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殿的事情,容渊也听说了,此刻正在御书房询问洪福。
“洪福啊,这流云殿,你觉得是谁的手笔啊?”
洪福叹气,每次陛下问他的问题,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就像这个问题,他说了谁都不合适。这闹鬼可是宫中最忌讳的事情,皇上这不是在给自己挖坑吗!
容渊听到他叹气,回头看他:“怎么?很难回答,你叹什么气?”
洪福老眼昏花的双眼转了转:“嘿嘿,陛下,老奴是真的不知道,或许是流云殿真的闹鬼吧。”
容渊没好气的看着他:“哼,你不知道?你恐怕比谁都清楚,你就是不想得罪人而已。”
洪福替容渊揉着肩膀:“陛下,其实您心里最清楚,是谁做的显而易见。那位为什么只针对李贵人,而且又挑闹鬼的宫殿,想必只是为了让贵人消停些,不要想那不该想的,也不要觊觎那不该动的人。”
“哼,李挽月真是活该。她就没想过,她弄出来这件事,万一被天竺国知道,那么他们就有理由和我们开战了。成天的只为一己之私,不顾别人感受,这次竟敢拿两国邦交的事情开玩笑,就让她在流云殿安享晚年吧。”
容渊觉得自己已经够容忍李挽月了,如果不是还有容勉这个三皇子,就凭她这么多年做的这些事,自己恐怕早就让她入土为安了。
“陛下,您消消气,李贵人此次之后,能不能清醒还另说呢,更别提再做出什么事情了。”
洪福也是纳闷,这李挽月怎么竟搞些破事,而且哪一件都不得皇上的心,这才多长时间,就从贵妃降到贵人了。如果再清醒搞事情,恐怕三皇子就要没有母妃了。
容渊边翻奏折边说道:“她最好是一直这样,不然下次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不能怪朕狠心了。”
“那三殿下......”
容渊扭过头看他:“老三已经老大不小了,而且娶了几房妻妾,多的是人照顾,根本用不到李挽月。”
洪福听到容渊的话,也是一惊,这次李贵人,怕是真的惹到陛下了,陛下都有这样的心思了。希望她好自为之吧,毕竟,都是她自己作的。
洪福:“老奴只是想着,如果没有李贵人,那三殿下会不会......”
“会不会什么,会不会造反?他要是存了那样的心思,那朕也算是低估他了。你看看这么多年,李挽月都给他灌输的什么。去刺杀阿祈?去争取他国的资源?还是跟有些贪官污吏一样,让他去赈灾,把粮食都给我藏起来,整天的花天酒地?”
别以为那次回来,阿祈没和他说这些事情,他就不会知道。他只是不想将事情推到明面上来,想给老三机会,让他改过自新。可是老三,却是越来越让他失望。
洪福心底叹气,自己想为三殿下说点好听的,都说不出口。三殿下这些年,也确实做了很多的混账事。陛下也是感念父子情,才没有将他放逐,还一直在不断的引导他走向正途,可是三殿下,偏偏越走越远。
陛下想让他知道的事情,他自然都知道。刚刚陛下说的事情,换做其他的皇帝,如果自己的儿子做出这样的事情,恐怕都会严重的惩戒一番。可到了陛下这里,却只是小小的惩罚,让他日日来御书房报到,这就是陛下的仁心啊。
容渊将奏折批好,放在一旁,起身走下龙椅:“行了,你交代一下,如果有人过问此事,不必理会。还有,吩咐厨房做些皇后喜欢吃的糕点,今天中午就去坤宁宫吧。”
“是,陛下。”
容渊突然想到什么:“这几日,宫中可有东西送去凤王府吗?”
“陛下放心,现在为了放松警惕,已经改成三天一送了,昨天刚刚送过去。”
容渊点头:“行吧,只要按时送就可以,不然那小丫头又要和小九告状了。”
容渊说完,就率先走出御书房,往坤宁宫的方向走去。
后面跟着他的洪福没忍住,肩膀抖得厉害。皇上是怕小郡主说你,还是怕九皇叔怪罪呢!真是口是心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