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让赵羽心烦的是...无数侵蚀加身。
虽然比不得之前房门的红眼睛,可再这么下去,他又得使用系统恢复了....
草,什么都不做会活活等死,稍微做点什么,瞬间倒霉。
虽然恨不得骂人,赵羽还是面容一肃:“南宫姑娘,无论忘记谁,小生也万万不敢忘记姑娘。”
“不瞒姑娘,此时想想,如今还未成婚,此时贸然取了姑娘贴身之物,对姑娘名节恐是有损,这才有所迟疑,却不想竟引来姑娘的误会,实是小生之过。”
“成婚...”随着一声好似金属摩擦的声音,房门瞬间关闭,诸多黑雾中的黑蛇也好似受惊的小白兔,瞬间消失。
房门关得死死的,一点侵蚀都没有的那种。
赵羽神色露出些许诧异...这么简单就退走了?
对比起来,说他那要狂暴的弟弟,或者是他对门的血眼睛更麻烦,他都更加相信!
母亲略显责备的声音又响起:“大郎,女儿家还未出阁,你站在她房门前,像什么样子。”
赵羽顿时回头:“却是孩儿之过,还请母亲恕罪。”
说完,赵羽顿时离开小门的位置,心底暗暗嘀咕...他这位母亲还真就特么是及时雨呗,每次难关过去了,就总会恰到好处的冒头。
母亲又笑道:“大郎啊,二牛还没回来,你出去瞧瞧,看看他是不是有和人打架了,赶紧让他回来,要吃饭了。”
“孩儿这就去看看。”赵羽快步离开。
走出大堂,赵羽抬头看了一眼...
有些意外,他记得之前外面好像是漆黑一片,此时居然出现了景色。
到底是什么景色,他也说不上来,就感觉挺温馨挺美好。
如果他弟弟真的在外面打架,说不定还会给他带来麻烦,影响他通关。
反正他已经用“长兄如父”四个字镇住了他的弟弟,也不怕二牛不听话。
“希望外面没有什么麻烦...”嘀咕一声,赵羽手指碰到门闩。
在碰到门闩的霎那,赵羽猛然后退,浮现些许心悸...
小瞧侵蚀了,刚刚那无数黑蛇盯他看了一会儿,思维虽然没有变慢,可他有意无意的,居然下意识真的就准备出门?
草(一种植物)!
他连自家院子的情况都没摸清楚,也配出门?
好似是因为他反应过来,之前外面有些看不清的景色,消失了,重新变得漆黑。
母亲站在门口,眼眸不解:“大郎?”
赵羽面容肃然:“母亲,二弟已经长大,若是如今吃饭都还要去叫他...长此以往,他如何才能成家立业?孩儿和母亲总不能照料他一生,今日若吃饭之时他当真不归,孩儿以为,饿他一顿也挺好。”
母亲虽然不太愿意,却还是点头:“既然大郎有了主意,为娘...为娘便依你吧。”
随即不再搭理赵羽,只往返于灶房和大堂之间,端着碗筷之类的东西。
要不要帮忙?
“兄长,你站在门口做什么?”弟弟的声音冷不丁响起。
一阵阴影将他笼罩。
回头看去....院子门没有开,可他二弟八尺高的大个子,不知如何已经进了院子。
赵羽心绪一松,神色淡然:“既然回来了,便去帮母亲收拾一番,准备吃饭。”
“哦。”弟弟意外的听话,大踏步就靠近母亲。
然后,他弟弟,进入厨房,一只手拎着一个大盆,一只手拎着母亲的脖子,将人和东西,全都拎进了大堂。
被拎着脖子的母亲,好似很满意二郎的孝顺。
赵羽沉默片刻,还是朝着大堂走去。
希望他母亲做的饭肉少一点,实在不行,他吃点大米饭也能顶抱,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米饭。
进入大堂,瞄了一眼...居然不是肉,还真就是一小盆小米粥。
他娘不是说要做肉粥吗?
他二弟好像比他更心急:“娘,兄长昨天不是抓了只羊吗,怎么不炖点肉,素的不长身体啊。”
母亲顿时呵斥:“一天天净长个子,你也不想想,你爹一天天躺在棺材里不回来,你兄长又要读书专心考取功名,如今家里又多了张嘴,不得省着点吃?”
弟弟想了想,开口:“那我等会儿去把爹喊回来,不吃肉我都长不高了。”
母亲赞同:“也行,说起来啊啊,娘也有些想你爹了。”
赵羽埋头喝粥,冷汗直流。
他昨天抓了只羊?他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猛呢。
还有您两位能不能仔细想想,人都特么躺棺材里了,躺棺材里了啊!还特么要喊回来?
真就见不得他过安生日子?
赵羽虽然很想吐槽母亲和弟弟的对话,却还是只埋头喝粥...不是不想插话,而是一旦插话,保不齐这娘俩会让他去把他爹喊回来。
喝着喝着,赵羽眼眸忽然一闪...全身暖洋洋的。
他感觉,刚刚被新娘子侵蚀的理智,好像都恢复了一点,这种恢复理智的东西,直接就做给他吃?
这家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母亲又开口:“二牛啊,刚才出去办事怎么样了?”
二牛拍了拍胸脯:“娘你放心吧,我办事就没有错过,我都去和村里的人说好了,等婚礼那天,不但有兄长喊的三个老唢呐,还会有七个大鼓手,八个二胡,村长甚至愿意帮忙去请戏班子来呢....”
“啪...”的一声响起。
赵羽的筷子落到了地面。
还在滔滔不绝的弟弟不解:“兄长,你怎么了?”
“呵...”赵羽嘴角扯出一抹强笑。
【规则6,你的婚礼只邀请了三位老唢呐匠人,如果有其他乐器或超出三个唢呐匠人,请将他们驱赶!】
默默弯腰把筷子捡起来,擦了擦,继续埋头喝粥。
弟弟见状,挠了挠头又满脸希冀:“兄长,你昨天是在哪儿抓的羊?我明天也去抓羊,正好给你和娘补补身体....”
赵羽回忆着厨房里的大腿,只感觉突兀有些恶心。
所以,他没来之前,这家人就真的有个邪祟兄长?灶房里的大腿,还是他抓来的?
沉默片刻,冷着脸:“食不言,寝不语!吃饭就吃饭,莫要多话。”
“又这样...”弟弟瘪了瘪嘴,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