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从风很委屈,向来都是他踩人,极少被人打。
但今天,让齐不语一出来就揪着衣领来上一耳光,整得他心态都几乎崩了。
关键是古从风依仗的许师傅在看到齐不语之后也怂了,那没办法,人家毕竟是跑到望月阁里去爆头的猛男。
古从风转头看了许师傅一眼,却见许师傅好像变成了木人桩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这让他内心绝望。
而齐等闲则是险些笑喷了,还得是当爹的暴力啊,二话不说,抓着就打,难怪帝都这么多人都怕他呢。
“啪!”
齐不语抬起手来,又是一个大嘴巴子狠狠抽到古从风的另外半边脸上。
显然,他也是有点强迫症的,跟齐等闲一样,打人喜欢两边都照顾上。
古从风眼泪都差点流下来,道:“对不起,我承认刚刚是我说话太大声了。”
齐不语这才冷哼一声,将古从风给扔到了沙发上,然后随意地拍了拍手,转过身,又进了房间里去。
齐等闲不由笑道:“不好意思啊,我忘了告诉你,我爹刚才在休息,你说话声音大,可能吵到他。”
古从风此刻脑瓜子嗡嗡的,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因为说话声音大而被人给打一顿!
许师傅在齐不语走了之后,也是不由略微松了口气,又活过来了。
齐等闲若有所思,自己以后是不是得多向齐不语学习学习,当一个残暴的人,这样一来,大家也都会惧怕他了。
要知道,就连陈渔都给齐不语冠以了一个“残暴之王”的绰号呢,看来,残暴一点是有好处的。
古从风刚刚还跟齐等闲摆谱,这回被齐不语打了两耳光之后,这姿态可就拿捏不住了,已经颜面扫地了,还装什么逼呢?
“少阁主不要生气啊,我爹就是这个性格的人,你要是看不惯他,就去跟他讲讲道理。如果道理也讲不通的话,就让你们望月阁的人收拾他嘛!”齐等闲笑着说道。
古从风心里却是在骂娘了,但并不敢把声音发出来,因为他怕被打。
古从风咬牙看着齐等闲,道:“你挺会玩啊!”
齐等闲笑了笑,说道:“少阁主不要生气嘛,刚刚又不是我动手打的你,不如这样,我叫他出来给你道歉好啦!”
“别别别,算了!这点小事我也不计较了。”古从风急忙说道。
这一次,古从风总算是可以放下自己的架子,好好聊天了。
齐等闲觉得这厮还真是欠抽,非得被打了之后才能像个人一样好好沟通,刚刚屌得跟二五八万一样。
古从风将自己的一些打算和想法都认真分享了出来,听得齐等闲频频点头,不得不说,这位少阁主的肚子里还是有货的,就是刚才太装逼,活该挨了打。
这让齐等闲觉得古从风很适合去当官嘛,拿捏姿态一流,绝不好好说话,等到挨打了,被收拾了,这才愿意认真说话做事。
古从风道:“明天有一场宴会,是孙家的三少爷孙星辰举办的,我们一同去参加一下。”
齐等闲点了点头,古从风便继续补充道:“他们可能会针对我,到时候你要挺身而出,帮我一手。”
齐等闲听后发笑,说道:“怎么帮法?”
古从风便道:“你自己斟酌,该出手时就出手吧,不可让我的颜面扫地。我代表的是望月阁,龙门底蕴,而且是接受了龙门总会的命令而来的,如果我在宴会上丢了大脸,那这西天龙门分舵的人心恐怕便彻底离散了,认为自己应当独立出去。”
“现在,上官揽月虽然暗中策动分舵独立,但是,里面有一些老人,还是心向总会的。”
“龙门,在当年也是有着庞大的凝聚力的,有着独属于这个组织的荣光。”
齐等闲哦了一声,看向了许师傅,道:“你不是带着保镖吗?而且,许师傅是望月阁的人吧,他保不住你的颜面?”
古从风站起身来,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道:“齐大主教你未免太小看布伦宫了!布伦宫代表着密传佛宗的辉煌,在历史长河当中涌现出过无数天才之辈,他们这次甚至拿出了一具金刚不坏高手的金身来吸引各方高手,可见底蕴。”
“就是现在,布伦宫内出现一尊活着的金刚不坏,我都觉得不足为奇。”
“你若是小看了这个势力,恐怕会吃上天大的亏。”
齐等闲道:“少阁主说的这番话还有些道理,既然如此,那我就随你一同到宴会上去瞧瞧。你若不放心,我让房间里那位,也跟着同去。”
古从风的表情一僵,道:“他就不用一起去了,你一个人足够应付,我相信你的本事。”
“哟,刚刚不是还很看不起哥们吗?”齐等闲脱口就嘲讽,满脸讥笑。
“我没有看不起你。”古从风咳嗽道,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他没有理会齐等闲的嘲弄,而是继续说道:“齐大当家在西天省这里,那就更好不过了,若是有什么紧急情况,你一个人忙不过来,他也可以伸出援助之手。”
说完这话之后,古从风站起身来,对着许师傅招了招手,道:“我们走。”
他的两边脸颊已经肿胀起来了,火辣辣的,疼得难受,得赶紧回去冰敷一下,免得明天出席宴会,太过难看。
古从风转头对齐等闲说道:“明天我联系你,还请注意。”
齐等闲见少阁主这么客气,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给这两人送到了门口去。
等到两人离开,他这才把门关上,摇了摇头。
“得跟我爹聊聊。”齐等闲想了想,就过去打开了齐不语的房门。
结果门一打开,他直接傻眼了,卧槽,这老家伙神出鬼没的,居然不见了!
这让他心里发凉,这老家伙该不会是个闷骚的人,在西天省这里有什么老情人藏着吧?这不声不响就溜了,还不让人知道,简直太可疑了!
毕竟,古从风和齐等闲都觉得他一直待在房间里呢,如果他在外暴露,两者也可以给他证明,这不就是完美的不在场证据?
“该不会是偷偷去看那个上官揽月了吧,当年说是西域第一美女,还是有点噱头的。”
齐等闲心里暗想着,疯狂揣测自己的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