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喻卿宁稍稍吃惊了一下。
兄弟?喻卿宁满头问号。
她抬眸朝舒堇白看了几眼,见他的态度,就知晓这个男人说的是实话了。
不过,既然是好兄弟,在这里当山匪做什么。
听到裴述看似责怪却暗含关心的话,舒堇白眸色渐暖。
他淡淡道:“抱歉,忘记了通知你。”
说出的话,仍旧气死人不偿命。
裴述:“......”。
他想要骂人怎么办。
裴.骂骂咧咧.述手中拎着剑,走到了舒堇白面前。
那双狭长的狐狸眼一动不动的望着他,眼底却有着压抑不了的激动。
然后裴述瞅了瞅他,满眼嫌弃。
“呦,你还活着呢,亏得老子还以为你死在了战场上,打算给你立个墓呢,没成想,用不上了,不过这下正好,能省了我不少银子。”
舒堇白:“让你费心了。”
他的语气很轻,好似这样的话对他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裴述一副“我心甚慰”的表情:“你知道就好,要记得我这份好心知不知道。”
他的手,搭在了舒堇白的肩膀上,随后有力的拍了拍。
他这幅故作深沉的模样,让喻卿宁觉得好笑。
仅仅几句话下来,舒堇白的这个兄弟,好像是个逗比。
“行了”,裴述背着手,声音幽怨:“早知是你来,我就打开阵法,让你进来了,何苦费那些功夫,还破阵,破个鞋子。”
舒堇白:“并无多辛苦,一柱香的事。”
裴述“哦”了声:“感情是我们的舒公子,功力又精进了不少啊。”
舒堇白没理他,面色浅淡。
他说着话,又走到了喻卿宁面前,对着她微微一笑,眉眼弯弯,恍若一树桃花朵朵开,风流又勾人。
他那双勾魂摄魄存在感极强的狐狸眼,仿佛有着无限的魅力,让人不禁沉沦。
裴述:“小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我怎么没在景和身边见过你啊?”
饶是喻卿宁,也不禁被这笑晃了晃眼。
不过瞬息,她就反应过来,眼神恢复了清明。
她疑惑的看着裴述,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尽管眼前这个男人生的俊美无匹,可,好看的男子,她不是没见过。
燕迟大美人先不说,她每天看着的,舒堇白就是一个。
可是,她从未有过今天这种晃神,仿佛勾了魂一样的反应。
裴述惊讶了。
他吃惊道:“小公子很聪明,不过你怎么就能确定是我对你做了手脚,而不是你被我的美色所迷呢?”
喻卿宁看了一眼舒堇白,语气很欠揍的说:“我每天对着舒堇白那张脸,都没有被美色所迷,你不如他好看,我怎么会为你所迷?”
裴述:“......。”
再一次骂骂咧咧。
什么叫他不如舒堇白好看,他这张脸,差哪了。
他的眼转了转,像是在筹谋着什么坏主意。
突然间,他问:“小公子,那你是更喜欢我多一些,还是那位死人脸的舒堇白多一些啊。”
随时随地,裴述都在抹黑舒堇白形象。
他没有看到舒堇白看他的目光越发的幽深,漆黑双眸深不见底,桃花眼眸罕见的带上了冷意。
喻卿宁看着两人,对裴述正经的答:“你问的这个问题,像个白痴。”
喻卿宁鄙视的看他。
“我和你,认识不到半个时辰,我连你姓甚名谁都不知道,而且,你还打了我,我们算是陌生人加对手的关系。”
喻卿宁一点都不敷衍的看着裴述的脸,认真的说。
“在我心里,当然是舒堇白更好了。”
听到喻卿宁说裴述打了她,舒堇白看裴述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
可当他听到了喻卿宁的话,心中窃窃的欢喜。
即使知道这句话可能只是应付之语,可他的心,还是无法抑制的跳动的更快了。
裴述这才反应过来,他好像还没有介绍一下自己。
“小公子”,他微微一拱手,“在下裴述,字清行,中州城人氏,和舒堇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同时,也是他的师兄。”
“师兄?”喻卿宁试探性的问了一句。
裴述微微颔首,一眼一笑俱是风流。
“不错,堇白和我从小,练的是同一部内功心法,我们两个,拜的是同一位师傅。”
“哦,师兄好。”喻卿宁顺口说了。
裴述神色微顿,朝舒堇白看了一眼,那眼神中蕴着揶揄,还有笑意。
看来,自家的白菜被人给拱走了。
亦或是,自家的猪拱了别家的白菜。
舒堇白幽幽的看着他,目光里含着警告。
虽然知道自家的白菜被一个男子给拱走了,裴述也没有多生气。
反正,无论男女都一样,没甚区别。
他和师傅,都不会有太大意见。
喻卿宁也拱手作揖:“裴师兄,在下喻卿宁,青州人氏。”
“喻卿宁”。裴述唤着名字,“小兄弟,你的名字很好听啊。”
“多谢裴师兄夸奖。”喻卿宁谦逊道。
这个名字,他未曾听过。
可,观她的身手,不应该是籍籍无名之辈才对。
照他这个年岁,虽然没有丝毫内力,可一身功夫极好,又会毒,按理来说,早应该有些名气了才对。
裴述在心中暗暗的想着,在想他会是哪家的人。
“对了,小公子,我这三山谷里的兄弟们,中的毒,是你下的吧。”
裴述语气笃定,心中已经确定了他。
喻卿宁:“没错,不过裴师兄放心,这毒,不致死。”
她还不至于丧心病毒到要杀了这群人,虽然这群人是山匪,可做的,大抵也算不上是什么坏事,也没有无辜伤人性命。
她自是不会无故杀人。
裴述:“那为兄,就多谢你的手下留情了。”
舒堇白在一旁道:“若不是你的手下,抓了杨叔他们,我们也不至于作此下策。”
裴述:那怪我喽?
裴述无奈:“堇白啊,你师兄我最近啊,一直都未曾入睡,精神不济,萎靡不振,每天十二个时辰有大半都在努力的睡着,可尽管如此,还是没有睡多长时间,你看,你看一看我眼底下青黑,你也要体谅一下为兄啊。”
一边说着,裴述一边指着自己眼下那让人胆战心惊的乌黑,义正言辞。
听着他的话,舒堇白的语气放轻了一些。
“你的病如何了?可有解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