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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余穗的忽悠,余程咬住嘴唇,似乎是很认真地想了想,马上答应了:“……好!高不高考不可靠,咱姐还是可靠的,两百块那么多,我帮王四宝也答应了。”

余穗:“……”谈理想费口舌,还是谈钱管用。

交代好了余程怎么抄写和整理那些复习资料,余穗就趁着夏凛生不在,嘱咐弟弟:“有个事情我觉得很奇怪。小弟,你得帮我查。”

余程:“查?会影响我赚两百块吗?影响的话你得继续付钱。”

余穗看看余程,臭小子表情还挺认真。

余穗抄起桌边的一叠资料就抽余程:“臭小子,什么都讲钱是不是,是不是?”

余程弓着身子护住自己的头:“嗷,姐,姐,别这样,我错了,好,我不提钱了。”

余穗马上放下了资料。

一是怕资料弄坏了;二是她见好就收。

因为,抽下去才发现,余程弯着的背,已经是成年男人的背脊,挺起背,早以前是成年男人的身材了。

这小子还是挺顾着老姐尊严的,要不,一个回手就能把人打趴下。

余穗:“说你是开玩笑的。”

余程委屈不已:“姐,我本来就是开玩笑的嘛!”

余穗揉他头发安慰他:“嗯,这就对啦,你现在是学生,学习为主,不要总想钱。”

“别说废话了姐,说你要我帮你查什么吧。”

“查余科。”余穗把上次余科带来的那张报纸拿出来:

“你告诉我,是他说的,他是买油条才拿到的这张报纸,可是你看看,这上面哪儿来的油印子?就算他可能拿的是一张干净的,那么问题来了,你觉得余科那样的人,会是关心我们家的人吗?会是看报纸的人吗?”

余程:“可不是嘛,我当时就觉得这事儿很奇怪,但又不知道奇怪在哪儿,但我担心你,不来看看你我不踏实。”

“好小弟,姐姐会记住你这份情的。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得找出问题来。你回去以后,不要惊动余科,先想法子找到他,偷偷跟踪他几天,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不瞒你说,之前我们这边抓住过特务,大家都怀疑,特务就是为了报复我们所在部队才把我推下江里的,我想着这个余科,忽然地拿咱们这里的地方报纸出现,会不会是跟咱们这里的特务搭上了?”

余程兴奋起来:“啊?特务?哎哟,那可太刺激了!行,就算影响我赚两百块的速度我也去跟着他,我知道他住哪儿。”

“住哪儿?什么意思,他没在咱余家湾住?”

“没呢,自从领袖逝世了,生产队又是余连涛那个大头虾管,没有以前那么严了,余科不肯当社员,四处瞎晃,我就是在县城遇见他的,后来我想法找,我知道他住在咱们县城旁边的一个小房子里!”

“哟,他还挺能混的。按照他的智商,不应该啊,说不定他背后有人……哎,对了,余程,你最近有听说余秋的情况吗?”

余穗在这个时候,猛然想起余秋来。

总感觉只有那个恶毒的女人才会做出各种坏事来,但是她应该很难从精神病院离开啊,而且,余科和余秋向来不对付,一般情况,不会在一块儿地呢。

余程的回答正好也符合这一点:“余秋还在精神病院呢,上回地震的时候,我回去住防震棚了,大伯住在我们隔壁,我听他们在谈论,余秋得罪了什么主任,还弄坏了精神病院的门,被关禁闭了,精神病院打电话到大队,让咱大伯去付住院费和门的钱呢。”

“嗬!还有这样的事,那,大伯去了吗?”

“没有。大伯说他没钱。后来大队邹书记说,这种人放出来是个祸害,就让咱们生产队扣大伯的一半工分钱下来,先去交一半。”

听余程这么说了,余穗放心了,嘱咐弟弟:“我还怕是余秋那个恶毒女人搞鬼呢。那你小心地盯着余科些,不管看见什么,都别惊动人,悄悄地观察他就行。有任何不对劲的,你都写信告诉我,由我来决定,自己不要做任何事,知道么?”

余程点了头:“行。”

把该说的都说了,余程就急着要回去了。

余穗又留了他一天,买了好多当地的特产,又让夏凛生想法子给他弄了张自行车券,偷偷塞给他够买一辆新自行车的钱,这才给送上了火车。

走的时候,余穗看着余程把脸转过去抹泪,竟然也哭了。

人生第一次品尝到,与家人的离别滋味,是酸涩,也是温暖。

余程一走,余穗每天除了跟一年级小朋友在一起,就是和夏凛生在一起,每天过得简单又快乐,不知不觉地,半个月就过去了。

忽然的,学校那位老实巴交的高校长,特意找余穗谈话,一脸为难地说:“余老师,不好意思,原先你是替小姜老师的课,但现在小姜老师生完孩子,回来工作了,所以,你……接下来,没有你的课上了。”

余穗很惊讶。

虽然政工上给她工作的时候说的是代课,余穗还以为代课老师只是个职称,只是为了和正式老师区分,但是没想到这个代课竟然只是代一个月?

不太对劲呢。

余穗倒是无所谓做不做老师,但是有所谓人家突然这么对待她。

她是条狗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

再说了,从来没有听见人提起什么小姜老师啊,这又是哪里生出来的呢?

余穗:“我来上课的时候,没有人跟我说过,我只是代课一个月啊,所以您的意思是,我那么认真上了一个月的课,您这边突然就叫我明天不用来了,任何单位都没有这样不负责任的吧?不然高校长跟我说说,真正的原因?”

高校长挠头,揉脸,不怎么敢看余穗:“唉,这个,我也是才接到的通知,上头的通知。”

余穗眼珠子转了转,想来想去,自己最近可没有得罪谁。

要说有点不舒服的事,又能称作为上头的,那也只能是某人了。

好像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