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锋的精神病其实并不难治。
将错乱的经脉导引归正就好了。
只是这家伙平时都是逆转经脉练功,自己不调节,更不会让别人干扰,所以,就很难搞。
好在现在他并没有反抗的能力。
周云施针很快,欧阳峰的双眸也在渐渐恢复正常。
那双憨憨的混沌眸子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老叫花子?”
看着面前的洪七公,欧阳锋开口叫道。
同样的称呼,可语气完全不一样了。
“你这老毒物,认识老叫花子了?”
虽然曾经生死相向,可对于欧阳锋,洪七公还是有着惺惺相惜之情的,见到他恢复,很开心。
“哈哈。。。。我终于知道我是谁了。”
“我是欧阳锋!”
“天下第一的欧阳锋!”
欧阳锋大声叫道。
“还天下第一呢,你看看你自己,这些年来都变成什么样了!”
听到欧阳峰的大呼小叫,洪七公翻了个白眼,这老毒物,怎么刚清醒就惦记天下第一?
闻言,欧阳锋微微一愣,随即转头看向周云,“年轻人,还是你厉害啊!”
“刚刚那等凶险的情况,你都能轻松化解,你才是天下第一啊!”
虽然没有直接和周云交手,可是周云真气进入体内后对自己的镇压是真实存在的,欧阳锋承认,自己内功不如人家。
“我对天下第一不感兴趣。”
周云笑道,“我想,你现在对天下第一也不感兴趣了吧?”
“浑浑噩噩二十年,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还看不破?”
周云的话让欧阳峰沉默。
“是啊,二十年了。”
叹了口气,仰头望天,欧阳锋洒然一笑,然后看向洪七公,“你这老叫花子,还挺能活。”
“你不也一样。”
两人相视一笑。
“你的内伤比较严重,不过我已经导引归正,接下来你按照我这份内功修炼,一个月内应该就能恢复。”
周云将一本小册子交给欧阳锋。
正是如今自己修炼的内功。
“这功法,你的?”
翻开递过来的功法,欧阳锋忍不住看向周云。
“这功法我融合了九阴真经的疗伤篇,对你有用。”
周云轻声说道。
“老毒物,小心点,别又是胡乱写的。”洪七公在旁边打趣嘲讽。
白了一眼洪七公,欧阳锋没好气道,“老夫还分得出真假。”
“当年若不是一心急躁,你真以为黄蓉那小丫头能够骗得了我?”
说完,欧阳锋又看向周云,“这功法,很珍贵,就这么给我了?”
“要不然呢?”
周云无所谓道,“说到底,也不过就是功法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欧阳锋:“。。。。。或许这就是小小年纪就能有此修为的原因吧。”
“谁知道呢。”
周云耸耸肩,然后同时看向两人,“两位,你们现在也都安静下来了,那么我们也可以谈一谈正事了。”
“什么正事?”洪七公好奇道。
“我欲海外建国,想要二位助我一臂之力。“
“另外说明一点,东邪黄药师已经愿意助我一臂之力,现在正在海外为我做事。“
周云的一番话,可谓是让两人震撼无比。
“小子,你说什么!?“
“黄老邪居然归顺你了?“
洪七公不惊讶于周云的建国野心,可却无比震撼于黄老邪的决定。
“我不相信。”
欧阳锋同时开口道.“药师兄的骄傲最重,怎么甘愿臣服干人?”
“不算是臣服,只是我要做的事情,黄老前辈也很好奇,很向往,所以,我们走在了一条道路上。”周云笑道。
“建国,黄老邪会想要建国?”
摇了摇头,洪七公觉得周云是在瞎扯。
“建国只是一个形式,我真正要做的是改变这个时代。“
说完,周云让张豹将早就准备好的几本小册子交给面前的两人。
相比最初给黄药师看的,如今的小册子更加的丰富了。
文字,数字,公式,地理,乃至政治制度。。。。
包含了很多东西。
“这些,是什么?”
这时候就显露出四绝之间文化水平的差异了。
黄药师一眼就看出了本质,洪七公则是满脑袋问号,欧阳锋稍好些,可也在不断沉思。
“这些就是我要建立国家的文字,体系等。”
周云笑道,“我打算来一个断层式发展。”
“疯子!”
欧阳锋半晌吐出两个字。
这样的行为,在他看来,完全就是疯子。
“所以,打算加入吗?”
周云看向欧阳锋,笑道,“加入之后,有我做你的对手,武学修为必然能有精进。”
欧阳锋是个武痴,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就算现在天下第一这东西看透了,可对武学的执着并不会减少。
“如果老夫不答应呢?”
欧阳锋突然问道。
“也不能怎么样,就是重新把你变回疯子人,然后你该干嘛就干嘛。”
周云开口说道。
欧阳锋:“。。。。。。。。”
想想自己曾经的疯疯癫癫的生活,欧阳锋就感觉很可怕。
“你小子,也不是个好人啊!”
欧阳锋叹了口气,说道。
“只能说,我不是郭靖那样的好人。”周云笑道。
“也是,那样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不过你这样的人也很少。”
看向周云,欧阳锋幽幽道,“看来老夫是没得选择了,既然黄老邪都听你的,那老夫听你的也不算什么。“
“不过你想要让老夫做什么?”
“黄老邪才情高绝,什么都会,老夫可是就只会武功。”欧阳锋淡淡说道。
“你还会毒。”
周云很认真道,“你能帮我做的事情有很多,第一,杀人,第二,提炼药液,第三,坐镇一方,这些都可以。”
目光从欧阳锋身上转向洪七公,周云轻笑道,“洪老前辈,你考虑的怎么样?”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册子,又看了看周云,洪七公也明白了周云真正要做什么。
说实话,他现在内心都还在嗡嗡嗡。
“老叫花子能做什么?”洪七公问道。
“可以作为执法者。”
周云轻声道,“洪老前辈,你这一生,眼里不揉沙子,最适合作为执法者,惩奸除恶,也是您的准则,不是吗?”
“有兴趣吗?”
目光灼灼,周云盯着洪七公。
“难道在你的国家里也会有这么多的恶徒吗?既然如此,又与大宋有何差别。”
洪七公的概念有些混淆。
“天有黑白,人自然也有善恶,无论何时何地,人间都不会只有真善美。”周云轻声道,“而我们能做的,不过就是让真善美更多一些空间。”
“让黑暗的角落更小一些罢了。”
“这是来自人性的必然。”
“再好的制度,也只能辅助。”
洪七公:“。。。听不懂。”
“不过,你能和老夫说说你具体要怎么做吗?”洪七公没有提及大宋这个话题。
他不是郭靖,他也知道周云更不是郭靖。
“简单来说,蒙古人已经势不可挡,中原百姓罹难是必然,我能做的只是引渡一些百姓到海外,以图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