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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闲月本就被京城那“命中带煞”的谣言气得不轻,自然也不会给晏姨娘好看,直指灵芝救人一事蹊跷颇多,晏姨娘居心不良。

晏姨娘却一口咬定是因为纪言疏喜欢灵芝做的吃食,她这才割爱将其当做添妆礼相赠,一片好心却被俞闲月误解。

俞闲月被晏姨娘气得浑身直哆嗦,却苦于没有实证可以辩驳。

晏姨娘却未见好就收,反而趁机凑近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夫人可别忘了,若不是灵芝,言疏今日可就是寡妇了。”

“你这小蹄子!”

俞闲月气得一把推开晏踏枝,伸手一巴掌又要落下,却被匆匆赶来的纪淮安给截了下来。

“夫人可是在滥用家法?!”

俞闲月两只手死死抓住了纪淮安的衣袖,哭诉道:

“老爷!你可要为疏儿做主啊!灵芝害得疏儿乃至整个纪家蒙羞!”

晏踏枝反应极快地解释:“老爷,奴婢近日身体不适,便想要求夫人去请得道高僧来府中做法医治。结果夫人非但不允,还……”

“你胡说!近日你屋子里从未请过大夫,有病难道单单指望那神明保佑不成!”

沉默已久的纪言锦适时开口:“父亲!晏姨娘近日的确身体不适,因怕您担心所以一直忍着。

这几日病得越发重了,女儿这才不得已以自己的名义请大夫为姨娘诊治,父亲不信去账簿中一查便知。

现下小厨房也还熬着汤药,父亲也可差人去查。”

纪淮安微微侧头,管家便带着人查证去了。

人还未出正厅的门,纪言蹊就已经猜出了答案。

晏姨娘先是说了引得俞闲月误会的话,又提前谴了丫鬟去请父亲过来,而后刻意激怒了大夫人对她大打出手。

接着搬出自己久病的事情让父亲对她放松芥蒂,几个回合下来每每都打压得俞闲月说不出话来。

如此好手段的人又怎会打无准备之仗?

眼看俞闲月已被晏姨娘逼得无计可施,江璃戈这才对着人群外的郭嬷嬷点了点头。

两人眼神交汇之间,郭嬷嬷会意一笑,随即缓步上前。

“老爷容禀,奴婢有证据,婢女灵芝便是昨夜铭德侯府走火之事的罪魁祸首。”

话音一落,众人的视线便齐刷刷地悉数落在郭嬷嬷身上,“你说什么?”

郭嬷嬷淡定上前,“昨日,灭火之际奴婢自铭德侯府丫鬟口中得知,铭德侯府这把是自婚房耳室烧起来的。

为此,奴婢特意去那耳室看了一遭,发现耳室里有大量的木炭粉,木炭粉有助燃的功效,或许正是引发这场大火的关键所在。

不巧,奴婢在灵芝身上同样发现了木炭粉的踪迹。”

耳室本为摆放嫁妆之用,按理来讲在正式点清之前,新婚夫妇双方奴仆未经允许都是不会入内的。

灵芝作为纪言疏的陪嫁丫鬟,应当在正房里侍候才是,无论如何都不该出现在耳室。

纪淮安闻言拧眉,“你可瞧清了?”

郭嬷嬷点头:“正因如此,奴婢才自作主张恳将灵芝一并带回,毕竟奴婢能查到的事情,铭德侯府自然也能查到。否则让他们知晓了侯府走火一事与纪家相关,恐怕……”

余下的无需纪言蹊多言纪淮安也该明白,铭德侯府这样的门第,可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果然,纪淮安怒极:“灵芝人呢!”

“眼下正捆在柴房呢,为防她逃跑,郭嬷嬷昨夜开始便一直守着她。”

“将人带上来!我倒是要问个清楚!”

纪淮安话音刚落,就见一小厮急急忙忙地进了正厅,“老爷,不好了!灵芝撞墙死了!”

“什么!”好不容易抓到晏姨娘一点把柄的俞闲月,闻言几乎要跳了起来。

纪言蹊则是淡定地瞥了眼晏姨娘身边消失不见的婢女,心如明镜,却未刻意挑开言明。

灵芝一死,晏姨娘便可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灵芝一人身上,便是俞闲月说破了天去,没有证据晏姨娘顶多也就个驭下不严的罪责。

事情也的确如纪言蹊所料,不一会儿管家就查证结束回来了,带回一本账簿和一碗药汤,可以证明纪言锦前几日的确请过大夫给抱病在身的晏姨娘诊治。

晏姨娘连绵病榻多日未愈,想请高僧上门去去晦气,倒也说得通。

如此一来,便成了俞闲月是那不通情理之人。

好在,纪言蹊帮着俞闲月抓到了灵芝一事的证据,虽然不能直接证明晏姨娘就是幕后指使之人,但好歹也能为俞闲月扳回一城。

纪淮安被妻妾吵得头疼不已,一一查验过证据后将事情定性为:

婢女灵芝心思毒辣,为接近铭德侯府少爷制造走水之乱,却被郭嬷嬷识破带回府中。

眼看东窗事发,自知难逃一劫,遂畏罪而亡。

而后,顺理成章地罚了晏姨娘禁足,又责备了俞闲月两句“关心则乱,有失体统”之类。

最后还不忘吩咐众人妥善处理灵芝的尸体,切莫叫侯府的人抓住把柄。

侯府走水一事,就此盖棺定论。

纪言蹊随众人出了正厅,贴身丫鬟沉碧便急急忙忙迎了过来,满脸困惑之状,待到众人散去才敢轻声问了纪言蹊。

“小姐,您既猜到晏姨娘必会对灵芝下手,又为何不出手阻止呢?”

“晏姨娘不是什么好人,灵芝就是了吗?”纪言蹊反问一句,随后笑道:“晏姨娘在府中多年,可不是凭借一个小丫鬟便能扳倒的。更何况,晏姨娘失势,那便是夫人一人独大,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小姐说得有理!”沉碧还是有些不服气,“轻飘飘的几句话就揭过去了,老爷待晏姨娘也真是偏袒之至!”

纪言蹊倒很是看得开,“父亲这次是想偏心也得偏,不想偏也得偏。

若重罚了晏姨娘,京城就这么大个圈子,无须多时便会人尽皆知。

官场里的人哪个不是聪明的,纪家养出了一个八字带煞的女儿,和纪家后宅斗到了侯府去,孰轻孰重父亲自然知晓。”

沉碧醍醐灌顶地点点头,侍候纪言蹊回了落雪阁,结果还未进门就被俞闲月派来的人截住了,说是夫人请她前去说说话。

纪言蹊点点头,同来人一道进了俞闲月的邀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