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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官受贿一案结束后,纪言蹊就称病避不见客,别说纪淮安了,就连纪老太太都被堵在了灵蹊院外。

当然,还有苏瑾珩。

苏瑾珩知道这次瞒着纪言蹊是自己不对,所以也不敢硬闯,每日就眼巴巴地求了小丫鬟传话进灵蹊院。

纪言蹊却只当没听见,连带着墨英都被放了假。

是了,聪明如纪言蹊,只不过是担忧之情占了上风暂时失了理智,等理智回笼,她又怎么会看不出其中蹊跷?

苏瑾珩被关在天牢期间,墨英也不见了,原本纪言蹊还以为墨英是被嘉崇帝的人给控制起来了,想着想想,定是被苏瑾珩自个儿藏起来的!

也是自己笨,若是苏瑾珩真的有个意外,墨英又怎会不来告知自己?

之所以自己会被瞒得严严实实,除却纪家上下以外,苏瑾珩定是功不可没的!

从一开始,苏瑾珩就没打算让自己知道他入狱之事,说得好听些,是不愿她担惊受怕。

可转念一想,又何尝不是一种不信任的表现呢?

纪言蹊知道自己这般想有些任性,但她还是没办法毫无芥蒂的来思考这件事情。

考官受贿案后,苏瑾珩被指去了户部做事,户部是国家的金袋子,是朝廷极为重要的职务衙门。

户部公务繁忙,苏瑾珩每日下衙后还要拜访一下纪府,给纪言蹊带句话。

为了不影响纪言蹊的清誉,苏瑾珩都是悄悄来悄悄走的,外头人连纪家来了访客都不晓得,自然影响不到姑娘家的清誉了。

澄明日日跟在苏瑾珩身边,自然知道苏瑾珩的不易,却还是忍不住吐槽苏瑾珩说:

“殿下,您这纪府跑得跟衙门似的,日日都要点个卯。”

多嘴一句,澄明又被罚了半个月的俸禄。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一月有余,除澄明以外,纪家上下也很关心两人的进展,其中又以纪淮安为最。

过了这般久了,不仅两个小辈的关系半点进展没有,嘉崇帝的圣旨也迟迟未下,纪淮安庆幸之余又有些担忧。

庆幸的是嘉崇帝一日不下圣旨,纪言蹊就还是他们纪府的五小姐,而不是什么齐王妃。

只要纪言蹊还是五小姐,那他这个做父亲的便是过往有做得不对的地方,纪言蹊也不至于太过驳了他的颜面。

担忧的亦是嘉崇帝迟迟不下圣旨一事,圣旨晚些来倒也无妨,但纪淮安就怕圣旨不来!

此番事情闹得如此之大,若是纪言蹊最后嫁不进齐王府,日后还有哪家敢娶纪言蹊的?

就算对方不介意女子成亲前有那么段往事,也会因为怕苏瑾珩迁怒趁早离纪言蹊远远的!

虽说以纪言蹊的性子并不在意什么嫁不嫁人的事儿,可家里有一位嫁不出去的姑娘,影响的到底是整个家族的名誉!

就在纪淮安为了此事愁得夜不能寐的同时,苏瑾珩也终于坐不住了,越过纪府前院径直闯进了纪言蹊的院子。

灵蹊院里后来进府的小姑娘们,并未见过苏瑾珩,见一锦袍男子从天而降吓得连连尖叫,倒是依依一眼认出了苏瑾珩。

上次苏瑾珩昏倒在纪家时,沉碧便是遣了依依前去照顾苏瑾珩,因此她自然对苏瑾珩是记得的。

依依连忙依着规矩行了礼,又道:“五小姐在屋里习字,半夏姐姐侍候着呢。”

上次沉碧受了伤,纪言蹊便拘着沉碧在厢房里歇下,还特意将曾嬷嬷调来照顾她一段时日。

苏瑾珩点点头便往里屋走去,依依目送苏瑾珩离开扭头安抚方才尖叫连连的小丫鬟们去了。

纪言蹊抄完一篇心经,半夏耳聪目明地上前铺了张新的宣纸,毛笔悬于上方半晌,纪言蹊也没想出再写点什么好。

“主宰五洲,仍惧攸攸之口。”

等纪言蹊回过神来,纸上已然落下这么句话来。

她记得,这是那年苏瑾珩在她耳边轻声道来的话。

纪言蹊皱皱眉正想将宣纸收起来,便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按住了,一抬头她就撞进了苏瑾珩那双深邃的眼睛里。

下意识地后退一步,依着规矩行了半礼,刚屈身就被那人扶了起来。

“蹊儿还在生气?”

“我有什么好气的?”

纪言蹊后退两步拉开了些许距离,随即反问苏瑾珩。

“怪我事先没与你说清楚。”

苏瑾珩答得很是真挚,当然了,还掺杂着些许无奈的情绪。

“天牢里四处都是眼线,有些话着实不便在里面讲,所以我才要你带了纸条给康凯。康凯看见纸条,自然会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你的。哪晓得正巧叫你听见了斩首令的消息……”

原来苏瑾珩打的是这样的主意啊,若是那日自己没一时冲动拿了字条面圣,康凯就会找个妥帖的理由将自己说服,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没了后头的糟心事。

苏瑾珩是想保护她,她晓得的。

可是,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完全是这样!

“这件事情分明就不是从天牢起的!你不是武功全无了吗?你告诉我你今日是如何闯的院子!你不是被贬了吗?总不能说查案一事只是碰巧而已吧!”

纪言蹊敏锐地抓住了事情的关键所在,说到这里时语气带上了几分哽咽。

“得知你武艺尽失时,你知不知道我的内心是多么的愧疚与煎熬,但我还得顾及你的情绪半点悲伤之意都不敢露。

看见你被那些人作践,我气得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一颗心跟被架在火上烤似的,恨不得能以身相替才好。

种种情绪像是一道沉重的枷锁,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可到头来这不过是一场你们算计好的戏!”

纪言蹊的话叫苏瑾珩有些羞赮,这事儿的确是他做得不厚道,但此事也的确情有可原啊!

“蹊儿,尘埃未落之前,有些话我不能同你讲,可现在我可以一桩桩一件件全部讲与你听。”

苏瑾珩伸手安慰性捏了捏纪言蹊的手,被对方避开后他也不恼,轻声解释道。

“上次我得知父皇要将你许配给云烈,一时情急之下也顾不得许多,径直闯了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