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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齐云澈闻言,一向云淡风轻的脸上终是出现了一丝裂痕,随即伸手捂住手臂上的伤口到:

“我遭人追杀,伤势严重,本想着进城医治,无奈前面被官差封了路。总之,一言难尽……”

见齐云澈避重就轻并未说真正的缘由,纪言蹊也不想勉强。

“我们就是要回京的,齐公子不若同我们一道吧?”

“不麻烦了,叫人瞧见怕是有损五妹妹的清誉,我另想办法进城就是。”说着齐云澈便要推门而出。

往日齐云澈总在纪言蹊眼前晃悠,像这般主动要走的倒是第一次。

纪言蹊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伸手拉住了他。

即便齐云澈不说,纪言蹊也能猜到他的这身伤怕是来得不简单,如今想要离去,说白了也是怕连累到她们母女二人。

纪言蹊知道,这种情况下该明哲保身才对,可一瞧见齐云澈因受伤而苍白的面孔,她就一点狠不下心来。

或许感情里,本就没什么聪明人吧。

感觉到纪言蹊抓住自己的那只手,齐云澈身子不免一顿。

纪言蹊的手很温暖,不似一般女子的纤细,指尖透着孩童般的粉嫩,反倒是有些可爱的肉感。

他回过头看着她,只见此刻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里,狭小到这天地之间只容得下他一人而已。

然后他听见她说,“我不怕,齐公子。”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股坚韧的味道,不经意的撩动了齐云澈的心弦。

齐云澈还未来得及接话,就被皱着眉头的白雪消打断了,只见她不着痕迹的拉回纪言蹊的手。

“既然是择谦的朋友,这个忙我们母女自然是要帮的。”

白雪消承认齐云澈生得俊美,瞧着他这身打扮也知道家世定是好的,但她不像海姨娘整日指着纪言倾攀上高门,她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平安幸福。

所以她并不希望女儿失了闺阁礼数,以免以后出了意外落人话柄。

纪言蹊听出了姨娘刻意划清界限的意思,于是也反应过来方才自己那般确实有失礼数,可也知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挽着白雪消的袖子撒娇到:

“姨娘,您也坐了一天了,不如让沉碧扶您出去散散步吧。待女儿把这边安排妥当,再去接您回来。”

白雪消向来架不住女儿的撒娇,又听女儿多番强调会有分寸,这才下车寻了沉碧散步去。

白雪消一下车,纪言蹊也没再耽误,同齐云澈交代了几句后就匆匆将他塞进了座位的暗格里。

然后将自己带与白雪消的补药倒在马车上以掩盖血腥之气,又将座垫和锦缎装饰重新铺了回去这才去寻了白雪消回来。

纪家的马车虽然瞧着朴实无华,但实则暗藏玄机。

纪家人口多,一出门便会出现马车不够用、物件儿没地儿搁的情况。

纪淮安为了能让马车多装些东西,便命人将马车座垫下的实木掏空做成箱子,这样一来就大大扩大了马车的装载容量。

纪言蹊让齐云澈躲在那暗箱之中,又将木板一盖装饰物件儿一加,饶是白雪消知道内情都还没反应过来齐云澈藏身于何处。

茶歇结束家仆们早已在外等候,一等白雪消上车一行人就继续向京都赶去,纪言蹊说白雪消脸色不好,还特意唤了沉碧进来侍候。

马车快进城门的时候被官兵拦了下来,说是通缉什么要犯,要彻查来往车辆。

纪言蹊一听这话心一沉,随之极快的想出了对策,附到沉碧耳边交代了一番。接着便扯了张毯子裹在身上,捏着张手绢掩住唇角斜靠在车厢里。

故作虚弱的咳了几声,恹恹到:“沉碧,这是怎么了?”

“奴婢出去瞧瞧。”

沉碧半掩着门探出半只脑袋去,瞧见外面一群官差拿着武器凶神恶煞地围着马车,“小姐,是官爷在查车呢。”

下面的官差瞧见马车里的是女子,对他们的怀疑也减轻了许多,于是掀开了挡在车前的半夏,嚷嚷到:

“这马车是打哪儿来,要去哪儿啊?”

“官爷,我们是城南纪府的家眷,我们家小姐身子不适特意出门求医的,这不,刚回来。”沉碧赶紧照纪言蹊教她的话应付官差。

为首的官差瞧了眼马车头挂着纪府的牌子,认得出那是京都官宦专用的样式,但一时也想不起来京都中有哪个官宦姓纪,到底还是怕吃罪上面的人,只能提出开门看上一眼再放行。

其他马车都是进去细搜的,他们这种走个形式的开开车门已经好了许多,沉碧见好就收,恭敬道:

“自然可以,只是小姐病重,奴婢担心传给各位官爷,官爷们最好还是捂住口鼻以防万一。”

官兵们听了连连点头,沉碧这才将车门完全推开。

只见这马车里只有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正在照顾斜倚在座位上的小姑娘,那小姑娘脸色确实不佳,看着病怏怏的无甚生气。

加之马车里的中药味道熏得人头疼,于是为首的男人便挥了挥手已示放行。

沉碧赶紧谢过观察,正预关上车门,就听见另一位官差大喝到:“等等!”

“官爷?”

纪言蹊一听这话就知道肯定是哪里出了破绽,半眯着眼暗暗观察那位官差,只见他手掌上沾染里些许血渍,低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马车木板上那滴晕开的鲜血,心中立马就明白了过来。

看来,那人是不小心摸到血了。

果不其然,那人蹙着眉问:“你家小姐患的是何病?”

“对不起官爷,这个无可奉告。”

“沉碧!咳咳……”

纪言蹊按住脑袋坐了起来,生气地刚要呵斥沉碧便激烈地咳了起来,拿着手绢一掩,鲜血便浸透了白色锦面染红了手绢。

“言蹊?!”白雪消见状竟是直接吓晕了过去。

“小姐!”沉碧这次也是真的慌了,连忙扑倒在纪言蹊面前拿着自己的手绢给她擦拭嘴角,不消片刻便又红了一张手绢,急得直掉眼泪。

好在站在外面的半夏是个机灵的,故作惊讶的大声到:

“天呐!小姐怎的又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