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早饭,米咪将周天撵去请假,等请好了假,两人就去了于家拜访,顺道带周天去看看新买的房子。
原房主胡家已经搬完了,钥匙就放在邻居那里,米咪带周天在小楼里绕了一圈,都十分满意里面的布局。
一楼一进门是正厅,正厅左侧是厨房,吃饭的饭厅和正厅中间有一道小门隔开,再往里有一间杂物间。
正厅右侧有一个小房间,是原房主给佣人住的。
二楼三个房间,正对楼梯的是一间书房,左右两侧房间也很大,都有四十多平方米。
三楼和二楼一模一样,正中间的是主人房,房间面积比较大,米咪打算以后和周天就住在这里。
小楼分前后院,前院不大,只有十平米左右,种满了鲜花,中间是鹅卵石铺就的小路。
后院面积大一些,足有三分地,种着各种蔬菜,由于几天没浇水了,地面有些干裂。
这个胡同里的小洋楼布局几乎差不太多,周天打量了几眼心里就有数了。
两人又来到于家门前,再仔细一看,米咪确认,门上雕刻的正是玉佩上的那个兰花,两个花样一模一样。
米咪怀疑这是于家类似于家徽一类的东西,不然也不能给原主母亲的玉佩上也戴着同样的兰花。
敲响大门,周天和米咪等了一会儿,里面出来两个四十左右岁的男人,急步走向大门。
还没等打开门,里面的两个男人眼眶先红了。
米咪正诧异里面的两个男人为什么一见她就要哭,一个恍神间,人就被抱住了。
“小咪。”
米咪愣一了下,侧过头看向周天。
周天黑着脸,抬手将米咪解救了出来,占有地将米咪搂进怀中。
“两位好好说话,别动手。”
虽然怀疑眼前的两个男人是媳妇的亲舅舅,但也不排除和米咪没关系,而且亲舅舅也没一上来就抱的,这是他媳妇,只能他抱。
两个男人不满地瞪向周天,年纪看起来稍大一些的还瞪了周天一眼,“你谁呀?把手松开。”
周天脸更黑了,“我是她丈夫。”
两个男人狠狠瞪了周天一眼,“我们还没同意呢,暂时不是。”
周天气到无语,最后扬起下巴骄傲地说道:“我有证。”
操,这个就没办法了。
两个男人再次瞪向周天,但却拿周天没办法,只得将目光移到米咪身上。
“你……”
米咪赶紧抬手,“停,有什么话进去再说吧。”
她可不想在大门口和他们争论这么幼稚的问题,一个不想她嫁人,一个是她丈夫,她能怎么办?向着谁都不行。
两个男人没有异议,翻着白眼儿,将两人请进了屋。
一进屋,年纪稍轻一些的就急着喊道:“爸,妈,小咪到了,你们快下来。”
话声刚落,就听到楼上急切的开门关门声,声音大的震的木质楼梯都往下掉灰,在阳光的照耀下米咪肉眼可见的在空气中飘浮。
紧接着,两道急切的身影从楼上冲了下来,正是于家二老。
“小咪到了?快让我看看。”
先一步于老爷子下楼的正是于老太太,一身青色的旗袍典雅大气,让她看上去气质如兰,和米咪几乎相差不多的脸上溢满了急切。
米咪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了于老太太,“您慢点,我又跑不了。”
于老太太紧紧拉住米咪的手,上下打量了米咪好几眼,这才松了口气。
“像,太像了,简直我的年轻一模一样,我第一眼见你时就觉得眼熟,就是一时没想起来,要不是老头子还记得我年轻时的样子,我们祖孙恐怕就要错过了。”
于老爷子哈哈大笑,“慧慧这话说的,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年轻时长什么样,我可是第一眼就爱上了你,非你不娶的。”
于老太太嗔了于老爷子一眼,含怒带嗔的目光柔的像一汪泉水,把米咪鸡皮疙瘩都整出来了。
好么,姥家饭还没吃上呢,先吃了把狗粮。
于家人见惯了于老爷子随时随地和老太太表白,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只是嘴角微抽,无语地看向于老爷子。
“都这么大年纪了,别在孩子面前瞎说。”
于老爷子点头答应,但下次肯定不会改,该表白时绝不能含糊。
经于老爷子介绍,米咪和周天将于家人认了个大概。
出来迎接米咪和周天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大舅于天意,目前在某军区任职,是老爷子昨天打的电话,命令他必须赶回来看米咪的,只比米咪和周天提前半个小时进的门。
妻子董明明,京城董家人,这让米咪想起了新北县的董局长。
米咪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大舅母一眼,心里便有了数了。
和董局长相相似,不出意外应该和董局长是一家子。
米咪没说认识董局,更没提救过董家小孙子的事,这人情用一次少一次,到关键时再用效果才是正道。
大舅和大舅母生有三子,目前都不在京城,最大的比周天大上一岁,也在当兵,在去年升任的副营长,老二在下乡,也是辽省,距离米咪下乡的大桥村有些距离,最小的在上高中,等毕业后也准备去当兵。
二舅于天明,大学校长,妻子赵美,和丈夫在一同所高校任教,夫妻育有两子一女,大的也下乡了,老二去年刚当兵,就在大舅舅手底下,最小的是小闺女,刚刚十岁,还在上学,今天没来。
最小的舅舅比周天大不了几岁,今年刚三十,结婚后又离了,两人生有一子,现在和二舅舅家的小闺女一个学校,今天也没来,正在上课。
数来数去,米咪这辈的今天都没来,倒省了米咪不少麻烦,毕竟人数太多,全认全也要时间。
米咪扫了几眼众人,发觉这些长辈对她的到来都十分开心,并没有因为她的出现可能会分走属于他们的财产而不高兴,这让米咪心里觉得这门亲认对了。
老太太拉着米咪的手一边哭一边说当年丢了小闺女的经过,然后又问了关于原主母亲的过往,在听说母亲过世后她在大伯家受的罪,老太太又哭了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