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右脚蹬在树上,猛地向他刺去,速度之快,连落下的雨也被她的刀刃刺破。
屠苏甚至没有拿武器与她交手。
单手扼住她的手腕,将匕首打掉。
力量之大,让她不禁闷哼一声。
屠苏再一击,打中她的左肩。
见快要掉到地上,她迅速纵身一跃,稳稳落地。
屠苏落到她身前,伸出一只手。
难不成是想让她认输,去杀萧衍?
她抽出云靴里面的小刀,左右各一把,迅速起身向他刺去。
小刀虽不能重伤,但只要出手速度快,也可以杀人,就像她杀侯景一样。
屠苏快速躲过她的攻击,而面具差点被她划破。
他退后几步。
她轻笑着步步紧逼。
“阁主,承让。”
经过几次较量,他都只守不攻。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她大开杀戒。
接着向他扔出小刀,飞起一脚正要踢中屠苏脖子时,被他抓住。
她的脚踝被抓住,在空中回旋,而后扔出数丈之外。
一阵天旋地转间,她抱住双脚,落于老松之感上,猫身向地上看去,已经没有屠苏的踪迹。
他去了哪?
唰唰的两声,在她后背传来。
她纵身一跃,跳下老松。
两枚流星飞镖定在树上。
屠苏手持长剑朝她冲来,破空的声音,让她愣是生出一丝恐惧。
此人很是擅长用剑,恰好她不擅长剑道。
在面对侯景时,朱亥教给她绝招时就说,她不适合练剑。
侯景也不擅长剑道,所以才增加了一成把握。
看来她遇到真正的对手了。
屠苏剑一横,她俯身躲过,飞上林间躲避。
一边躲避一边投掷暗器。
再将藏在背上的短剑取出,折返与之交锋。
刀剑擦出火花。
她看着屠苏的眼睛,不知他现在用的是不是全力,可是她已经用尽了全力。
短剑根本伤不了他。
而她的右手臂却被划伤。
她落到地上,捂住伤口。
屠苏也来到她跟前,手执长剑,剑上带着雨水和她的血混合滴落到地上。
他的武功完全在她之上。
不得不认输,再想对策。
“我输了。”
一只湿润的手落到她面前,手上还有一枚褐色药丸。
屠苏是让她吃了这药?
“这是毒药?”
白狐面具下的男子摇头。
她犹豫再三,还是拿了吃下去。
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就是有点凉。
紧接着她开始四肢无力,眼睛睁不开,倒向地面。
屠苏将她抱起来。
“阁主,这是什么药?”
屠苏没有回答她。
他真是哑巴?
这药,怎么,让人产生幻觉了。
为何她看这屠苏,竟然长的是狐狸的脸,不是带的面具。
半眯缝的眼睛看到屠苏带她来到湖边的一处宅院,里面曲径通幽。
二人的衣服全都湿透了。
她恍惚间被带到一间温暖的,散发热气的屋子。
男子脱下她的衣服,一件接着一件。
“阁主?”
这是对她图谋不轨?
……
“不要,阁主。”
屠苏没有停下动作,将自己的衣服也褪下,抱着她没入水中。
杀死侯景后,她被人救治才送回延兴寺,而且把侯景的人头送过来。
那时候屠苏就对她起了贼心?
她想挣扎,却没有力气,眼睛还是睁不开。
屠苏抓住她受伤的手臂,在一旁涂药,包扎。
然后便顺势,贴近她的身子。
摘下面具,搂住她的腰。
温热的水气当中,弥漫着些许檀香。
二人的身影在浴池中起伏。
外面的雨一直没停。
她有知觉,可是睁不开眼,也无力反抗。
揽月阁的终身杀手,都属于阁主所有。
也就是说,若阁主想要哪个杀手作陪,也是他应有的权力。
这样的事情,在无影门,还有其他小的杀手组织也非常常见。
有些门主、阁主,还会专门利用这种手段让女杀手忠心,从而巩固其在组织中的地位。
有些女杀手还会以侍奉阁主为荣,与其他女杀手争风吃醋,堪比后宫。
不过这些都是题外话。
重点是,她,背叛了萧衍,该怎么办?
屠苏的架势,是要让她永远臣服于他。
必须要杀萧衍。
末了,屠苏将她搂着,温柔地擦干她的发丝,她的身子。
二人来到屋内的床榻之上。
颠鸾倒凤,欲罢不能。
屠苏从背后抱着她,手轻柔地拂过她的肌肤。
他是温柔的,温柔中带着强制。
不知不觉,她睡着了。
醒来外面的雨还没停,屋外传来悠扬的琴音。
她趴在床上,盖着被子,身上一件衣裳都没穿。
而且后腰还有刺痛感。
她努力转头看,发现屠苏在她腰上纹了尾指大的邪月刺青。
这是什么意思?
表示她永远属于揽月阁?
她四肢无力,努力站起来抓起地上放置的衣裳,快速穿上。
来到屋外,正看到屠苏带着面具坐在湖边的亭子中抚琴。
她慌不择路地逃跑。
因为,快要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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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皇宫后,她魂不守舍地坐在梳妆台前。
非烟看着她。
“娘娘,可是为皇上的病担忧?”
“啊?”
她回过神来,“是,不知御医开的药为何吃了不见好。”
手臂上的伤很轻,屠苏并没有用力削她。
可若萧衍不死,下次就不知道屠苏会不会用力了。
对了,现在她没了寒毒,会受孕的。
想到这儿,她一阵后怕。
到了夜里就去太医楼偷吃藏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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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她正在迟疑要不要动手。
萧衍一直在病中没有恢复的迹象,是最好下手的时候。
此时,舒荷来到未央宫。
“你的病人来复诊了,说有些严重,要你亲自去看。”
“什么病人?”
舒荷看向非烟、非雾。
“你们先退下吧。”
“是。”
舒荷低语,嘴唇蹦出三个字。
“慕容岚。”
她蹙眉。
“不是说了让你们给他复诊即可?”
“子儒说有些严重,具体怎么样我们也没看过,他被安置在京郊小院,说是你去过那里。”
“严重?”
莫非他又中毒了,还是双腿又不行了?
她轻哼一声。
“我去给皇帝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