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救出来是想让你保护我的,你怎么连走路都不会呀,快点学会,我们该走了。”
琰一整个靠着郁湫的支撑才能勉强站稳,他听懂了郁湫的话,也看清楚了他眼睛里的嫌弃。
嫌弃就是不喜欢,不喜欢就是讨厌。
被嫌弃了......不行,他要努力学会走路。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学,但是他不想让这个放他出来的人失望。
琰松开了死死抓在郁湫身上的手,他往前迈了一步,稳住身体,然后又走了第二步。
就这样走到了帘子外,刺眼的灯光让他感觉到害怕,这是陌生的东西。
想要逃回去的时候,却有一双手坚定地握住了他的手。
“别怕外面就是这样的,适应一下就好了。”
原本想回去的念头被打消了。
他用手挡住眼睛,适应了一会儿才移开。
郁湫看着他已经走的很好了,小声催促他。
“我们要走了,不能在这继续待下去了,如果有人看到我们跑了,会来抓我们回去的,你跟我走,要是路上遇到人你就打晕他们。”
琰冲郁湫点了点头,脚步踉跄的跟在郁湫身后。
走廊又长又狭窄,只能容的下两个人并肩走过去,走廊的两边有好多个门,郁湫从门口的小窗往里面看,里面摆放的全都是失败的试验品,他们这一片区域似乎都是失败的试验品,数量之多,比纸页上的记载更让人震撼。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郁湫正犹豫往上走还是往下走,刚好两个穿着白色无菌服的实验人员从楼上走下来。
郁湫甚至还没来得及反应,两个人就在他眼前倒下了。
郁湫震惊的朝身后看,琰居然一脸平静的看着他,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郁湫确定了两个人都还有气后才捡起了两个人身上的门禁卡。
他带着琰朝楼上走,光线一下子昏暗下来,血腥味越来越重。
郁湫刷了门禁卡打开门,看到里面的场景,震惊的捂住了嘴巴。
这一层没有是一个大平层,整个空间是开阔的,从天花板上坠下来许多绳子,每根绳子都绑着一个人。
这些人胸前还挂着牌子上面记录着他们的详细信息,还有他们与常人不同的天赋。
抓来的所有人都不是普通人,而是在某一方面有惊人天赋的。
研究所不知道是用什么样的方式将他们骗过来的,提取他们的基因,根据壁画上的过程,他们进行了一次又一次完整的实验。
两个人继续往楼上走,这一层摆放着很多大型的仪器设备,倒是没有人。
两个人继续往楼上走,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拉着郁湫的手,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
这房间的门和其他房间不同,是用的银行金库的那种大门,若是普通人想要强行将门破坏,或者是撬锁都是行不通的。
这间屋子到底藏着什么秘密要用这样的门防人。
郁湫想要硬闯进去,手放在门上,试图将门强行打开,可是他只能破坏门的表面,让他的金属稍微变形,根本没办法将门彻底打开。
琰走到他旁边,学着他的动作郁湫以为他会将门彻底破坏掉,却听到几声几乎常人不可察觉的细微响声,然后琰转动了门锁上的轮盘,又是几声脆响,门就这样打开了。
郁湫惊讶地看向琰,都是失败品他们怎么差这么多,他还以为自己很厉害呢, 所以琰这么厉害为什么没有自己逃出来。
可能,他根本不懂他是被关起来的。
还被挡住了所有的光线,他大概以为那是正常的。
两个人走进这间房间几乎是踏进去的一瞬间,整栋楼的警报就响了起来。
琰似乎察觉到了危险,立刻拉住了郁湫想要带他走。
郁湫也被警报的巨大响声吓到了,但是他看到了房间正中间的石碑和壁画,周围打着浅黄色的灯,看到上面的图案后,郁湫立刻就反应过来了,这是那时候考古发现的那个壁画。
也就是所有事情的起因,异种的创造方法,就是记载在这个东西上面。
郁湫甩开了琰的手,急匆匆的跑过去仔细看起来。
争分夺秒的将壁画看了一遍,又像是第六感,郁湫走到了壁画的另一边。
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的石面,可是他在右下角看到了凹凸不平的起伏,不太明显,但是明显就是有东西。
郁湫用力敲了一下那个地面,掉下了一块石头,它刚好卡在了这个地方。
而石头后面是一行小字。
异兽出世已遭致天罚,警示后人,贪心会引来灭世之灾。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郁湫带着琰破窗而出,他以为两个人会重重的摔在地上,却没想到琰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对巨大的翅膀,他带着他飞起来,研究所旁边就是一片森林,琰飞进去将郁湫放在了其中一棵树的粗壮枝干上。
郁湫看着他没有和他一起待在这的意思,拉住了他。
“等一下,你要去哪?”
琰开口似乎还不太能够熟练的说出完整的话。
“我,有东西,落在那,拿回来,危险,我自己去。”
“别!”郁湫还没来得及说完,琰居然直接扇动翅膀飞走了。
郁湫看着他想到了在傅施家窗外的那个水原兽。
原来就是他,居然那个时候就已经过来找他了,还假装自己给自己传话。
郁湫想起了壁画上的内容,既然那些人也创造出了异兽,甚至还给后世留下了警告,那异兽是怎么死的呢?
琰居然就这样扔下他自己回去了,还把他放在这么高的树上。
郁湫想着自己身体的状态比之前强多了跳下去已经应该不会有事。
他看着这高度有点害怕,便闭着眼睛直接跳了下去。
下一秒那种熟悉的疼痛感,再次传出来,他脑袋昏昏沉沉的摔了下去。
周围的声音渐远,一道熟悉的声音越来越近,交集的喊着他的名字。
“湫湫,湫湫!”
身体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消失了,一切感官落回实处,他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