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听着她的话,倏然间脸就变得红扑扑的,像个红苹果,让她略显苍白的脸多了几分色彩,如染了胭脂一般。
她不讨厌自己哎,沈南意心里仿佛吃了蜜一样,甜滋滋的。
她搂住了喻卿宁的手臂,然后头一歪,就搭在了喻卿宁的肩处,嬉笑着撒娇道:“我就知道宁宁不是一般人,比那些胆子比兔子还小的小姑娘们好多了。”
睡前,喻卿宁看着沈南意按时吃了药,然后将吃药时一些忌讳仔仔细细的讲述了一遍给她。
这一晚,沈南意睡得很好,没有咳的厉害,没有喘气困难,身边还有一个香喷喷的好朋友,别提多舒服了。
而在舒堇白的屋内,智商卓群的三人此刻气氛严肃,沉着脸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
沈鸿儒苍老充满了岁月痕迹的面庞上,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他望向喻文州和舒堇白,郑重道:“你们都决定要这么做了?”
喻文州儒雅俊逸的面容似笑非笑,可并非高兴,而是似好笑似讽刺:“老师,不是我们想这么做,而是我们不得不这么做。”
上面那位,给他们选择了吗?
舒堇白没应声,眼神阴郁,可明显是这个意思。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他是绝对不可能放下的。
那些人,一个都逃不了。
沈鸿儒深深叹息,其实他早该想到会有这一天的。
不过,这也并非一件坏事。
比起今上,太子明显要好的多,温良恭俭,才华横溢,文武双全,最重要的是,仁德爱民,既有帝王的心狠,却又保持一颗赤子之心。
沈鸿儒:“去吧,老夫老了,有些时候可能会心慈手软,因此就不干涉你们的做法了,有什么需要老夫帮忙的直接说一声就是了。”
喻文州回了自己的房间,沈鸿儒和舒堇白暂住一屋。
屋子里只剩下沈鸿儒和舒堇白两人。
舒堇白抿着唇,神色不大好看,却冷静的问:“老师,请问长公主如今如何?”
他其实不想问关于他这位母亲的消息,从小到大,他感受到的母爱寥寥无几,比起他这个母亲,他甚至更喜欢他弟弟的娘亲。
舒霆那里其实有关于她的一些消息,可他不想看。
于是,他只能求助于离开中州不久的太傅大人了。
闻言,沈鸿儒怔愣了一瞬,脸色也不大好看,眼中划过一抹厌恶,语气不好道:“长公主无事,老夫离开中州城时她在长公主府一步不曾出。”
沈鸿儒从未如此厌恶过一个女子,即便那女子品行不端,他也不会这般不加掩饰的表现出不喜来。
可景媛这个长公主,着实是令沈鸿儒讨厌,未出嫁时名声不好,偏偏祸害了他的好学生。
若是舒暄心悦他还好,可一向温和有礼待人的舒暄从不曾给她一个好脸色,甚至不惜违背定国公府百年祖训,纳了妾室,可见,景媛这个长公主是有多不让人待见。
舒堇白明白了他话中的深意,脸色冷漠,眸中不带一丝感情,完全看不到一个儿子对母亲的情感,那眼底无边的冷意,更像是对仇人。
舒堇白拱手歉疚道:“劳老师费心了。”
以后,他不会再关注她了,这是最后一次。
纵然这次也不是因为她是他的母亲,而是他那位好母亲一定做了什么好事,才可以让他那位坐在最好位置上背信弃义的舅舅留下她的命。
沈鸿儒扶起他,面上无奈。
内心里又将长公主景媛给骂了一遍,一边又心疼舒堇白有这么一个不知事理、心肠恶毒的母亲。
幸好景和不是特别在意,不然心里不会好受。
第二天早上。
喻卿宁早饭做了红薯饼,南瓜饼,还有酱香饼,焦焦脆脆的面饼,刷上喻卿宁自制的酱,咸香扑鼻,配上香喷喷的大米粥和她腌制的酸爽开胃的小咸菜,吃的众人很是满足。
饭后,喻卿宁、宋田暖、沈南意三人上了马车,准备到镇子上去。
哦,还有小丫头喻卿蕊,
喻卿宁带着她,一是看她会不会对医术感兴趣,二是让她多见点人世间的险恶,然后早日长成黑芝麻汤圆。
宋田暖是继续要去天香楼看账本,而沈南意,则是闲的无聊,想要找些事做,于是,就瞄上了喻卿宁。
沈鸿儒想要看一看溪喻村的景色,于是就赖在了村子里。
将近一个时辰后,马车到了镇子上。
几人分头行动,各自前往不同的地方。
沈南意本想跟着喻卿宁一起,可喻卿宁觉得她才华颇高,就让她跟着宋田暖一起看账本,正好学习一下。
喻卿宁牵着喻卿蕊软软的小手,一边走一边嘱咐道:“蕊蕊,等会到了医馆中不要乱走知道吗?”
喻卿蕊乖乖点头,“知道了姐姐。”
喻卿宁捏了捏她圆圆的小脸蛋,手感颇好,笑道:“蕊蕊真乖。”
喻卿蕊被捏的小脸微红,很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