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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给我你还不放心?”

纪言蹊本还有些犹豫,苏瑾珩却是笑着对她说了这句话,叫她顿时也没了顾虑,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

是啊,苏瑾珩是谁啊,是她的退路、是她的盔甲、是她的靠山。

她一向都是信他的,全心全意,过去与未来都是。

边陲地界环境恶劣,加之瘟疫肆虐,可住的帐篷更是有限,苏瑾珩舍不得纪言蹊去同旁人挤在小帐篷里,便将她安置在了自己的帐篷内休息。

纪言蹊这一觉睡得极为安心,等她再次醒来,正好瞧见在床边支了张小榻合衣躺下的苏瑾珩。

他守着她,一如她前几日的日日夜夜。

习武之人的耳朵本就灵敏,所以纪言蹊刚从床上坐起来,苏瑾珩就跟着睁开了眼。

“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本也没睡着。”

“哦。”纪言蹊应了声,想想又问:“你一直在这儿?”

“是,我一直在这儿。”苏瑾珩笑了笑,半开玩笑似的说了句:“瘟疫横行,大伙儿都想着保命,不会有人乱嚼舌根污你清誉的。”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子!”

纪言蹊怕苏瑾珩不高兴,急忙解释了句,可话说了一半后面却不晓得该如何接下去,于是闷声嘟囔到:“打从京都出来时,我就早已没有清誉这一说了。”

是的,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只身远赴边陲。

这样的消息传出去便是个“不安于室”的帽子扣下,谁又会在意真正的缘由呢?

况且,真正的缘由怕是只会叫纪言蹊更加难堪罢了。

苏瑾珩默了片刻,低头不知道想着什么,过了会儿突然神色郑重的握住了纪言蹊的手,眼眸之中的柔情几乎要将纪言蹊吞没。

“蹊儿,你嫁给我吧,好不好?我不会叫你受委屈的,我齐王府的人,可容不得他人置喙。”

空气骤然凝滞,整片天地安静得只剩下两人砰砰作响的心跳声。

纪言蹊闻言便径直愣在了原地,眨巴着眼睛不知如何是好。

“我不知道,前些时日你到底是怎么了,只要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但是,我相信你如今既然肯回到我身边,便是过往那些麻烦都解决了,或是你想通了。”

苏瑾珩大抵是等不及纪言蹊的答案了,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眼底仿佛燃烧着两团热烈的火。

“但既然你回来了,我便不会放你走了。我没办法再一次做出那样的退步和成全,只要一想到你我再无瓜葛,我的心就好痛好痛。我的蹊儿是个再善良不过的人,一定不会看着我痛苦难受的是不是?”

是了,聪明如苏瑾珩,对于纪言蹊前些日子情绪的反反复复,又怎会一点疑心都没有呢?

所以,他伤心过,猜测过,也期待过。

但是为了她的心安理得,他选择了闭口不言,选择了成全。

试问,这样一个男子……

纪言蹊又有何理由说不呢?

“云澈哥哥。”

纪言蹊轻轻回握住苏瑾珩的手,“我很小心眼儿的,我要你眼里、心里都只有我一个;我好像也不太聪明,总是搞得自己大伤小伤一大片儿;我更没有什么家族倚靠,或许难以在前途上帮衬你一二。这样的一个我,你还愿意娶我吗?”

“谁说你没有倚靠了?”

苏瑾珩依旧笑得温柔,就好像所有的光都落入了他的眼眸,“日后,我就是你的倚靠。我身后还有皇族、柳氏一族,他们也会是你的仰仗和倚靠,没有人可以再欺负你。”

听闻这话,纪言蹊双眼弯成了月牙,好似眉眼间都浸染着甜甜的味道,“好啊,我可以答应嫁给你,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儿。”

“何事?”

“以后不许再受伤了,再伤成这样,我便不理你了。”

苏瑾珩本来还有些紧张,可听了这话却是噗嗤一笑,“好,我一定好好留着这条命,与蹊儿白头偕老。”

“你可不能食言。”

“嗯,绝不食言。”

纪言蹊想,自己大抵是幸运的,有这样一个人毫无保留的爱着自己,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

过往所有的眼泪与不解都在这刻化作虚无,两颗跳动的心脏在此刻无限靠近,除了心,还有人……

苏瑾珩骨节分明的手缓缓抚上了纪言蹊的脸颊,精致的五官也在此刻变得柔和无比,他嘴角含着浅浅的笑意,缓慢地靠近纪言蹊。

纪言蹊羞红了脸颊,却也顺从地闭上了眼。

“殿下!疫区里……”

两人之间距离还差毫厘时,澄明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只见两人迅速弹开后,面上还带着可疑的红晕。

哦,可能不止红晕,苏瑾珩眼睛里都快喷出火来了,如此一来,澄明哪能还不知道方才里面在做什么呢?

这般想着,澄明不由尴尬地笑了声,一边往外退一边打着哈哈:

“你们继续……继续哈……”

“我饿了,出去寻点吃的,你们聊吧。”

这话落到纪言蹊耳朵里,脸上就更加挂不住了,红着脸起身说了这么一句,便急吼吼地出了帐篷。

纪言蹊一走,苏瑾珩连基本的掩饰都没了,一双眼直勾勾地看得澄明直想找个洞钻进去。

就在澄明恨不得遁地前,苏瑾珩终于开了口,“何事?”

澄明松了口气,忙老实答到:“方才大夫们例行检查,发现北面儿发生了大面积的感染,如今已将他们都送入了隔离区。”

“为何会突然爆发?原因可查明了?”

“尚未。”

“更衣,本王去瞧瞧。”

“是,殿下。”

纪言蹊溜达一圈转回来时,苏瑾珩还没回帐篷,墨英奉命守在帐篷外,看见她便上前说明了缘由。

听墨英这么一说,纪言蹊也少不得有些担心,本想着前去看看,可奈何墨英死活都不同意。

纪言蹊知道自己身子骨算不得好,也不再坚持,又软磨硬泡了一番才央着墨英带着自己去了帐篷外的高坡上。

高坡上的视野很好,正好能瞧见云苍与坦丹的交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