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儿的头发被人薅住，林母猛地站起来，刚想呵斥，胡月已经拿起旁边桌上的茶壶，往王强的脑袋猛砸。
“你知不知道她是谁啊？臭流氓，放开她，不然我把你脑浆打出来。”
“啊！啊！啊——”
陆春娟的尖叫声能穿破屋顶，吓的老闫头拿着菜刀就冲了出来。
看到眼前这一幕，老头血压蹭蹭往上涨。
他是做早餐生意的，最近一个月才早中晚连着做，也遇到过顾客打架，但是像今天这样下死手的，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包子铺能有酒蒙子吗？
肯定没有啊，再说了，一个姑娘家，跟老爷们动手，直接开人家瓢的，更少见。
“都住手！”
老闫头一声怒喝，本以为能镇住两人，只可惜两人肾上腺激素猛增，谁也没屌他。
“你、你不是干绑票的吗？去把他们给我分开。”
老闫头指挥何欣，何欣吓的腿肚子直打转。
“老、老板，我、我不敢。”
“废物，就你这样还想当流氓？”
“干、干不了，这不、来来学做包子嘛！”
“呸！收你这样的人，我都嫌磕碜。”
没办法，老闫头只能亲自上阵，推开两人后，狠狠地瞪了眼王强。
“挺大的老爷们，你也好意思打女人？”
“不用你管，你少在这里装大尾巴狼！”
“哼！我才懒得管你呢，这是我的店，砸坏的东西算谁的？”
“是她先动手打人，你找她，跟我没关系。”
“你少在这里狗咬狗，都不是好东西。”
“你说谁不是好东西？”披头散发的胡月叉着腰叫嚣道。
林芊芊拉扯她的衣袖，叫她别说话。
“小瘪三，今天看在我朋友面子，不跟你计较，算你走运。”
“啥？”
王强冷笑，“臭丫头，在家你爹妈惯你，在外面没人惯你，你再说一遍，信不信我抽死你？”
“滚，滚滚滚！都给我滚出去，想打架去外边打，你们爹妈咋教育出你们这种孩子？年纪轻轻不学好，有啥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拳头才好使？”
林芊芊趁机拉着胡月往外走，不料陆春娟一把扯掉她头上的围巾。
“呦！我说咋总想跑呢，这不是林老师吗？”陆春娟阴阳怪气道。
林芊芊惊慌失措，想拿围巾捂住脸，陆春娟狠了心想让她难堪，怎么可能让她得逞？
“大家快来看啊，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撞了我的肚子不道歉，还想动手打人！”
“放开我，你放开我！”
“放开你？林芊芊，你个不要脸的贱货，在家时我就听说你生活不检点，跟男人眉来眼去的。”
“现在知道要脸了？撞人不道歉，就你这样的还想当老师？”
“我道过歉了，是你没听见。”
“啥？说谎都不打草稿啊，你们谁听到她道歉了？小姑娘你听到了吗？”
王慧胆怯的往后退了退，陆春娟没嫁出去的时候，在村里没少欺负过她，可能屋里灯光昏暗，她没有认出自己来。
她看了眼脸色惨白的林芊芊，刚想说话，身后传来林母冷冰冰的声音。
“她道歉了，我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