完饭说要去西山脚下拾些草绒回来,我帮她找孩子的时候去了西山一趟,才发现林易也不见了。

刚才听住在村口的老大娘说看到一辆马车离开,咱们村只有你家有马车,就想过来问问,会不会是孩子调皮,爬上了你家马车跟着进了城,驾车的人没发现啊。”

萧云樱第一反应就是绝对不是自己家的马车。

因为戴进财会养马,萧云樱便把自己家的马棚拆了,在他们长工住的院子后面搭了个马棚让他们养着。

虽说不能时刻看着,但若是他们想用马车进城,定会来与自己说上一声。

重点是她买的长工没少人啊,就连戴家三岁的小孙子也在地旁边上玩土呢。

为了让他们安心,萧云樱让戴大娘将地里所有的长工召集过来。

地是划分成一块一块修整的,人没太分散,很快过来集合齐了。

“今日可有谁赶了马车进城。”

长工们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戴大叔点了人数道:“东家,咱们没少人,更不会有人私自赶东家的马车进城的。”

戴大娘见她脸色不好,问了一句:“东家,可是出了什么事?”

萧云樱解释道:“村子里丢了两个孩子,有人说下晌看到有马车从村口离开,他们过来问问。”

有个长工一脸的欲言又止,最终大着胆子道:“东家,我有事要说。”

萧云樱看向他:“有什么事大胆说。”

长工道:“我下晌去大棚前面的水井打水,看到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男子,看样子不像普通庄户人家,围着大棚转悠,我上前问他看什么,他不说话,只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他挠挠头,犹豫不决的接着道:“不过我来村子的时间不长,村子里的人认得不全,不确定他是不是外面来的。”

林石急忙问道:“他长什么样?”

长工回忆着那人的样貌:“身高七尺多些,长的很壮实,看样子像是会武,对了,他左边额头有个长长的疤,像是利器割伤后留下的疤。”

林石喃喃道:“完了,不是咱们村的人,我儿子是不是被拐了。”

一直抹泪的妇人一听,双腿一软,跪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