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公豹悄悄的回来了,背着手走到了姜子牙的营帐前,踌躇了一会儿,硬着头皮进去了。
姜子牙早就发现他回来了,强忍着激动的心情,低着头假装看地图。
“师兄。”申公豹打了一声招呼。
“嗯,回来就好。”
“师兄这几天可好?”哎呀,真的转性了,不再对我磨叽了?
“还行。”
“那就好。”
场面突然尴尬了,申公豹翻身躺到了自己的小床上,背对着姜子牙。
姜子牙看了他的背影一眼,硬是忍住没吱声。
申公豹眉头渐渐拧巴到了一起,心道:姜子牙还真的是不磨叽了,换成以前的话,早就跑过来磨叨半天了!切,这样正好,我还图清静了呢,以后天天跟说话不超过十句才好呢!
申公豹越想越美,没一会儿睡着了。
姜子牙手一挥,一条毯子盖到了申公豹的身上。
悄悄的走到了申公豹的身边,望着他的侧颜,眼里满是哀伤:师弟,你即然不喜欢我跟你磨叽,那我以后尽量不说话,只要你不走,只要你高兴,让我做什么都行!
申公豹伸手抓起了毯子,蒙住了脑袋,翻了个身像只猫儿似的睡着了。
姜子牙怕他闷着,想要拉下毯子,可当手放到毯子上的时候,瞬间收了回来:师弟不喜欢我管着他,我还是别管了,要不然师弟又该心烦离开,我还上哪看他去!
想到这儿,姜子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继续研究地图。
不管怎么着吧,只要申公豹回来了,姜子牙就能安心了。
这时,杨戬进来了,对姜子牙说道:“师叔,哮天查探回来,咱们下一场要应对的是……”
“是谁?”姜子牙问。
“陈塘关总兵李靖,据说帝辛知道哪吒在咱们这里,特意让李靖过来表衷心的。”杨戬真的替哪吒为难,父子在战场上相见了,你还怎么打?总不能儿子打爹吧?!
“高挂免战牌,咱们需要时间休整。”姜子牙不担心哪吒,大不了不让哪吒上场就是了,关键是李靖很厉害,他那两个儿子也不差,打起来会非常的麻烦。
“是。”杨戬离开了。
姜子牙想着李靖的本事,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场仗打起来太艰难了,帝辛身边的能人也不少啊!
李靖同样很闹心,坐在屋内,看了看自己的俩儿子,闹心的喝了一口酒。
“爹,你别喝了,有什么事就说呗!”金吒劝道。
“我为什么闹心,你们哥俩心里没数吗?马上就要跟姬发打仗了,对面有你们刚出生八个多月的弟弟!”
李靖说完叹了一口气,杯中的酒一口闷了:“呵呵,别人家孩子八个月刚会爬,我李靖的三儿子倒好,都特么的能杀人了!”
“……”金吒。
木吒坐在一边心大的说道:“爹你也别上火,至少证明了,虎父无犬子啊!”
李靖愁容满面的说道:“我现在不想听这句话,我只想知道怎么打才能让大王满意,然后放了你们的娘!”
小哥俩也沉默了,他们也想救回母亲,奈何在费仲尤浑的手里,想救回来简直比登天都难。
“报!!!”一个小兵跑了进来。
“说。”
小兵恭敬的行了一个礼:“总兵,敌方高挂免战牌,而且小的还看到,三公子困了一个长着龙角的美男子回了营地。”
李靖摆了摆手,让小兵下去,然后对俩儿子说道:“你们才八个月的弟弟不光会杀人,还会抢男人了,搞不好还是一条龙!”
“三弟果然厉害!”金吒表示佩服。
“……”李靖。
木吒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挂免战牌正好,咱们有时间想办法救娘,还能让费仲和尤浑说不出来什么。”
李靖特恨费仲尤浑,可忠义二字,是父母从小灌输的理念。
李靖此刻有些动摇了,一个昏庸的大王,值得李家付出生命守护吗?
哪吒也听说了即将对阵的是谁,他倒是很淡定,对敖邪说道:“我爹带兵过来了,用不了多久,我就要跟我爹打一场了,你说,我跟我爹谁能赢?”
“你心真大。”纵然敖邪那么坏,也不敢动手打父亲,当然了,他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
哪吒嘿嘿乐了:“各为其主罢了,公是公私是私,战场无父子,谁敢寻私就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敖邪瞪了一眼哪吒,盘腿坐在床上打座,虽然只有一成的妖力了,但要是修炼好了的话,用不了几百年也能恢复,到那时,第一个要干掉的就是敖丙,然后就是那只可恶的九尾狐,还有眼前的哪吒!
哪吒见敖邪不吱声了,拿起了一根草棍,捅他的脸蛋:“长得跟三太子还真像,就是这性格太恶劣了。”
敖邪气得一把抢下了草棍:“你再别捣乱,我要修炼没空陪你玩!还有啊,我跟你比差远了!”
“行行,你说啥都行,这样好了,咱们俩一样行了不?”哪吒流里流气的笑着。
敖邪深吸一口气,背对着哪吒打座,眼不见心不烦。
“啧啧,长得真好看,看看这脸,比三太子多了分邪气,有一种坏坏的帅。”
“谢谢你夸我。”敖邪淡淡的说道。
“皮肤也好,跟剥了皮的鸡蛋似的。”
敖邪听哪吒越说越过分,变回了原形,一脚将哪吒踩在身下:“我警告你,你要是再跟我皮,哪怕我打不过你,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我夸你呢,你不是喜欢别人夸你帅吗?”
“别人夸那叫赞美,你夸我,我总觉得你在调戏我。”
哪吒伸手将敖邪的爪子小心翼翼的挪开:“你想多了,我是正经的人!”
“是吗?”
“真的!”
“那你保持一天别打扰我,我就相信你是正经人。”
“行。”哪吒同意了。
敖邪冷哼一声,背对着哪吒打座:切,还是一个小孩子,稍微一哄弄就老实了。
哪吒撇了撇嘴角,露出了一个腹黑的笑容,安静的躺到了敖邪的身边,翘着二郎腿,手里摇着草棍,眼珠子一直盯着敖邪:切,我可没有打扰你哟,我没有说话,看着你不过分吧?
敖邪:我在锁妖塔里呆了好几千年,没想到人类变得越来越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