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章：木元素位面（六）
“梳理一下最近的事情，”李奥说，“剧情安排有点怪怪的，不过我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总觉得过于平淡不是好事，不能吸引读者……啊不是，平静背后说不定酝酿着什么，正所谓‘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根据主线剧情扯上关系，就算能预测，也总是叫人不爽的。”
“又有预感了？”我说。
“一直都有的啊，”李奥说，“你看你自己，也听我给你讲了这么多小说，你觉得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你说现在？”我想了一下，“当然是落地之后被上古精灵围攻，然后到处跑什么的，就跟电影里一样，然后，说不定就能遇见一个隐居在这里的主位面高手或者本位面的智慧生物什么的……”
“呵呵，你别说，这个可能性还很大，”李奥说，“不过我说的是稍微远一点的。”
“稍微远一点？”我说，“那就是顺利找到合适的半位面，发展我们的势力，然后，在交易市场位面打开市场，慢慢地在经济上占据主动，接着，连桑塔斯的经济也被我们掌握，到时候就可以顺理成章拿下法师塔了……”
“一下子又说得太远。”李奥不满意地打断我，“具体一点！”
“具体的，嗯，比如冒险的过程要攒点钱，应该能发现宝藏什么的，或者，到了森林位面，和艾尔联邦合作什么的，还有跟帕西美达商会的马猴烧酒金妮娅搞好关系什么的……”
“不错，你已经懂得分析了，”李奥说，“那么，你能猜到多少细节呢？”
我想了一下，似乎也没有多少细节，不过，我也明白了他的用意：“原来，你以前也是这么猜测的，是吗？”
“当然，”李奥说，“看得越多，其实猜得越准，不过，了解的可能性越多，有时候又很难猜到，毕竟条件太多也不好下结论。”
我叹气：“如果当时的我有这样的见识，也不至于让泰雅走到这一步，说不定，我会直接破坏当时的祭司考评。”
“或者在雷霆城就向少族长发出挑战。”李奥带着笑意说，“你知道当时我对你有多失望了吗？”
“不用你说，”我苦笑，“我要是能回到那时候，也会把自己揍一顿……”
“人啊，就是这成长的，”李奥说，“什么剧情安排，其实，很多时候也是自己的选择决定的，无数人的选择，织成一张巨大的网，网中的每一个人，看似有自主选择权，其实也是不自由的……”
“那么，半位面建成，占领法师塔之后，又该做什么？”我问，“研究成神之道，才能领悟复活灵魂的办法？要跟神明或者死神什么的开战吗？”
“那还早呢！不过我们的研究已经开始了，”李奥说，“以太研究暂时陷入瓶颈，主要还是缺乏对念动力的研究，这两者是相互作用的，地球上研究的是主观意识和客观物质世界的相互作用，我们要做的就是研究以太和念动力之间的相互作用。而现在，李嘉图就是最好的观察对象。”
“刺啦！”
正说着，滑翔翼被巨鹰的风刃割开了几道口子，整个开始摇晃起来。
“小毛病，”李奥说，“我们继续聊我们的。”
我用力扳正滑翔翼的飞向方向，尽量压制抖动的频率，保证李嘉图能安心战斗，说：“李嘉图的行为，确实和电影里的机器人很像，不过，按理说，想让他拥有和人一样的情绪和感情，不应该在战斗中培养，而是应该放在普通人的世俗生活中。”
“不对，”李奥说，“普通人的世俗生活，这个词倒是不错，不过，世俗生活其实包含了太多的旧规陋俗，并不是什么好事，你不要被电影给骗了。”
我有些纳闷：“那我们刚才的猜测分析不也都是从电影小说中总结的吗？”
“这就是大框架和细节的差别，”李奥说，“越是大范围的历史走向越容易判断，越是细节的地方越难以预测，比如你看了卫星云图可以猜测明天哪一片大区域会下雨，但你无法确定相邻两个村子的降雨量到底有多少差别，你知道我们的半位面应该怎么发展，但你猜不到马猴烧酒和帕西美达商会的剧情到底会在什么方面跟我们发生冲突。”
我顿时有些明白了，说：“说白了，你就是要带着李嘉图才放心是吗？”
“又说错了，”李奥说，“我要塑造他的完整三观，但等他有了自己的三观之后，我会让他单独行动。”
“好吧，你早就说过的。”我说，“我倒是不会急着让霸王龙离开我。”
“唳！”
巨鹰又是一声尖叫。
这一回，是负伤的惨叫。
“唳唳……”
惨叫接二连三，最后，巨鹰朝着下面跌落。
“叽叽！”霸王龙高兴地追了过去，很是熟练地将巨鹰的魔核取了出来。
李嘉图修复了滑翔翼的破损，不过，因为树叶皮本身的材质就不是什么柔韧耐用的材料，加固之后也无法恢复原先的平稳，滑翔翼总是有些倾斜。
李嘉图返回下层，我们也没有再分开，就这么“驾驶”着双层滑翔机，朝着上古精灵所在的区域飞去。
这会儿，我们已经飞出了大约十多公里，也就是三分之一左右的路程，离着上古精灵的聚集点还很远，不用望远镜还真看不清。
弓箭手招牌技能鹰眼术，就是短时间内提升视力，增加射箭的命中率，其原理跟望远镜差不多，就是用怒气或者斗气形成无形的凸透镜，加厚晶状体，改变眼内聚焦点，让弓箭手看清楚远处的物体。
之前兼职弓箭手的时候我也用过，但那时并不需要这个技能辅助，所以我没怎么用心，现在倒是排上了用场。
使用了鹰眼术，我就看到远方两株巨树之间，一片正常尺寸的森林。
森林里，挂满了蜘蛛网一般的的藤蔓网。
那些网，就是上古精灵的居所。
这么说起来，喜欢树居的精灵和崇拜蜘蛛的黑暗精灵之间，似乎就有了拿了一点共性——他们的祖先，原来是这么一副生存状态。
这些介乎于猴子和精灵之间野蛮生物，绝对不算是智慧生物，精灵族似乎也不承认和他们有关系，当然，就像我们牛头人不会承认自己和野外的牛群有什么关系，地球人也不大愿意承认自己和猿猴有关，不过，已经有很多地球人觉得自己和猿猴确实是在进化上的近亲，这一点就有些，嗯，难能可贵了，毕竟，我宁愿相信是所谓的神明进行生化改造，才有了我们兽人，也不太想从感情上承认自己是由野牛进化来的……
李奥就是坚信人类由猿猴进化而来的那种人，但他承认进化拉开了人和猿猴的距离，那是无法跨越的鸿沟，不必以此为耻。
尽管用了鹰眼术，可我还是看不清二十几公里之外的上古地精，而在任务说书上，我倒是看见了，所谓的上古地精，其实就像是拉长版的地精，而且是那种偶尔四肢着地，随时佝偻着身体的拉长版地精。
上古精灵的皮肤偏绿色，但也有偏褐色或者灰白色的，脸也是邹巴巴的，完全没有精灵或者黑暗精灵的精致面容。
我不禁怀疑，上古地精不光进化成了，或者被改造成了现代精灵，也有一支分化成了地精。
听了我的猜测，李奥饶有兴趣的说：“你也意识到了？其实有这么一种猜测，不过精灵族强烈反对，无论是主位面的精灵族还是森林位面的艾尔联盟都发出了抗议，所以就没人敢继续研究了。”
“跟你们地球人一样，”我说，“多少人都嘲笑那位科学家说，他的祖父才是猴子，嗯，叫什么名字来着？”
“进化论提出者达尔文，”李奥说，“其实他的理论也有些漏洞，不过大方向还是对的，只有那些顽固的宗教信徒打死都不承认，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接下来，就让我们见识一下所谓的上古精灵吧！”我对李嘉图说。
“我们应该降落在他们的聚居地之外，”李嘉图说，“安全距离是九到十公里。”
“然后呢？”我问，“你准备潜伏他们的领地？有多少把握？”
“试一试才知道，”李嘉图说，“根据资料，他们的嗅觉和听觉比较灵敏，对能量的感知相对弱一些，我身上几乎没有生物的体味，稍微用风系或者水系能量遮盖，应该可以试一下。”
我说：“那没问题，但是如果尝试失败呢？你有第二计划吗？”
李嘉图说：“刚才的是第一计划，也是最省时省力的一种，但是成功率不高，所以我准备了两个备选方案。”
“是吗？我倒是想听听……”我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