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在底限的边缘疯狂试探?!
*本章又名《髀肉之叹》
郁璐颖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情愿的神色,重新坐回了躺椅上。
“这样吗?”
她轻轻地撩起一点长裙的裙摆,抬起修长的右腿,将脚后跟和小腿肚轻柔地放在肖尧的左臂上。
与此同时,她的左脚还穿着太空拖鞋,踩在阳台的地面上。
“嗯,挠挠。”肖尧故意学着郁璐颖之前的语气,调皮地撒娇道。
郁璐颖的举动带着些许的迟疑,她用裹着裤袜的小脚轮流、轻轻地触摸着肖尧的双臂。
肖尧感受到郁璐颖的脚与小腿在自己双臂上的滑行,他的眼神中闪烁着惊喜与感激。
原本只是想跟郁璐颖闹上一闹,但是却没有想到,郁璐颖真的可以为他做到这一步。
只是……这好像脚踩着抹布在拖地的力度是怎么一回事?
“重了,快了。”肖尧说。
“哦,”郁璐颖说:“这样呢?”
“再轻一点,再慢一点。”肖尧说。
“还要再轻再慢啊,”郁璐颖说:“脚又不是手,很难控制的。”
“要不你用手先扶着?”少年提议道。
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他想。
郁璐颖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下方,控制着小腿的力度,总算是稍微轻、慢了下来。
“这样可以吗?”郁璐颖有些气哼哼地说。
“凑合吧。”肖尧实话实说。
“不弄了!”郁璐颖恼道。
“弄,”肖尧赶紧说:“弄得挺好的。”
郁璐颖的触摸渐渐变得温柔而细腻起来,她的脚趾轻轻滑过肖尧的手臂皮肤,每一次触碰都仿佛是一道跨越亿万光年的电波。
“感觉,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更加近了。”肖尧感慨道。
“并没有觉得。”郁璐颖故意虎着脸道。
躺椅上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氛围,时间仿佛就此凝固。
……
“哎,”郁璐颖忽然喊他:“这毛病是你特有的,还是男的都有这爱好?”
“什么叫毛病?”肖尧惬意地微微眯着眼:“这怎么能叫毛病呢?难道你不觉得这样很‘瑟依’(魔都方言)吗?”
“不觉得,”郁璐颖下意识地抬杠道,然后换了一种比较实事求是的讲法:“还行吧。”
事实上,对于郁璐颖来说,感受绝对不止“还行吧”,否则她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但是这种事情,当然不好就这么承认。
如果是作为单纯侍奉的一方,大抵是不会有什么感觉的,但是由于能以近乎等比例的程度,与肖尧“感同身受”,因此,她竟也一时停不下来。
“按按肚子。”肖尧说着,略微将上身的背心往上卷了卷。
“不要。”
“我要。”
“我不要。”郁璐颖语气坚定地说。
……
肖尧忽然发现,在某个角度看过去,郁璐颖有一点点的走光。
蓝白条纹……吗?
可惜,还没等他看清楚,郁璐颖就发现了。
少女用力地将裙摆往下扯了扯:“脸转过去,不准看我。”
“哦~~~”
肖尧半躺在4楼的阳台上,目光随意地投向了下方的一片黑暗。
隔壁邻居今天好像不在家,布满穿孔的隔断墙对面的阳台上,笼罩在阴影中。
肖尧这边的阳台上,也只有一盏黄色的白炽灯泡,这灯泡发出黯淡的光芒,既微弱,且微弱。
肖尧还记得,《若望福音》的开头就说:“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决不能胜过光”,哎,反正大概就这意思吧,但是这盏电灯泡所散发出的光线,在周围的一片,厚重的黑暗权势包裹下,显得非常无力。
虽是良辰美景,佳人相伴,胳膊上很“瑟依”,肖尧却不禁莫名生出苍凉且悲观的情绪来。
他不喜欢这种被黑暗包围的感觉。
无上的圣光啊,请赐予我……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穿透夜幕,打破了宁静。
邻居的几声谈话从楼下传来,细碎且模糊。
天空中的月亮高悬,星星稀疏的点缀着黑暗的苍穹。
薄薄的云彩飘过,有时遮挡住月光,有时又让月光透过,形成了斑驳的光影。
不远不近处,一座铁塔上的红色信号灯闪烁不停,它的光点一亮一熄,宛如一个孤寂的指引。
“小时候我一直以为,那是一颗星星,”肖尧指给郁璐颖看:“后来,它突然就不见了,我去问大人才知道,那是一盏信号灯,是用来指引夜里的飞机的,那段时间坏了。”
郁璐颖的右脚从手臂上飞走了。
肖尧舒了一口气,刚要坐直身体,感谢对方的服务,那只“小飞机”却又在肖尧的小腿上垂直降落了。
“啊……”肖尧倒吸一口凉气。
“伱跟我说实话,”郁璐颖幽幽地开口道:“你是不是也经常让姐姐帮你,这样子,‘挠挠’?”
怎么又开始了?肖尧腿上“瑟依”,心中暗暗叫苦。
“有时候吧,”少年最后决定这样回答道:“sometimes,谈不上经常。”
“是你不要,还是她不肯呢?”郁璐颖追问道。
“当然是我不要了。”肖尧觉得这不能算说谎。
“哼。”郁璐颖冷笑了一声。
“嘶——”肖尧说。
“不许发出这种怪声音!”
少女的动作已经从最开始的笨拙,变得……逐渐开始掌握要领。
只能用“进步神速”“天资禀异”来形容了。
她的动作充满了细腻和柔软,仿佛在跳动一支缓慢的舞蹈。
少女的舞步更轻了,也更慢了。
肖尧的手下意识地去抓向哪里,然后又缩了回来。
只见郁璐颖轻轻弯曲着十趾,时而用脚尖轻抚肖尧的小腿,仿佛是一只温柔的蝴蝶在舞动,时而用脚背向上撩,时而用柔软的脚心轻轻滑过,如丝绸般柔滑的触感让肖尧感受到一阵悸动。她还用小腿肚和小腿的正面轻轻抚摸着肖尧的脚背、脚趾和脚心,每一次接触都像是一道细腻的涟漪,温暖而真实。
郁璐颖的双脚在肖尧的膝盖下方舞动出一段无声的旋律。
“大羊,你也学过舞蹈吗?”肖尧脱口而出,问了一个傻问题。
这话刚问出口,他就暗道“我傻了”。
明明寒假的时候,还偷偷去看过郁璐颖参加学校的舞蹈表演排练来着,还委托周瑶以她自己的名义,给郁璐颖送了一副护膝。
“跟姐姐比起来,那就是不会。”郁璐颖说:“可以了吗,我腿酸了。”
“嗯,我感觉到了,”肖尧点头道:“颖颖,你还记得不,寒假的时候,周瑶送过你一个护膝?”
“记得,”郁璐颖面无表情地看向了阳台周边的黑暗:“是你送的对吧?”
“对啊,”肖尧微微一怔:“你怎么知道的?好啊,周瑶出卖我?”
“她才没有,”郁璐颖告诉肖尧:“她说是她给我买的,但是我自己猜到是你送的。”
“但你还是收下了,看破不说破,”肖尧高兴地说:“而且我还看到你戴了。”
“嗯。”郁璐颖说。
“其实从那时候起,你已经接受我了?”
“as friend.”郁璐颖说:“送东西不留名,把人情算给别人,只有傻子才做得出来。”
肖尧挠头道:“我怕你知道了就不收嘛,我又不是为了刷你好感,纯粹是心疼你的膝盖而已。”
“我知道,”郁璐颖说:“所以我收了——你干什么?”
不知何时,说话间,郁璐颖的小脚已经被肖尧拉着脚腕,摆到了他自己的大腿上。
少女的足尖前方,就是肖尧的外穿大短裤。
这条大短裤有着非常“阔”的裤腿,就好像是足以让火车通过的,黑暗的山间隧道。
而那只捉着自己脚腕的手,还在试图牵引着列车。
“你往哪里塞?!”
“啊,没有,你误会了。我就是这有点痒。”
“这?”郁璐颖把脚尖往前略微探了探,勾了勾脚趾。
肖尧本来不痒,现在痒了。他有些后悔,但也只能点点头。
“你的髀肉也挺肥啊。”
“怎么就卑鄙了,你不能凭空污人清白!”肖尧心烦意乱,随口反驳。
“谁说你卑鄙了?刘玄德当年因为安逸而髀肉复生,说的就是这个地方呢。我原来还以为刘备是有多胖,现在看着你身材挺匀称的,原来这里也会长肉肉啊。”
郁璐颖的脚趾尖戳动着肖尧的髀肉,好奇地看着那里的肉轻轻颤动,好像在撸什么小动物。
肖尧全身僵硬,就快要爆炸——他有些疑惑,郁璐颖怎么会毫无觉察,只得顾左右而言他道:“从小……他们就说我……的耳垂像……刘备,所以……小时候,季……老师都喊……我小地主,我喊他老……地主,因为……他也……是那种大耳垂……乡下人都说……乡下人都说……有这耳朵,我祖……上在乡下一定……是地主,在……城里就是……资本家……家……”
“……”
“我有点想上厕所了,是你还是我?”肖尧咬了咬牙,下决心逃离这温柔的陷阱。
“不知道……”郁璐颖收回脚,轻轻拍了肖尧的腰一下:“你先去试试看?”
“得令。”肖尧说。
快从你的窗口冲出,就用你头也不回的速度……
他离开阳台,走到卫生间,放了一大滩水,感觉膀胱里的压力去了七七八八。
没有立刻返回阳台,而是在家里转了一圈,把郁璐颖打扫收拾干净的地方都拍了下来。
毕竟,过两天就要回去了,下次再来的时候,又会是一堆灰吧……
就算是纪念一下灰姑娘的劳动成果吧?
肖尧来到厨房,打开电冰箱,摸了摸自己的那个西瓜。
在党校门口走了两三家店,都没找到卖冰好的西瓜的,只好买回来自己冰。
还不是很冰——到底要冰到哪一年啊。
肖尧拿起菜刀,手起刀落,斩了一半下来,随手把另一半塞回冰箱里,然后在碗厨里找到一根金属勺子,用自来水冲洗了一会儿,最后单手托着这半个西瓜,向阳台走去。
“娘子,请。”肖尧用勺子在西瓜中间,挖了一大块最甜最好吃的部分,伸到郁璐颖的嘴边。
郁璐颖微微抬头,一口吞下,肖尧立刻感觉到甜美的汁液充满了自己的口腔。
随后,郁璐颖伸手把西瓜捧了过去:“还不是很冰啊。”
“将就吧,大小姐——大羊小姐,”肖尧重新在躺椅上坐下:“乡下地方。”
“肖尧,”郁璐颖一边继续吃西瓜一边跟肖尧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你讲。”肖尧饶有兴致道。
“有一个人,夏天在阳台上吃西瓜,拿个小勺,在那挖啊挖啊,”郁璐颖笑着说。
肖尧:“?”
郁璐颖继续讲道:“忽然她看到有一个人,在房间里翻箱倒柜,她就问他说,你在找什么呀?”
肖尧:“等等,这不是我给你讲过的那个故事吗?可不可以不要在阳台吃西瓜的时候讲这个?”
“那人回答说,我在找我的头。”郁璐颖用冷酷的口气说道。
肖尧双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这时候,我们的主人公,低头看向了自己手里的那半个西瓜……”郁璐颖低头看向了自己手里的半个西瓜。
当然,西瓜还是西瓜,不会变成别的任何东西。
“怎么样?”郁璐颖有些得意地说:“我现在不怕了!”
肖尧竖起大拇指:“好样的,下次可以陪我看鬼片了。”
话音刚落,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了。
说是刺耳,其实有些危言耸听,主要是这个环境过于安静,加上正在进行的话题,直把少女吓得花容失色,差点尖叫出声。
接着,郁璐颖又讲了另一个恐怖故事:“是我妈妈,别出声——喂?姆妈。”
“……”
“在宾馆呀。”
“……”
“不是,在宾馆外面瞎逛呢,乡下的景色特别好。”
“……”
“你别生气呀,我正要上去呢,开房间急什么啊?”
“……”
“你别过来,你有毛病啊,大晚上的。”
“……”
“行行行,给你拍,给你拍。”
郁璐颖放下电话,像一头大羚羊一样跳了起来:“死了死了死了,我妈打电话去查了,人家宾馆说预定好的房间还没有人去开。”
“那怎么办?”肖尧一愣。
“我妈说要过来,真服了她。”
“啊?”
郁璐颖好像一只惊慌失措的大兔纸那样,一蹦一跳地开门就跑,连球鞋都没有换,穿着太空拖鞋便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
“等我一下!”肖尧手提着一个行李袋,追出门,一脚踢上大门,追着下了楼。
这一下她倒也不嫌黑了,一路跑着穿过人工池塘边的小径,跑过党校的操场,在把门的铁将军前停住,两手按着膝盖喘气、发呆。
“党校十点钟门禁啊。”肖尧终于追了上来。
他敲了半分钟传达室的门,把骂骂咧咧的大老爷吵了起来,陪着笑脸说好话,才叫那老头开了门。
出了党校的大门,郁璐颖一边继续跑一边找着出租车或者黄包车,可晚上十点多,哪来的黄包车?
“车站在哪?”郁璐颖问肖尧。
少女铁青着脸在前面竞走,肖尧拎着自己的行李袋——等等,自己的行李袋?靠腰,本来要拿她的行李,拿错了——亦步亦趋地跟在她的身后,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一边竞走一边左顾右盼寻找着出租车和黄包车。
黑车也行啊?
走到“通海桥”的顶端时,一辆黑色的轿车迎面开了过来。
然后“唰”一声开了过去。
这辆改装过的黑色轿车在夜色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的整车漆面呈现深邃的黑色,在车头和车尾的下方,装有亮眼的蓝色霓虹灯,散发出绚丽的光芒。这些霓虹灯环绕着整个前后保险杠,细细闪烁着宛如星空般的蓝色光芒。
一句话,醒目,骚包。
据肖尧所知,在这座小镇,会开着这个样子的车满街乱兜的傻逼只有一个。
“喂!”肖尧忽然大叫一声,把郁璐颖吓了一跳:“徐锐意!”
郁璐颖还没反应过来,肖尧已经继续一边吼着一边朝那辆车的尾迹追了过去:“徐锐意!徐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