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给忘了……差点勒死这个家伙,都怨你!”望月长云随即从手中甩出一枚苦无,『射』断了空中的绳索。
随后,就见整张脸已经被勒得一片青紫的莫青狐,扑通一声从空中掉了下来。
只见他把脖子上的绳套扯松之后,随即“丝儿”的一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就差这么一丁点儿,这家伙就被勒死了!
……
武毅文走上前去,把那些被凌霄子冲锋枪扫『射』致死的黑衣人,一个个拽开了蒙面巾细看。
没多久,他就在这些死尸中找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就是这个家伙……吴守缺!”
只见武毅文伸手拍了拍吴守缺的脸,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不屑之『色』。
此时此刻,这个通州的叛徒,卖身投靠了莫青狐的工程师吴守缺,他的胸前已经被一发九毫米子弹打了个对穿。
此刻他的双眼大睁着,似乎是不敢相信,居然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死在了这个黑暗的大厅中!
“要不是先生有意想要把莫青狐引出来,就凭你,也配知道通天塔的内情?”
武毅文看着这个死不瞑目的家伙,对他的愚蠢行径,真是嗤之以鼻!
……
这件事,要从六天前说起。
莫青狐在被木棉救出来之后,他随即就投入了针对沈墨的密谍活动。
不过没用多久,他的动向就被沈墨再次捕捉到了。
因为莫青狐这次行动的目标实在是太明确了。沈墨只要盯住自己的几个重要位置,很容易就能掌握到他行动的轨迹。
莫青狐所要的无非就是两点:通州的技术人员,或是武器资料。
他如果想要对这两种重要资源下手的话,就要掌握第一手的详尽资料。所以莫青狐首先要攻克的行动目标,一定就是那些临安籍的工程师。
他们在临安生活过,还曾经是大宋的官员或是工匠。无论是说服还是策反,这些人都是最容易的一群。所以沈墨就暗地里对这些工程师进行了布控。
没过多久,沈墨的监视人员就发现临安派系的工程师中,有一位叫做吴守缺的技术人员状态异常,行踪诡秘。
于是沈墨安排武毅文亲自监视,不久就发现这个吴守缺在和一个白发老人接头洽谈。
这个情况立刻就被武毅文报告给了沈墨。在沈墨亲自到监控现场看了一下之后,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白发老人,就是当年自己的那位同僚武轻英。
事情到了这一步,下边的事情几乎就没有什么悬念了。
沈墨在这中间,只做了一件事。
他知道吴守缺变节之后,就让人把通天塔的内容和位置的情报,巧妙的故意泄『露』给了吴守缺。
在这之后,很快莫青狐的全盘计划就浮出了水面。
他要在通州和崇明岛上,一南一北两条线同时行动。一面是由武轻英率领武者,强行绑走五名技术人员。而另一面是莫青狐自己,据沈墨的推测,他一定会亲自来盗取通天塔。
这一次莫青狐给武轻英派了这么多人,明显是居心不良。
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武轻英吸引住通州谍报部门的注意力,好为自己在参谋总部这边,盗取通天塔的行动打掩护。
而在这一边,莫青狐自以为行动天衣无缝,有武轻英那帮人大张旗鼓的行动,自己这一路行动人员一定是安全无比。
可是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这份关于通天塔的情报,却是沈墨有意“喂”给他的!
所以,沈墨早早的就在这里设下了圈套,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
原本这个地方,在参谋总部大楼《溪山行旅图》的后面,真的是沈墨存放通天塔的地点。他确实是把所有的技术资料都放在了这里。
也正因为如此,这个圈套中的一切的细节都是真实无误的。才会让莫青狐丝毫都不加以怀疑。结果莫青狐果然带着临安派来的全伙密谍,一头就撞进了陷阱里面!
可是莫青狐却不知道,沈墨一方面派了暗箭营去灭掉武轻英的那一组人,保护好了自己的工程师。另一方面却早已将“通天塔”,也就是全部的技术资料,转移到了另一个地方。
沈墨把自己的乌齐冲锋枪借给了凌霄子,让武毅文他们这一组人埋伏在此地,果然成功的将莫青狐他们一网打尽了!
事实证明,莫青狐这个志大才疏的称号果然不是白来的,沈墨和锦云姑娘看得都是非常准。
这个家伙果然就跟二傻子一样,果断踩上了圈套。除了他自己被生擒活捉之外,他所有的手下全都被凌霄子的冲锋枪突突得一个不剩。
武毅文随后就叫人过来收拾现场,把活捉的莫青狐带到安保局大牢。
然后他就带着凌霄子,去向沈墨汇报此次行动成功的喜讯了。
凌霄子把自己的老婆打发了回去,将那把“神霄”宝刀别在了自己的腰间,笑嘻嘻的和武毅文直奔沈墨的办公室。
今夜的这场行动,看似已经成功了。
但是此时的武毅文和凌霄子却没想到,在黑暗的某处,依然是暗流涌动,这次的危机,还远远没有结束!
……
崇明岛的江岸上夜风正凉,清新的空气吹送过来,让人呼吸之间,都觉得心神俱畅。
此时站在崇明岛上向着长江上看,通州的满城灯火倒映在江面上,粼粼如流金碎玉,点点似星河倒卷。让人看得久了,甚至分不清哪里是天上,哪里才是人间。
此时此刻,就在崇明岛上一片小小的树林中,有几个人正站在那里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早知道,带瓶酒来就好了……”靳往裹紧了自己的衣服,向着旁边的老酒说道。
此时的季节已至八月初秋,野外的长江风凉水冷。他们几个人都在这里站得久了,每一个人的前胸后背都已经被江风吹的凉透了。
靳往和老酒是三天前从金国返回的通州,他们一回来就立刻和木棉取得了联系。随后接连三天,他们就被木棉晾在一边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