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哥,你可算说话啦。”
我激动的嗷一嗓子,吸引了外屋所有人的注意,他们都冲进了西屋。
我大喜的喊着:“九哥你再说几句啊!”
九斤眼神闪躲的看着我和身后的众人:“你的手怎么回事,还有你的脸?他们是谁啊?”
大成子这时说:“是不是前几天从山下掉下来后磕懵了。”
我没回答九斤,又转头看向心澜。
心澜走过去扒开九斤眼睛看了看问:“你看我是谁。”
九斤摇摇头:“不认识。”
老猫往炕上一垮,拍了下自己脑门:“完喽,失忆了。”
我叹了口气:“比成精神病强吧。”
我抽出狗腿刀把他手脚的绳子都割开,一字一顿的说:“他们都是你的朋友,现在你跟着我们,我们说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九斤点点头说:“嗯,小舟,我记得咱们在小区啊,怎么一觉醒了,就在这了?”
我接着问:“你还记得什么?”
“我记得咱们吃馒头,酱豆腐,还有...好多丧尸。”九斤痛苦的低下头。
“嗯?那以后的事呢?”我继续追问。
九斤用双手捂住头,又摸着自己的耳朵:“我想不起来了,卧槽...手好疼。”
他看着自己的左手,面露惊恐的说:“我手咋回事,我耳钉呢?”
我看着他:“嗯,赵天打的,耳钉丢了。”
“赵天?这小子还活着呢,欠揍啊。他在哪,我整死他?”
我淡淡说道:““死了,变成丧尸了。”
九斤无奈的说:“好吧,我想下床活动下。”
“对了,小舟,我饿了。”
老猫和大成子下炕跑出去做饭了,老猫在外屋喊着:“等着,我现在做饭。
过了一会,大成子又走进西屋把斧子递给九斤:“老猫给你的,九哥。”
九斤接过双斧:“哦,谢谢!你是?”
大成子靠在炕沿上说:“我是陈大成,你叫我大成子就行。
九斤点头称好,我让大成子陪着九斤出去走走。
他俩出了西屋,我坐在炕上忙问心澜:“这是什么情况?”
心澜和雯雯还有黑妞都上了火炕,心澜顿了顿叹口气说:“可能是选择性遗忘症。如果一个人受到外界的某种刺激,或者头部受到撞击。他会选择遗忘一些自己不愿意记起的事情、人物、场景,其他的事情都还记得很清楚,也就是把自己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都过滤掉了,只记住愿意记住的事情。从心理学上来讲,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机制。”
我急问:“能好吗?
心澜直接回答我:“不好说,最起码现在没事吧,跟个正常人一样。”
我点上根烟:“嗯,也对。总比一直疯着强。”
我出了西屋见老猫在剁着排骨,走进东屋叫醒了妙妙,告诉他九斤的事,她安慰我说:“你好好的吧,他现在正常了,说明他内心是想活着。”
我倚着床上的木柜子,琢磨怎么能帮他恢复记忆,想着想着打起了哈欠。妙妙见我困了,叫我闭会眼睛。
醒了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老猫把大米饭和炖好的排骨菜分别盛在两个不锈钢大盆里。
我们几人刚准备吃饭。一梭子弹扫在瓦房上。老猫和心澜提起枪蹲在中厅的窗口向外观察。我握着刀踱步到门口,掀开门帘瞧着大门。
又是三辆车,一辆乌尼莫克,一辆中卡,一辆蓝色的mini。
九斤慌张的说:“什么情况,有人开枪?”
我回头做了个嘘的手势。九斤禁声,抄起双斧蹲在我身后。
外面的人拿着武器都下了车,从乌尼莫克下来个老头。花白头发,长脸,两只眼泡都肿起来了,约莫六十多岁。
他拿着个喇叭对着垂钓园喊:“里面的人听着,我们不是来寻仇的,把食物交出来,哪怕一半也行,我们马上走。”
我又仔细看了下,中卡上下来10多个老头,岁数都不小了。他们拿着满是疙瘩的黑果木长棍,斧子男就站在这帮老爷子身前。
拿喇叭的那个老头旁边,站着个瘦高男人,他手里有把枪,看来刚才就是他开的枪。
我合上棉布门帘,对心澜说:“一会我和老猫正面出去佯攻,你想办法上房或者找个远离这的位置先放他一枪,震慑下。九斤你跟着大成子和黑妞,你们从东屋的北窗跳出去,绕到他们车后。这次如果成功了,咱们可劲儿的随便挑车开。”
众人点点头,分头行动。妙妙拉住我:“小心。”我捏捏她的手,掀开了棉布门帘。
老猫拿着枪随我走出了垂钓园。那老头见有人出来,斧子男忙跑到老头身边耳语了几句。
老头面带笑容的说:“你好,我姓李,叫李福生。刚才我说的你都听到了。给我们一半食物就行,你救了我儿子,就算报答你们了。”
我拄着斩马刀轻蔑的看着他和这群老头。拿出根烟,老猫帮我点上。我吐了口烟气:“我要是不给呢?”
李福生身边那个男人举枪对准了我,他拉开保险,准备扣住扳机。老头又笑了:“不给的话,那...”
一颗子弹射爆了拿枪男人的脑袋,粘稠的红白喷了李福生一脸。斧子男和后边的那群老头惊声呼叫,都向后退了两步,东张西望起来。
我心中暗喜:干的漂亮,就得这样,不然一会这么多人,就算对面全是老头,要真拼起命来,一人给我们一溜子也够呛。
蓝色mini上跑下个马尾辫女人抱着个孩子,急走到斧子男旁边低语,斧子男大惊,又跑到李福生旁边说:“他们就是被尸群推下山的人。”
我看到这个马尾辫女人心中一怔,还有那辆mini,尤其是那个孩子。我拄着刀一瘸一拐的走过去,用断掉的左手指着那辆mini。
又是一枪,射爆了mini的油箱,车子瞬间起火。
李福生有些害怕了,颤声说:“好了,食物我们不要了,你抬手,我们现在就走。”
我咬着牙笑着说:“可以,没问题。你们都可以走,但这个女人和孩子不能走。”
斧子男大惊,站在这女人身前:“你要杀她,先杀我。”
李福生慌张的说:“广禄,躲开,他们真杀人。”
我指着广禄说:“嗯,挺好的,像个男人。我不杀她,只是有些问题,我要问清楚。”
那马尾辫女人推了推广禄,抱着孩子走到我们面前:“她是个丧尸,我真是被逼的。”
这时mini车引擎盖着起了大火,爆炸了。
我用左胳肢窝夹住剑鞘,右手拔出斩马刀,瘸着左脚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将刀架在她的脖子上说:“好,那我先收点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