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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吃海鲜拉肚子,”盛以若红着眼眶却稳着心神,“到这边拿点药。”

海鲜?

傅兆琛听到这脸色难看,他舔了下嘴唇勾出一抹冷笑。

据他所知盛以若就不会吃这里的海鲜。

就算盛家已经风雨飘摇了,她还是改不掉一身的小姐习性,很多东西不吃而且口味很挑。

她怎么可能吃海鲜还拉肚子?

傅兆琛脸色渐冷,“你说谎也过过脑子,无聊!”

说完,他挂了电话。

说谎过脑子,那他傅兆琛为什么说谎不过脑子?

盛以若心寒又心哀,她此时才明白爱与不爱在对比之下才一目了然,是她不自量力又看不明白。

一直维持这样的订婚协议,这意义在哪?

之前,傅兆琛就不相信她没害过段雨禾,现在段雨禾吹一吹枕边风,傅兆琛就不会帮她。

而且,物流公司收购的事情,单凭傅兆琛的一面之词,她也很难说服自己完全相信。

盛以若蓦然发现她和傅兆琛的这段交易关系也是错的。

而后,她独自一人去做了ct,索性结果没有大问题。

回度假别墅的路上,盛以若给闺蜜陈晚柠打了电话。

“柠檬,我想和傅兆琛解除婚约。”

陈晚柠不解,“小兔,你喜欢了他那么多年,你俩不是去试婚蜜月去了吗?”

盛以若攥紧了背包的袋子,“可傅兆琛同意和我来圣托里尼,是因为段雨禾在这拍时尚大片。”

陈晚柠挑眉,“傅兆琛真实的目的是去私会段雨禾?”

盛以若苦笑,事实还真是如此。

“昨天他俩就坐在头等舱腻歪,今天傅兆琛还陪她去了医院。”

陈晚柠三观尽碎,她惊诧,“我去,段雨禾不会是怀了傅兆琛的种吧?”

盛以若咬了下嘴唇,想起那天晚上傅兆琛留宿在段雨禾的家里,“现在没有,不过...我想应该快了。”

她垂下眼眸,“柠檬,我订票回国,你明天晚上接我。”

陈晚柠心疼的安慰,“你闺蜜我必须给你兜好底,要不要我给你攒个局发泄一下?”

“别,我不想让傅叔他们为我操心,”盛以若心里有委屈,“回国后,我到你那对付几天。”

挂了电话,盛以若回了度假别墅。

夜里,喝了酒的傅兆琛被牛津的同学送了回来。

他歉意,“不好意思,饭吃到一半就出了状况。”

傅兆琛抿唇低笑,“让几年没见的聚会因我而搞到现在。”

其中一男人笑着调侃,“不要紧,下次你来,我们再聚,但一定要让我们看一下你的小娇妻,听方知霖说是你喜欢腿长腰细那一挂的。”

傅兆琛眸中无波澜,语气却清冷,“还没结婚,她不是我什么人。”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但隐约能察觉出傅兆琛因为那句腿长腰细而不高兴。

傅兆琛与他们道别就回了房间。

睡梦中,盛以若发现她身侧的床塌陷了很多。

忽而,傅兆琛贴了过来,他的大手探进了她的睡裙里掐住了她的细腰。

摩挲间,傅兆琛修长的手指绞住了她腰间红绳。

他的温热扑在她耳边,“今晚你要试一下吗?”

盛以若明明锁了房门,她惊诧地推开了傅兆琛的手,“你怎么进来的?”

“开门进来的,钥匙在玄关的抽屉里,你不知道?”

盛以若闻到了深重的酒气,她瞬间了然。

他因为对段雨禾的爱而不得,也因为不能时刻保护段雨禾,让她受伤而感到自责。

傅兆琛撬门开锁地到她这找乐子来了。

他肆意撩拨的手在她腿间游走,“试婚蜜月不是你向我爸妈求来的?”

盛以若愕然,“不是!”

傅兆琛捏住了盛以若的下巴,“你也就骗骗他们,骗不了我。”

盛以若反抗,她用力地推傅兆琛的肩膀,目光落在她上次咬他的胳膊上,那里贴着一个小小防水创可贴,上面还带着粉红色的心型图案。

这个位置在手臂上面的内侧,不脱掉衬衫根本没办法贴,她一瞬间想到热搜里傅兆琛和段雨禾拥在一起。

她声音尖厉,“你别碰我,我知道你对我没感情。”

盛以若气息不稳的用着力气,“我现在我想通了,一个有管理能力的男人而已,我不是非你不可。”

傅兆琛墨色的眸子染上了一丝愤怒,“不是非我不可,那你还有谁?”

他想到了盛以若手机屏保里的那个少年,能得她喜欢多年的男人绝非池中之物,怕也是个有能力有家世的主儿。

傅兆琛掰正盛以若的脸,“说话。”

盛以若偏过头,倔强地不开口,因为她还没有备选之人。

傅兆琛语气揶揄,手上的力度硬了几分,“你说和我没有感情?但感情可以睡出来。”

感情可以睡出来?

盛以若心底怆然,原来在傅兆琛心里她不过可以做一个合格床伴,好看的花瓶,摆在他身边做没感情装饰而已。

傅兆琛眼中欲色渐浓,盛以若还在和他角力,可他清冽的须后水味道粘着他洗过澡的潮湿与温热的吻已经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

他对盛以若的身体上瘾了,只一晚,他就迷恋得紧,他想亲吻她腰窝处那个小兔的胎记,他捻解开了她腰间的红绳。

而金铃的声音却也敲响了盛以若的警钟。

她猛地想起在海里溺水的情形,更想到医院里傅兆琛看段雨禾的眼神,她眼泪就掉了下来。

傅兆琛的男人力量感在循序渐进的挑逗与试探中渐渐松懈。

盛以若抬起膝盖抵向了傅兆琛的小腹,而后用力抬腿磕向了他的下巴。

他吃痛地起身,“盛以若,你疯了?”

“你才疯了,再碰我一下,”盛以若拢紧衣服,剔了一眼傅兆琛的原始地带,“我就废了他。”

傅兆琛,“......”

他莫名其妙的挨了一下子,情趣兴致全无,“欠教育!”

傅兆琛却见她眼角有泪,想到她说她去医院因为肚子疼,眼底的愠色少了几分。

他耐着性子安抚,“你不舒服?”

盛以若偏头看向别处,“看见你就反胃恶心,可不是不舒服吗?”

“莫名其妙,”傅兆琛起身,有点气急败坏地冷嗤,“你可真扫兴...”

傅兆琛话没说完,手机就响了起来。

盛以若猜想是段雨禾,她绝望地闭了闭眼睛。

傅兆琛接起,“喝得...那还疼吗?”

他语气玩味,“这种好东西必须留给我,你不能碰!”

傅兆琛觑向了眼神不善的盛以若,他皱了皱眉,“好...我现在过去。”

盛以若冷眼看着傅兆琛,他捞过睡袍裹在身上就走了。

她揩了一下眼角的泪,坐了起来。

这个地方她是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有时候击碎幻想和美梦的只是在乎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而她的幻想被桩桩件件的事击得粉碎。

这时,盛以若的手机显示有两条邮件的接收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