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小科员以为米大柱只是放了屁,僵硬地笑了笑,忍着臭气拉着米大柱安慰帮着找借口。
“哥哥早上吃什么了?是不是那个老泼妇故意给你吃了排气的食物了?哼,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黄豆吃多了最爱放屁,早上喝豆浆了吧?”
米大柱僵直着身体,看了眼身下的漂亮小科员,恨不能一巴掌拍死她,免得传出不好的事败坏他名声。
漂亮小科员不知道,但他却知道,屁股处正往下流淌着屎尿,臭气是屎尿的气味,而不是屁。
为了保持形象,米大柱顾不得会弄脏裤子,连忙提上裤子遮丑。
“肯定是那个老婆娘弄的,回去看我不揍死她,行了,今天也没心情,你先出去吧,等明天我再找你。”
漂亮小科员觉得不太对劲儿,此时的米大柱双腿夹紧,神情紧张,像是憋了尿又不能去厕所似的,她想问问,却无意中扫到米大柱的裤角。
这一眼下去差点没把她早饭恶心出来,黄白之中带着绿的屙屎之物不住地在她脑中闪现,小科员没忍住,拉起裙摆急忙跑了出去,趴着走廊上的痰盂干呕了起来。
她刚刚就和那种东西亲密接触来着?
呕!
天啊,杀了我吧!我今天,不是今年都不想再看到他了。
走廊上两个其它科室的科员走过,看到漂亮科员吐的正欢,立即惊住了,而后对视一眼。
新来的漂亮小科员看来是怀上了。
米大柱要贪上大事儿了!
另一边,船厂食堂,乔凤花正趾高气昂地指着手下五个员工鼻子训话。
“我再说一遍,船厂职工多,家属也多,做的饭菜自然也多,但绝不允许浪费,打饭时一勺再颠下去点,多半勺菜足够吃了,像是红烧肉,一人两块馋馋嘴就行了,给多了老娘就算你们头上。
当然了,花钱另买的另算,可也不许浪费,前一天剩下的肉不许扔,晚上没吃完的大米糙米放在一起煮粥也是很好的早饭嘛!啊!”
她在上面讲的眉飞色舞,底下五个人却在默默吐槽。
真拿自己当颗蒜了?没有米大柱给她撑腰,她算个鸟啊!
成天拿着鸡毛当令箭,插上鸡毛就当自己是凤凰了?还教她们不许浪费,还让她们把剩下的肉照样卖出去,呵呵,也得有剩肉啊,哪天她不给自己偷留一斤肉拿回家,就是有剩的,也是她拿家的那块。
五个人暗恨乔凤花不做人,没事儿找事儿,恨不能现在捂住她的嘴将她暴打一顿。
正在这时,乔凤花突然放了一个屁,屁声震天,不但把五人吓了一跳,就是乔凤花自己也是惊的停住了话头。
紧接着,同样熟悉的气味弥漫开来,充满食物香气的后厨突然窜出另一股味道,味道太大,直冲大脑,在场的包括其他几个小组的成员都不约而同地闻到了,而后,第一食堂后厨五十几个男男女同时冲出了厨房,只剩下乔凤花一个人呆立当场。
乔凤花后知后觉低下头,黄白屙屎之物此时已顺着裤管流了满地。
“啊!”
乔凤花崩溃的叫喊没引来同情,反而令外面一群呕吐的人更加厌恶她。
叫什么叫?他们还想叫呢,拉了一地他们还没说什么,她反倒叫的欢。
乔凤花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找老公,她要去老公办公室里躲躲,再让老公回家给她拿条裤子换不上,不然她副样子让她如何出去见人?
乔凤花不管不顾地冲出了厨房,稀的像水一样的黄白夹着绿色的屙屎之物随着她奔跑流了一路,并且还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这一路就不用说了,凡是经过的人都忍不住趴在路上吐个天昏地暗,再顺便将乔凤花骂了个狗血淋头。
太坑人了,你肚子不好上什么班啊?家里就差看病那两钱儿?实在不行买点药在家吃吃也行啊!
你拉稀就拉稀吧,临要拉出来时不会去厕所啊?你又不是好孩子憋不住。
关键是别坑他们啊,这年月能吃上饭多不容易啊,你这随地一拉不要紧,我们早上吃的东西全吐出来了,这不是浪费么!
一众人暗暗心疼早上吃进肚的稀粥,却没一个说出来的,因为地上的东西实在是太恶心,再一想早上吃的,呕~!
乔凤花怕让人看见她是谁,跑出来时还没忘手捂着脸,底下的她是管不了了,上面可得捂好了。
于是乔凤花拉出来的屎尿拉拉了一路,直到后勤部办公的小楼前戛然而止。
就在乔凤花在路上狂奔之时,米大柱也正往外冲。
早上吃肉时他就觉得肉味不对,可红烧肉的香气和重油盐盖住了腐臭味,他也没多想,一碗红烧肉他吃了一半,现在看来应该是那块肉闹的。
此时肚子已经开始叽里咕噜的叫了半天,肚子像是肠子被人打了结似的疼,他只想赶紧回家换裤子顺便上厕所,要是可以,去医院也行啊。
一个埋头往楼下跑,一个捂着脸往楼上冲,着急忙慌的两个人一个没注意就撞到了一起,两人顺着楼梯滚到了一楼大厅。
“啊~,救命啊~!”
乔凤花的尖叫声响彻后勤部小办公楼,引来一众人围观,而且一楼的动静太大,后勤部和其它同一楼科室的人都出来了。
米大柱本就肚子疼的受不了,菊花紧紧绷着,半点不敢松懈,结果这么一撞全完了,菊花一松,又一股黄白屙屎之物顺着裤管流了下来。
“完了!”
米大柱紧闭双眼,一脸的生无可恋。
苦心经营多年的形象今朝全毁了,这下好了,不用一个小时,他米大柱就会成为全厂的笑柄。
都是这个该死的老娘们儿!
给他吃坏了的肉不说,还没头没脑地撞了他,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丢脸!
米大柱愤恨地盯着乔凤花,恨不能生吞了她。
想到办公室里柔情似水的漂亮小科员,再低头瞅了眼不但害得他丢脸还正在尖嚎着肥猪似的老妻,米大柱眼中划过一抹阴狠。
过年了,该杀猪了,不是,该换媳妇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