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陶,记得过两天带新车来奥。”
特调科大楼门口,陈翟牵着大黄挥了挥手后,完全止不住脸上的笑意。
“走走走,下次别来了。”
“看你说的,走了。”
成功薅到羊毛的陈翟再次朝着往电梯口走的陶签挥了挥手后,牵着大黄离开了特调科大楼。
走到停车场。
陈翟突然停下了脚步让在前头走的大黄被拉了个趔趄。
“汪?”
“包子好像没付钱。”
“汪,你逃单!”
“放屁,几十块我逃什么单!”
一人一狗站在路边蹲着面面相觑,随后陈翟又开始掏出手机联系起了陶签。
毕竟。
陶劲夫是他侄子。
“走吧。”
“不付钱啦?”
“老陶说不用付。”
......
临近中午,一路上畅通无阻到了家。
小院门前,正有一辆货车停靠在那里,还有两位工作人员在乘曦的指挥下不停的在往下卸货。
见到这一幕。
陈翟抿了抿嘴就准备操作车子后退。
现在回来的不是时候,还是待会再回来吧。
但眼尖的乘曦只一眼就看见了陈翟的车,眼见车子在倒退,她立马快步冲到车子前面眼珠子死死的盯着车内的陈翟。
“大郎,赶紧来搬货!”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待会再说。”
搬货是不可搬货的。
这辈子也不可能搬货的。
陈翟撇了撇嘴不顾乘曦的阻拦继续操控车子后退,花他的钱还要他来搬货?开什么国际玩笑!
冤种也不能这么冤。
“是吗?那我只能告诉菟菟了。”
乘曦双手环绕胸前,仿佛吃准了车上的人会停下车一般。
但车子并没有如她预料一般停下,反而越开越远直到到了路口后调头远去,徒留她一人在风中凌乱。
“汪?你不怕她告诉顾菟啊?”
“怕什么,你陈哥我什么场面没见过?”
不过是区区顾菟而已,他堂堂丈夫有何恐惧可言?大不了今天晚上多费点力气马上就能哄好了。
大黄没想到陈翟这么硬气。
它瞬间就对驾驶位上的男人刮目相看。
没想到。
陈崽也有这样的一天。
“那我们去哪?汪!”
“哥哥带你开小灶。”
许久没下馆子,陈翟有些想念馆子里地道的鲁菜了。
不是别的。
主要是想吃九转大肠、油焖大虾、葱烧海参、油爆双脆、糖醋里脊这些菜了,想起这些咸甜可口的美味佳肴后,陈翟的眼泪都快从嘴角流出来了。
“不好意思先生,本店不可携带宠物。”
“不好意思先生。”
“不好意思。”
连续被几家店拒绝接待后,陈翟坐在车上和副驾驶的大黄面面相觑了起来。
突然想下馆子却是这样的后果。
“要不大黄,你在车上等我吃完?”
“汪,你想都别想!”
提议被大黄直接一口回绝。
让陈崽一个人进店吃然后让它自己呆在车上等着什么的,不可能。
两兄弟就应该同甘共苦!
“可恶,我今天还不信吃不着!大黄,我们走!”
“汪!”
.....
一人一狗再在次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寻找之后终于找到了一家隐藏在巷子角落的小鲁菜馆。
经过友好的加钱沟通后。
老板非常大方的表示随便进,别说一条狗,就是一头牛也可以带进来。
对着明显是客套话的说辞。
陈翟扯了一丝笑脸朝着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老板点了点头,明明就是看在三百块钱的份上,唉,男人。
入坐在略微有些破旧的小包间之中。
那被盘的油光透亮的桌面、漆黑的水泥地以及后面那已经开始反碱的白墙让原本因为开小灶而很开心的大黄渐渐将尾巴摇晃的速度慢了下来。
这里。
怎么也不像有什么好东西吃的样子。
“汪,你确定要在这里吃吗?”
“你这狗不懂了吧,这种苍蝇馆子才正宗。”
已经点完菜的陈翟满不在乎的靠在木质椅背上美滋滋的喝了一口快乐水。
这店多有年代的气息。
隐藏在角落的美食啊,快来抚慰我那空虚寂寞的肚子吧。
抱着这个想法。
陈翟内心的期待值基本已经被拉到了天上去了。
.....
“你们的九转大肠。”
老板推门而入,手中端着一盘色泽红润看起来就色香味俱全的九转大肠。
望着桌上的九转大肠。
陈翟凑近深深吸一口气,一股浓郁的酱香瞬间令他的味蕾打开,食欲大动起来。
他拿起筷子看向迟迟未动的大黄笑道:“黄,愣着干嘛?快吃啊。”
“汪,你先吃吧。”
“那我不客气了。”
对于大黄的谦让,陈翟很感动。
毕竟在家里狗子总是第一个动筷子,没想到到了外面竟然如此识大体。
果然。
它终究还是一条好狗。
不过感动归感动,陈翟还是拿起筷子迅速的将盘中的猪大肠夹了起来送入了嘴中。
他已经无比期待大肠那美妙的味道了。
“咦?”
再嘴里轻轻咀嚼之后,陈翟发出了疑惑的声音,随后突然面色一变直接将嘴里的猪大肠吐到了碗中,“呸呸呸,什么比玩意!”
“汪,好吃吗?”
“呸呸呸。”
大黄话语中的窃喜。
让还在不停呸呸呸的陈翟瞬间看向它。
这一刻。
他全都明白了,怪不得这狗不吃,肯定是因为它闻到了什么奇怪的味道。
果然狗东西果然还是狗东西!
什么谦让,什么识大体,这都是在给他下套。
“呕。”
呸声完了之后,口中满满猪肠臭味的陈翟又开始了干呕,他奶奶的!这比老板到底在猪大肠里加什么了!
色香味。
竟然只占了色和外表的香!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你们的葱烧海参来了。
“呕!老板你在大肠里加了什么!”
“哎呀,年轻人你没事吧,忘记告诉你,我这是原味九转大肠,所以我在制作的时候往里面加了原汁原味的焯大肠的水。”
“你!”
陈翟颤抖着声音用自己那微微颤动的手指指向老板面门,想张嘴骂人却发现喉咙里的脏话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娘希匹!
都怪这道德。
狠狠的束缚住了他胸口中的满腔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