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等闲没再折磨刘大富,直接给人拖到了地上摆着,美其名曰是给张天师一个面子。
刘大富不由哭丧道:“天师,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个家伙,那就是纯粹的暴徒,把他弄死,替天行道!”
张天师的脸色却是一下黑了起来,道:“放肆,这可是贫道的师叔祖,在我们道门当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这话一出,直接给刘大富脑瓜子整得嗡嗡的。
齐等闲这货不是圣教的大主教吗?什么时候又变成了道门的祖师爷级别的人物了?
“懂不懂什么叫高级双料特工?”齐等闲面无表情地看着刘大富,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刘大富的嘴角狂抽,是真没想到齐等闲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重身份,难怪上次自己女儿能在玄武山上吃这么大的亏。
刘大富看向了张天师,说道:“天师,您怎么到京岛来了?”
张天师没有说话,一旁的任玄却是道:“掌教老师掐指一算,算到你有大劫将至,就算不死,也得破产。他说与你有缘,所以这才风急火燎地带着我跑到京岛来找你的。”
刘大富不由一个哆嗦,觉得张天师算得还真是有够准的,如果今天不是张天师及时赶到,自己会不会被齐等闲给淹死在泳池里?
“刘总啊,我早就警告过你,赚到钱之后,要多行善事,不要做与自己道德有亏的事情,否则,迟早遭逢大祸!”张天师一脸严肃地说道,颇有些恐吓人的意思了。
刘大富哆嗦道:“天师,您听我说,我也没有做什么与道德有亏的事情啊!”
张天师冷冷道:“你女儿是任玄收下的玄武山俗家弟子,而这位又是我的师叔祖,你与他作对,便是欺师灭祖,这不是德行有亏?所以,我说你自取灭亡,都没什么毛病。”
刘大富吓得脸色煞白,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诶……也罢,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当初我指点你开了一座矿,让你一夜暴富,甚至成为当今的西晋矿业龙头,但缘分差不多已到了尽时,今日保你一命,以后你是露宿街头也好,露宿街头也罢,露宿街头也就露宿街头,都与贫道再无半点关系。”张天师叹息着说道。
张天师除了“露宿街头”还是“露宿街头”,那不就直言他刘大富将要破产了吗?
徐傲雪看得嘴角直抖,这张天师当什么天师,赶紧去路边摆个桌子,挂一面旗子算命好了……
“天师,不……不要啊,我不要露宿街头啊!还请天师看在往日的缘分上,看在我家胜男与任玄道长的师生缘上,再帮我一次吧。”刘大富确实是被张天师给吓到了。
倒不是说刘大富是个没眼界的拙人,而是他能够起家,本身就是玄乎其玄的事情。
他半辈子平庸,然而却经张天师指点,用十几万就包下了一处几乎报废的矿场,一包炸药放下去多炸了几米深,便直接一夜暴富了。
这样神奇的事情本就发生在他的身上,更何况,张天师又是货真价实的玄武山天师,此刻说出这种危言耸听的话来,也由不得他不信。
哪怕是张天师说明天地球要毁灭了,刘大富心里恐怕都还会信个七八成呢,遑论是破产这种小事。
张天师摇了摇头,道:“我救不了你。鲁树人学医救不了国人,我学道法也救不了傻子。”
刘大富让张天师吓得几乎哭了起来,他现在可是大富大贵了,再让他去过那种贫穷的日子,恐怕比杀了他都还要难受。
“天师啊,还请你帮我最后一次……”刘大富哭得稀里哗啦的。
一旁的任玄咳嗽一声,站出来搭台唱戏了,道:“老师,不如就再帮他最后一次罢,毕竟他也是胜男的父亲,这些年来,为我们玄武山捐了不少的香火钱。你稍微泄露天机,想必天尊也不会怪罪。”
张天师摸着胡须稍微沉吟了起来。
齐等闲看着这一幕,目瞪口呆,让你们演戏,可没让你们拿奥斯卡影帝啊!
张天师叹息一声,道:“也罢,贫道就帮你最后一次!”
只见,张天师从怀里抽出一张紫色的符箓来,冷冷道:“人都有气运,你这次冲撞了师叔祖这种大能,本是气运将尽,贫道这次就破例帮你,为你拢回气运!”
“你也知道,符箓分白、黄、青、红、紫,紫色符箓,为最高级别的符箓。”
“此次之后,你我缘分已尽,无论你是露宿街头还是露宿街头,都与贫道无关。”
说完这话之后,张天师嘴里念念有词,摇晃起手里的紫色符箓来。
片刻之后,张天师一声低喝道:“太上有命,搜捕邪精;护法神王,保卫诵经!”
噌的一声,张天师手里的紫色符箓就直接自燃了起来。
“财神赵公明,降亨通财运,急急如律令!”张天师呼的一吹,手里符箓立刻火光大涨,一下燃烧成灰。
做完这些之后,张天师袖子一挥,淡淡道:“送财神!”
刘大富慌忙叩首。
齐等闲口干舌燥,想抓着张天师问问这让符箓自燃的手段是怎么弄出来的,他要学会了,回到教廷里去骗骗那些有钱的鬼佬,还不是手到擒来?
“你的财运已经被我召回,切莫再行道德有亏之事,否则,谁也救不了你。”张天师对着刘大富很严厉地道。
徐傲雪看着这一幕,咂了咂嘴,道门圣地玄武山天师,配合着圣教南方区大主教一起搞诈骗……就离谱好吧!
刘大富顿时大喜,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一下精神好了许多,身体也觉得倍棒儿了,跳起身来,道:“多谢天师,多谢天师!”
张天师道:“行了,你我缘分已尽,此生不必再会!”
他看向齐等闲,道:“师叔祖,今天冒昧,为表歉意,贫道暗中算了一卦。师叔祖此次前来京岛,实乃蛟龙入水,猛虎上山,诸事皆可手到擒来!”
说完这话之后,张天师一稽首,道:“贫道去也,任玄你且留下暂助你曾师叔祖。”
“天师,能不能也帮我们算一卦啊!”几个刘大富的保镖不由激动地问道。
“你们要相信科学!”张天师回头瞥了他们一眼,然后运转轻功,脚步连踩,到了三米多高的院墙下方,潇洒地跳起,右脚在墙面上轻轻一蹭,又借得力道,一下轻轻松松翻过墙头,悄然离去。
齐等闲咂嘴道:“不应该御剑而去吗?明显掉逼格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