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湫微翘着唇角,眸光却冰冷异常。
管家看着郁湫这样的表情眸子里的迷恋更深了。
他明知道郁湫的枪里装着会要他命的银子弹,却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他仔细嗅闻着郁湫拿着枪的手,目光落在郁湫微微掀起的裙摆下的蕾丝腿环上。
“先生都没有见过您这个样子,是不是意味着我在夫人眼里是不同的。”
郁湫快要被他气笑了,拿着枪的手却一点也没有放松。
“两个选择,我现在开枪,或者你告诉我斐利尔斯是怎么死的,然后你从我面前消失,要不然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在心情不好的时候,不小心杀了你。”
管家听到郁湫这样说,脸上竟然没有任何惊恐的表情,反而有些享受的微眯着眼睛。
“夫人,你想用什么方法杀掉我?”
“是用你孱弱漂亮的腿还是别的什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甘愿死在夫人手上。”
不见棺材不落泪......
郁湫被他恶心坏了,也不想从他这里探究到真相了。
管家只会是事件中间的一环,就凭他要是就能将斐利尔斯杀了,那才是见鬼,杀了他不影响郁湫揪出幕后的真凶。
郁湫手指利落的扣向扳机,却不料管家突然暴起,枪口偏移子弹打空了。
郁湫脚尖离地被管家单手摁在了墙面上。
郁湫发出了一声很短促的尖叫,他看见眼前的管家身上的衣服尽数被肌肉崩开。
他身上出现了一些狼人的特质,只是在胳膊上,其他地方并没有,可是胳膊就已经足够了,这样大的力量足够桎梏住瘦弱的小夫人。
“你......”郁湫艰难的吐出一个音节,他没想到管家身上居然会有狼人的血统,狼人和吸血鬼素来是死敌。
斐利尔斯曾经被狼人打伤过,那一次伤的很重,但是却将驻扎在黑暗森林里的狼人尽数剿灭了。
管家如果和狼人有勾结的话倒是很有可能。
“夫人,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跟我走吧,我会像先生那样对你好的,我可以陪你做任何事。”
“夫人,我真的很喜......”
噗呲......
不知道从哪里抽出来的银匕首从他心口的位置扎了进去。
管家吃痛的放开他,捂着伤口迅速的从古堡大门处离开。
安德厄现在还没回来,管家又似乎和狼人有勾结,郁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枪。
那个什么安第斯家族似乎和他们也一直有仇怨,安德厄和他哥哥又都是那样狂妄的性子,郁湫不知道他实力究竟如何,准备追出去看看。
刚到古堡大门处,还没走出去,就看到一身血的安德厄被血仆扶着出现在了大门口。
郁湫有些紧张的上前去扶住安德厄,却被安德厄捂住了眼睛。
“别看,你不是讨厌血吗?”
安德厄目光在郁湫身上打量了一圈,一下子看到了他手背上溅到的鲜红血液。
“不是让你等我吗?怎么走到这来了,你手上的血,怎么回事!谁把你弄伤的?”
安德厄疼的直抽气,却还有精力管他受没受伤。
郁湫有些无奈地将对方挡在他眼前的手推开。
“安德厄,我没有那么娇气。”
“我手上的血是管家的,那个管家不太对劲,进去说吧。”
血仆扶着安德厄,其他的血仆在后面将沉重的大门慢慢关上了,郁湫注意到那些血仆身上也有伤。
郁湫不太了解安德厄的实力,但是能伤成这样很像是中了埋伏。
血仆将人扶进古堡内,忽然注意到了安德厄暗示的动作,血仆立刻识趣将人放开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身上的重量一下子变重了,郁湫看着安德厄整个人压在他身上,气的脸蛋鼓起。
“你怎么让他走了,我一个人扶不住你。”
安德厄皱着眉,佯装痛苦的靠在郁湫身上“湫湫,除了你我不信任任何人。”
郁湫有些无奈地将人拖到最近的沙发上放下,安德厄对郁湫来说简直太重了,将人放下后郁湫没有停留的起身向二楼卧室走去。
安德厄还没体会够美人在怀的感觉,闭眼假装柔弱的靠在沙发上,发现郁湫走了,赶紧出声叫住他。
“你去哪?不管我了?”
郁湫连头都懒得回。
“去找能给你处理伤口的东西。”
郁湫声音透着微微冷意,安德厄有些怔住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怎么觉得他出去了一趟,郁湫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是错觉吗?
郁湫回到卧室,反手关上了门,利落的拆下身上的武器藏在床下,顺便将身上的奇怪衣服也换下了,换成了那套柔软的睡衣。
顺利的找到了医药箱之后,郁湫才慢吞吞的下楼。
如果安德厄是人类的话,伤的这样严重,郁湫又这样拖时间估计现在已经死了。
郁湫下楼的时候,看到安德厄的状态还算不错,至少还有力气朝他抛媚眼......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郁湫走到他旁边坐下,记忆力斐利尔斯受伤的那次也是他包扎的。
当时郁湫被他身上的血吓到了,又担心他的伤势一直在哭,可是现在受伤的是安德厄,他不心痛,也不害怕,自然没什么好哭了。
安德厄似乎也有些不满郁湫冷漠的神情。
又叫了那个奇怪的称呼“小嫂嫂,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担心我。”
郁湫连头都没抬“安德厄,那个管家把你支走之后,想要杀了我,如果我像你想象的那样软弱的话,你回来的时候应该已经找到我了。”
安德厄呼吸一滞,抓住了郁湫的手腕“是我没保护好你。”
郁湫勾唇笑了笑“是啊,的确没有保护好,但是你哥哥就不会这样,他以前也受过和你一样严重的伤,可是他将我保护得很好,在他面前,我可以一直那样羸弱可欺。”
“可是在你面前不一样,安德厄,所以说你根本没有办法替代你哥哥,你也没有办法像他那样对我好,所以以后那些话不要再说了。”
“我只会是斐利尔斯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