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等闲也注意到了南洋国术总会的那些人一个个都离开了,这没有出乎他的意料。
秦傲可是被九哼给打残了的,他们又哪里有胆子跟九哼动手?莫非都想像秦傲一样,下半辈子坐轮椅用拐杖吗?
秦傲还能够拄拐行走,都已经属于是医学奇迹了。
“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咱们也该上岸了。”齐等闲对伊列娜金娃说道。
九哼这边,也觉得差不多该回去吃晚饭了,便叫上孩子们,一同去乘车点坐大巴车回教堂去。
他扫了齐等闲一眼,只冷哼了两声,骂道:“狗渣男!”
齐等闲才不在意这疯和尚的咒骂呢,一个和尚懂什么爱情啊?哥们明明就是第一深情好不好!
伊列娜金娃道:“这个南洋国术总会在南洋一带的影响力其实还是挺大的,他们内部高手多,所以,各方势力都想拉拢他们。哪怕是陈家,都时不时给他们出资,以此促进关系。”
齐等闲点点头,说道:“何止是陈家,还有华盟商会也在积极与他们搞好关系,这个华盟商会你知道吧?”
伊列娜金娃道:“华盟商会的那个少会长叫裴不器,被你抓到教廷去险些成为异端的家伙?交了十亿米金才出来的。”
齐等闲听后嘴角一抽,没想到这事儿居然还挺广为流传的,不过,那是教皇搞出来的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他只是提供证据和线索罢了,可没讹钱。
“你想回雪国吗?”齐等闲忽然没来由问了这么一句。
“暂时不想。”伊列娜金娃听后一怔,摇了摇头,道。
“为什么?”齐等闲道。
“雪国政府对我造成的伤害实在是太重太大,我若回去,过不去心里的那一关。他们当初逼着我进燕子营,现在又央求我回去,想让我重拾祖父的大旗,去对抗那些寡头……我知道祖父的愿望必然是让这个国家变得更好,但我还是不想回去。”伊列娜金娃很轻松地道。
齐等闲说道:“不想回去就不回去,人是为了自己而活,不是为了谁而活。”
无论是叶列娜,还是伊列娜金娃,对于腐败的雪国政府,都只有绝望二字可言。
现在,政府需要她们回去,重拾祖辈的大旗,去抗衡那些寡头,她们却早已没有了兴趣。
尤其是叶列娜,当初她的父辈选择与寡头们抗争到底,但奈何,最后被自己人出卖,一切的抗争最终都走向了失败。
如今的雪国,寡头割据,一个个野心膨胀得可怕,都想分割自己的地盘自雪国当中独立出来,雪国政府这才不得不把目光瞄准到当年那些元勋的后代上。
可雪国政府的腐败,是让人绝望的,哪怕是这些元勋的后代们,都不敢相信他们,谁都害怕成为这场恐怖的政治斗争当中的牺牲品。
“你莫非想让我去支持古辛斯基或者维诺格拉多夫先生?!”伊列娜金娃忽然问道。
她很聪明,而且接受了这么多培训,眼界自然非比寻常,能从齐等闲的话里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
齐等闲却是摇了摇头,道:“我当然不能让你重新卷入那可怕的漩涡当中去,我就是随口一问罢了。”
伊列娜金娃却是笑道:“让雪国的人民继续如此水深火热过下去也并非一件好事呀,一面要应对腐败无能的政府,一面又要面对寡头们索求无度的盘剥。或许,让他们组建一个新的联合政府出来,也是一件好事……”
古辛斯基最近正在琢磨着在自己地盘组建新政府的事情,他所割据的地区,其经济水平大规模领先,这也让该地区的人民们生出了这样的念头来。
米国的加州闹独立事件,差不多也是这个原因,自身经济超过其余州太多,生活水平和社会福利已不在一个档次上了。
“不过,这些事情还是容后再说吧,我们得先把自己的事业做好。到时候,且看华国方面,想要一个怎样的雪国吧!”伊列娜金娃摇了摇头,说道。
“你可不要因为我的存在而太委屈了自己,想做什么事就去做好了。”齐等闲很诚恳地道。
“我知道,但我现在要把手头的这些事情做完,这些事情更加重要!这是大家的心血,可不能功亏一篑。”伊列娜金娃道。
“是马到成功还是功亏一篑,还没有定论。不过,我相信,越来越多的人醒悟过来,就算最终失败了,也会是未来,或者下一辈人成功的基石。”齐等闲笑道。
哪怕是南洋的土皇帝陈家,都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会遭到反噬,可见,文明的思潮,是越发汹涌澎湃了。
以前的人,看到佛朗西的工人们走上街头闹事,大多都会嘲弄他们,甚至觉得他们不知足。
但现在,更多的人却明白,自由是争取来的,甚至双休日,以及国际上共同达成的那些条约,都是这些了不起的人用血与火换来的。
齐等闲从不担忧失败,只管放手去做就是了,如老陆所说那般,他只做人民需要的那个人。哪怕最后失败,他也相信,火种在下一次燃烧起来时,会更加的旺盛,会有燎原之势!
他此时,便也有些明白自己祖上的那份心境了。
齐等闲与伊列娜金娃在海边的一家饭店用了餐,然后便同她找了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坐在礁石上,吹着海风,听着海浪的声音,观赏着日落时的风景。
“看着这样的风景,真是让人忘掉一切忧烦啊!”伊列娜金娃将双脚探入冰凉的海水当中,很舒适地靠着齐等闲的肩膀,若有所思地说道。
齐等闲却是被教皇给打扰了这份悠然的心境,如果不是他还有很多方面都得仰仗教皇罩着,肯定直接把这电话挂了。
“尊敬的陛下,您有何指教啊?”齐等闲接通电话之后,笑吟吟地问道。
教皇说道:“我接到一些消息,阿巴教的人,在南洋一带出没,似乎是准备针对我们的南洋大教堂。”
齐等闲道:“尊敬的陛下,那叫阿瓦达大教堂!我已为之命名!”
教皇明显顿了那么好几秒,半晌之后,才有些恼火地说道:“我可不会叫那见鬼的名字!总而言之,你小心一点,另外就是,找机会把这个阿巴教给我灭了!”
显然,教皇怒火未消,想想那么多的圣水被人一锅端,就有一种心肝脾肺肾一起痛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