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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言蹊今日也不例外,用完早膳后正预备去正院,就见秀儿冒冒失失地跑了进来,脸色惨白地开口:

“小姐,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纪言蹊秀眉一拧,开了口。

“夫人……夫人晕倒了……”

纪言蹊被这个消息吓得立马白了脸,也顾不得仪态什么的,抬脚就往外跑。

“可请了大夫?昨天不还好好的吗……”

半夏忙不迭的取了大氅追上去,轻声提醒道:“小姐莫急。”

一行人进了正院,才发现正院的气氛倒不如想象中肃然,几个婆子围在一块儿有说有笑的,叫纪言蹊疑惑之中又有些气愤,这些人便是这般伺候的?!

责备的话还未说出口来,就瞧见赵嬷嬷走过来,脸上亦是堆满了笑意。

“五小姐,大喜啊!夫人已有了两个月的身子,要给您添弟弟妹妹了!”

纪言蹊一愣,倒是没有旁人那般高兴,白雪消也不年轻了,孩子于她而言未必是件好事儿。

而且现在顾神医他们也云游去了,放眼京都,纪言蹊找不到第二个放心的大夫。

可一个新生儿的诞生,对于整个纪家和白雪消、纪淮安夫妻二人的关系,却都是极好的事情。

这般想着,忧喜参半的纪言蹊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随即便进屋看白雪消去了。

白雪消已经醒过来了,听见这个消息显然是高兴的。

纪言蹊即将出阁,纪择行又常年在外念书,身边如果能多个孩子陪着,也能缓解一些女儿出阁的愁绪。

纪言蹊听出了白雪消的言外之意,一时倒也认同,于是便悄悄与赵嬷嬷叮嘱了几句,无非就是吃穿用度方面皆要注意,莫要叫旁人钻了空子。

赵嬷嬷连连称是,再三保证后又赞了纪言蹊细心。

如此一来,纪言蹊才堪堪放下心来。

白雪消有孕是全家的大事儿,按理说应当好生养着才是,可白雪消却是不愿平白叫晏踏枝捡这个漏的。

毕竟管家权一旦交到了晏踏枝手里,便是后面接了回来也少不得要麻烦许多。

白雪消紧抓管家权不放,事事都得亲力亲为,加之孕期辛苦瞧上去人都瘦了一圈,纪言蹊舍不得白雪消如此,却又犟不过母亲,只好抽出些许时间来帮着白雪消管家。

纪言蹊愿意帮着管家,白雪消也乐见其成,早点学学管家之事,日后出了阁也不至两眼一抹黑。

忙活了几日,纪言蹊总算知道什么叫“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了,原来管家是真的要管到这般细枝末节的地方去。

纪言蹊觉得,大抵一个大家族的当家夫人是不比上衙来得轻松的。

付相思生产、府中姑娘出阁、年节等几件大事儿堆在一起,忙得纪言蹊脚不沾地,只好将调查晏踏枝串通绑匪一事交给了墨英去办,自己则集中精力去应付府中事宜去了。

付相思是在一月初生产的,好在纪择谦房中人员简单,不必担心有人使绊子,加之付家也极为重视此事,临产前就将稳婆什么的送了过来,所以纪言蹊倒也应付得得心应手。

便是事情再稳妥,女子生产也是一道大关,纪言蹊不敢大意,大冬天的在产房门口守了整整五个时辰,与她一道的还有纪择谦。

纪择谦一贯是稳重的人,可付相思生产时,他却是连连来回踱步,看得纪言蹊眼睛都要花了才叫人拦了下来。

产房里的叫声尖锐得很,像一把刀子,扎得纪择谦眼眶通红。

纪言蹊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也不好说什么,叫纪择谦这么一来一回的折腾得心里头更乱了,于是便叫人沏了宁神补气的茶上来。

茶水喝得嘴巴都快失了味觉,才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孩子的哭声,随即便有产婆乐滋滋地出来报信:

“小纪大人大喜,少奶奶给您添了个千金哩!”

纪择谦闻言喜上眉梢,抬脚就往里闯,外头的丫鬟婆子赶紧拦住七嘴八舌的劝着,一时热闹得很。

纪言蹊无奈地摇摇头,叫半夏给产婆封了赏钱,遂上前拉了纪择谦去旁边的小厅里候着。

没能一举得男,府中少不得有些可惜的议论,可纪择谦夫妻却欢喜得很,对孩子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夫妻俩一道给孩子娶了名字——瑶儿。

付相思坐月子时,纪言蹊正跟着白雪消在准备给各府送礼、回礼的事儿。

送礼也是一桩学问,既不能太寒酸,又不能太奢靡,关系近的一个送法,关系远些的又是一个送法,叫人实在头疼。

新年是各家各户每年顶顶重要的大事儿,一点马虎不得,偏生纪言锦的婚期就定在年后不久,更是叫母女两忙得团团转。

纪言锦的嫁妆都是从府里的账上出的,白雪消一想到处处膈应自己的晏踏枝,便歇了给纪言锦加嫁妆的心思。

纪老太太也是不偏不倚,只给纪言锦添了几件首饰便没了下文,倒是纪淮安将两间铺子给了纪言锦,算是给她添了大件儿。

晏踏枝身份尴尬,按理是不该给纪言锦出嫁妆的,但私底下的事儿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愿意给便给就是了。

晏踏枝给纪言锦添了几张田契,虽然比不得庄子豪气,却也是她手头为数不多的殷实之物。

纪言锦这些值钱的文书契约放在精致的小盒子里,藏在了嫁妆箱子的最底层,等她嫁出去后,这些就是她后半辈子要好生经营的私产。

纪言锦出嫁那天,晏踏枝是数着嫁妆抬出去的,纪言锦的嫁妆不多不少,正好比她这个身份该有的数量多上几抬。

便是如此,晏踏枝脸色也不太好,总觉得白雪消亏待了自家姑娘。

嫁到郡公府这样的人家去,这样的嫁妆虽然挑不出错来,但若是能再多些,嫁出去的女儿腰杆也是要直些的。

到底不是白雪消自己的女儿,否则白雪消又如何舍得这般作贱于她的锦儿?

由此,晏踏枝便惦记上了白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