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浣纱听叶奕下了逐客令,自己毕竟是外人,也不便多待。
“公子好好休息,我先告辞了。”
她的目光幽幽的望去,看着叶奕憔悴的脸色,还是有些担心,可他的妻子和姑妈都在此,自己的处境很尴尬。
叶奕发现她眼色复杂的望来,二人目光在空中相遇,好似爆发出激烈的火花,目光灼灼。
司徒浣纱见叶奕的眼光离开,转身也就离去。
叶奕回过神,问:“我睡了多久?”
宁雪儿回答:“一下午。”
叶奕听着宁雪儿冰冷的话语,完全没有了先前的温柔。
看着她神色不宁的样子,叶奕有点担心她的承受能力。
叶棂说:“我就不当电灯泡了,你们聊。”
说完,叶棂出屋,宁雪儿相送。
叶棂道:“雪儿留步吧!和小奕好好聊聊。”
宁雪儿心不在焉的说:“知道了,姑妈。”
宁雪儿送过叶棂,回到屋内。
见叶奕神色憔悴,也无心多问。
叶奕盯着宁雪儿,她的眼神显然有些回避,不敢直视自己。
盯了许久,叶奕开口说:“雪儿,我……我对不起你。”
宁雪儿含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说:“奕哥哥,你有事瞒着我。”
叶奕实话实说,也没有打算继续瞒下去。
“我其实已经有过一段婚姻”
宁雪儿听后,仿佛已经知道了似的,也没有露出难过的表情。
“是冰婵吗?”
叶奕说:“不是,那个女孩名叫乔璎。”
这也解释了落星山上,宁雪儿面对乔家人出手被叶奕阻拦的疑惑。
宁雪儿眉心低微略带愁容说:“可以和我讲一下你和她的故事吗?”
叶奕道:“我在落星山上说过,待回到叶府,把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
宁雪儿道:“奕哥哥,可以说了。”
叶奕幽怨道:“我和乔璎结为夫妻不久,就发生了横祸。
因为她身怀玲珑体和冰辰血脉,冰域寒宫的人得知后,就把她带走了。”
叶奕咬着牙齿说,极力克制自己不让自己流眼泪
宁雪儿认真听着叶奕讲。
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心渐渐冷却,眼神阴沉,水润的眸子中结满了愁绪。
“那冰婵又是谁”
宁雪儿发自内心的一问。
叶奕见一张精致的小脸因为自己变的犹如深潭般沉静,这本不该是她的脸颜啊!
也没有隐瞒。
“她,她也是因为我,现在不知了去向。”
宁雪儿听后,像是掉进了海水中,窒息的感觉随之而来。
昔日灵动清亮的眸子里空洞洞的,不见神采。
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宁雪儿带着哭腔说:“今天,我一直在照顾你,而你嘴中却不停的在喊着冰婵的名字,那我呢?我算什么,一个任劳任怨的丫鬟吗?”
叶奕道:“雪儿,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丫鬟来看,你听我说,我……”
宁雪儿的内心就像泡沫般易碎,她第一次感觉到全身无力,所有的热情和精力都被抽干。
打断他说:“还有什么可说的呢?我不过就是一个替代品而已,我们两人本就不该在一起,形同陌路是我们最后的结果,我还傻傻的相信自己的眼光,相信一见钟情的感觉,呵!我真蠢,如今看来,自己不过是在自作自受罢了。”
宁雪儿把心中的气全都说了出来。
说完,转身离开。
叶奕虚弱的样子,本来是不能下床走动的,可见宁雪儿生气的离开,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忍着疼痛下了床,小碎步追到了屋外。
“雪儿,你等等我,有什么话,可以坐下来好好说吗?”
夜格外的寂静,天空上方如弓的弯月还在哪儿熟悉的地方。
宁雪儿用手擦掉眼泪,头也没有转来。
说道:“我要回家。”
叶奕沉默了一会,忍着疼痛,冷静的说:“好,你可以回去,但现在已是深夜,明天走可以吗?”
宁雪儿看着周围黑灯瞎火,一阵冷风吹来,不禁打了个寒战:“好,我明天一早就走。”
叶奕心中的大石头终于是落下来了。
二人回屋。
宁雪儿躺在床里面,头扭了过去,背对着叶奕。
叶奕知道,现在她很生气,说什么也不会听到心中,干脆就静静的看着她。
府外。
王铁从马车上下来,对叶府仆人说:“麻烦小哥去通知叶奕少爷一声,说烟雨阁管事有事求见。”
仆人道:“烟雨阁管事,我们和烟雨阁从来就没有联系。”
王铁,从袖口中拿出一袋沧玄币,在手中掂量了几下。
沧玄币碰撞的声音直击仆人的内心,那仆人眼光一动不动的看着袋子。
“你跟我进来吧!我待着你到叶奕少爷的院落内,可千万不能让叶槁老爷知道。”
仆人带领着王铁来到叶奕院落。
说:“前面就是叶奕少爷的院落,我在此给您守候,你快点啊!”
王铁说:“我尽快。”
王铁道了谢,深夜来到叶奕院内,走到正中间那屋敲了敲门。
叶奕听到门响了,大喊:“谁啊!”
王铁道:“烟雨阁管事,深夜来拜访叶少爷,多有打扰,可阁主口谕,在下也不敢不来,还请勿怪。”
叶奕心想:“烟雨阁的人找我能有什么事?”
叶奕简单穿衣,出屋。
王铁见叶奕马上说:“叶少爷,深夜打扰,实属无奈之举,还请原谅。”
叶奕道:“有什么事情直说。你烟雨阁素来和我没有交情,不知此次前来所谓何事。”
王铁道:“那在下就开门见山了,我阁阁主想与您做单生意,您意下如何。”
叶奕笑道:“我为什么要和你们做生意,再说,你们毫无诚意。让你们阁主亲自前来。”
王铁一听,怒视之:“叶奕,你放肆。我阁主乃万金之躯,岂是你能随意见的。”
叶奕大喊:“来人,送客。”
王铁破口大骂:“黄毛小儿,仗着自己有些天赋,不知天高地厚,目中无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