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安心情很不好,他从小到大,也都没碰过什么不舒心的时候,毕竟他真有什么不舒心的地方,就会大吵大闹,然后他亲妈就会听他的了。
可现在,能无条件一直对他好的人不要他了。
周从安现在心里很慌乱,他想要找自己亲妈问一下,可现在他们一家子根本就不知道伏柒的行踪,又能问什么。
而周启政心里也烦得很,他觉得有了这事情,以后他要升职都得受影响,让他吃了这么大的亏,他不可能会忍下。
于是他只能四处找人问,试图要问出伏柒在哪里。
钱妮妮丢了工作,现在只能重新找工作,自然是不愿意留在家里面对着他们。
伏柒看着他们一家子鸡飞狗跳的日子,可远远不够。
她知道钱妮妮结婚并没有告诉家里人,所以她就当一次好人,把这好消息告诉了钱妮妮的父母。
钱父钱母一开始还不相信,可是看到发过来的照片,他们不信也不行,就按着上面说的地址,直接找到了周家。
结果还真的是这样,两个人都气得不轻。
特别是钱母,直接就给了钱妮妮一巴掌,“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啥都不跟家里说?”
钱母没想到自己养大的女儿就这么一声不吭跟别人结婚了。
半点彩礼没有,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大她十几岁的男人,孩子都已经上初三了,这能让他们怎么能不生气?
他们觉得以钱妮妮的条件,明明可以找一个更好的男人,现在这样,他们都觉得脸都丢尽了。
钱妮妮没想到自己爸妈会找上来,而且还被钱母打了一巴掌,她也能理解他们为什么那么生气。
原本想着,等周启政升职了,她就把事情告诉爸妈,觉得虽然周启政是个二婚带娃,可他以后本事大着,爸妈也不会说什么。
只是现在周启政升职无望,没有房子没有钱,她愣是想夸也夸不出来,心里委屈得不行。
周启政也愣住了,他当时和钱妮妮领证的时候,只觉得是两个人的时候,因着钱妮妮没提,他也压根忘了要问对方父母的意思。
可现在才知道对方父母居然不知道他们两个的事情。
只是现在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去打了招呼。
钱父钱母一肚子火,可现在既然都已经来了,女儿都跟人家结婚了,他们自然是要把事情都问清楚了。
首先上来便是要问清楚周启政的底细,可越听越是心凉。
钱母恶狠狠剜了钱妮妮一眼,这就是她好女儿挑的老公。
周从安看着明显就不喜欢自己的钱父钱母,也就压根懒得打招呼,直接回房了。
于是,在钱父钱母那里又落了个没教养的印象。
一开始周父周母还在帮忙搭话周旋着。
可听到钱父钱母开口提起彩礼钱,他们就不淡定了。
毕竟结婚证都领了,还给什么彩礼钱,他们觉得钱妮妮就是送上门的儿媳。
所以他们直接一口拒绝了。
钱妮妮可不是这么想的,她原本想的只是先领证,到后面跟家里谈的时候,不仅要彩礼,还得要好好办婚礼。
现在婚礼没了,彩礼也没了,钱妮妮也怒了。
周启政只能对着钱父钱母和钱妮妮满嘴答应,等后面有钱了,自然都要补齐的。
可周父周母不同意,现在家里都这么困难了,还想着要花那么多钱。
于是全部人都闹起来了。
最后钱妮妮也怒了,跟着钱父钱母回家去了。
钱妮妮在回去的路上,又是被一顿数落,可现在她也知道理亏,也没敢顶嘴。
她其实现在已经后悔了,都怪她当时没有考虑清楚,要是在现在这个局面,她肯定不会选择和周启政结婚的。
钱妮妮走了之后,周母还在家里骂骂咧咧个不停,“儿子,反正这彩礼钱可不能给,她都已经嫁给你了,这钱根本就没有必要花。再说了她现在连工作都没了,还不得靠你养,这事必须得硬气。”
周启政听她的话,听得头疼,只胡乱应了一下就回房间了。
周启政有点不明白,明明自己以前顺风顺水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焦头烂额的?
这重新结婚了,跟他想象的日子又不一样了,他现在有点怀念以前的日子了,什么都不用想。
只是这世上怎么可能有后悔药,要是让原主知道了他的想法,只会骂他一句狗男人。
对伏柒来说,渣男贱女最好锁死,可别出去祸害别人。
伏柒没想到周从安居然会选择报警来找自己。
周从安确实受够了这样的日子,所以他觉得必须找到伏柒,他要伏柒继续给自己付出。
伏柒并没有透露自己的地址,不过对于这个害死原主的儿子,原本还想晚一点再教训他的,可现在都主动找上门了,她可就先对他下手了。
伏柒出来见了他,看到他现在越发阴郁的样子,伏柒半点可怜的意思都没有,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连现在的妈都是他自己选的。
原主对他16年的感情就像是喂了狗一样。
伏柒出来,可不是要跟他说什么,直接就是一顿胖揍。
再次把周从安揍得嗷嗷叫,也把周从安之前被打的记忆找出来了。
他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他亲妈居然一见面就开始打自己。
“你打人这是犯法。”周从安大吼。
只是他这话说出来,伏柒下手可更狠了。
伏柒并没有让监控拍到自己打他,而且打他的时候,伏柒控制好了力度,可以让他疼得生不如死,却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毕竟等会要做的事情,她自然不好留下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周从安没从伏柒那里讨到半句好,而后在伏柒盯着他的眼神时,他重复着伏柒说的话,然后走向了一处高地。
在旁人的眼里,周从安并没有什么异样,只有走近细看的时候,才会发现他的眼神有点空洞。
周从安一路走上了一处有几层楼高的平台。
他在那里站了一会,然后直接一跃往下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