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中很安静,安静的让人心惊胆战。
喻卿宁好不容易鼓足勇气,才说出这一番话,结果,好半晌没等到舒堇白的回应。
太寂静了,让人心慌。
舒堇白跟中邪了一样一动不动,让喻卿宁提心吊胆。
别她人生中第一次主动表白,就要获得一个无功而返的结局吧。
正当她想要再出声提醒一番他的时候,舒堇白却紧紧的抱住了她。
他的双臂环在自己的腰上,抱着她的力道大的让人感觉生疼。
舒堇白头枕在喻卿宁的肩上,感受着她的温度,还有她身上那似有若无的清苦药草的气味,才让他知道,这一切是真实的。
不是他白日做的梦。
被握的疼了,喻卿宁轻呼一声。
舒堇白急忙放开她,动作中透着几分莽撞和慌张。
“怎么了?是不是我力气太大了?”
他看着被握的有些泛红的手,心下懊悔不已。
喻卿宁反手拉住他的手,摇摇头,说:“我没事。”
说罢,她就搂着舒堇白的脖子,问:“我说的话你听见了没?你难道不相信?”
女子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舒堇白心尖泛着酥麻,宛若过电一般,心跳如雷,热血沸腾。
这种感觉,既陌生却又让他心跳加速。
舒堇白轻轻的搂着她,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肢被他握在手中,就好像她整个人都属于他似的。
他哑着嗓子,神色紧绷着道:“我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敢相信,我怕这都是一场梦。”
一场镜花水月,皆是虚妄。
喻卿宁踮起脚又亲了他一口,笑盈盈的问:“这下还不敢相信吗?”
舒堇白再一次感受到柔软的触感,温暖,炙热,只是轻轻的一个触碰,就差点让他所有的克制付之一炬,轻易就可以勾起它心底的野兽。
他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眼尾泛红,俊美妖孽的容颜也泛着几分邪气,在喻卿宁看来就是活脱脱一个男狐狸精。
他的声音有些委屈:“还要再亲一下,我才能确定。”
喻卿宁:......无奈。
她只能宠着了。
喻卿宁只得又凑了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
正准备离开时,舒堇白搂着喻卿宁的腰,一个转身,两人的位置就调转过来。
喻卿宁只觉得眼前景象一变,正对上舒堇白如画般的容颜,呼吸一滞。
他含情的桃花眸中漆黑深邃,眼神幽深像是恨不得将人吸入其中。
舒堇白薄软的唇瓣压了上来,不再是如喻卿宁那般浅尝辄止。
舒堇白将喻卿宁压在了墙边,手放在她的背后,以防她难受。
唇齿相依,耳鬓厮磨,他的力道大的恨不得将她揉入自己的身体之中,却又不得不竭力压抑着这种冲动。
舒堇白大掌用力扣着喻卿宁的腰身,像是想要通过这个吻,将他所有的忐忑,不安,猜度,怀疑都传达给她。
喻卿宁感受到舒堇白身上所有的负面情绪,双手主动环住舒堇白劲瘦有力的腰身,极尽所能的附和他,一点一滴的化掉他周身的寒冰。
半晌过去,舒堇白终于松开了喻卿宁。
喻卿宁趴在他怀中,竭尽全力的大口呼吸。
她的脸颊烫的能煮鸡蛋,耳垂红的几欲滴血。
她清晰的感觉到,当舒堇白亲自己时,她内心雀跃无法抑制的欢喜,和难以平复的狂乱心跳。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喜欢过一个人。
喜欢到只要想到他,心中就是甜的,看到他难过,她也会心疼。
“宁宁”,舒堇白低喘着,“我心悦你。”
是初识时的心动,亦是久处后的惊鸿。
是一见倾心,亦是日久生情。
他从来没有如此喜欢过一个人,只要她展露一个笑颜,他就可以为她奉上所有。
喻卿宁:“我知道。”
她从来都不是傻瓜,舒堇白有时候的感情如此外露,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只是有的时候,她也在纠结。
可她的心早已替她做好了选择。
喻卿宁平复了一会儿呼吸,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了起来。
只不过,还是控制不住的脸红。
舒堇白亦是如此。
又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将心情彻底平复下来。
舒堇白摸着喻卿宁的头,柔声道:“本来不想要这么早说出来的,可我想着,这种话,总要男子说一次才好。”
心悦你这话,被宁宁提前说了,他总要说过一次,才算是完美。
不是为了男子的尊严,而是为了表示尊重和重视。
是他对宁宁倾心的心意。
喻卿宁瞪他,眼中却全是潋滟的波光,满是娇嗔,没有丝毫的怒气。
舒堇白眸色一暗,眼底是浓墨般的黑,像是漩涡似的,勾魂摄魄。
舒堇白相信他有足够的时间去争取未来的日子,他希望他和宁宁之间的感情是能够经得住时间考验的,而不是一时的冲动和兴起。
只不过,如今这层窗户纸被捅破了,他也不惧。
他喜欢她,这是无可否认的事实。
喻卿宁哼了哼:“那你可要永远记得这句话。”
舒堇白点头:“自当遵守。”
说完了话,喻卿宁才注意到他们此刻的姿势,她还趴在舒堇白的怀里,甚至能够感觉到舒堇白有些快的心跳,还有他身上如莲似雪的冷香。
喻卿宁小脸一红,连忙从舒堇白的怀中出来。
“行了,行了,没事了。”
今日她突如其来的耍脾气,竟让他们之间那层似有若无的窗户纸被戳破了。
喻卿宁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会发展成这样。
舒堇白想起他们之间没解决的问题,问:“宁宁,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之前为什么会突然想生气了吗?是不是我哪里惹你不开心了?”
师兄语录:不管女子犯了什么错,都是没有错的,第一时间要从自己的身上找理由。
说开了之后,喻卿宁就不纠结那点事了。
她解释道:“我说我很快就要离开了,你可会舍不得我?”
提起这件事,舒堇白心中怅然若失。
虽然宁宁可以来青州城,他也可以回清河镇见她,可这么远的距离,总归不能常常相见。
听她这么提起,舒堇白似乎是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他笑了笑,矜贵清隽,高贵优雅,一举一动都是世家子弟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