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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城收费站,远远望见五个金黄色的大字竖立在收费站的最顶端,顶棚下一片黑暗。仅有绿色的安全指示灯牌吊在顶棚架子下。收费栏杆上绿色指示箭头忽明忽暗的亮着,告诉来往车辆此处可通行。

猛禽与房车的车距很近,老亮的房车在收费站前大概一公里处开始减速,我见房车减速了,忙用对讲机呼叫老亮:“别减速,直接冲过去。”

老亮拿起对讲机,颤抖的声音响起:“过不去了,全是丧尸,一眼望不到边。马路上,河沟里,都挤着丧尸,收费站的屋子里,一些抛锚的车辆顶上也有 ,怎么办!”

我身子探出车窗外,眼见离收费站越来越近,群尸塞满了收费站外抛锚汽车间的空隙,它们全都低着头,仿佛是在等命令的士兵。只需一个信号,便会毫不犹豫的扑上来撕碎我们。

汽车距离收费站越来越近,引擎声提醒着它们回头,雪白的瞳仁在远光灯的指引下,反射着青绿色的光芒越来越近。

老亮在对讲机中惊呼:“怎么办?冲不过去了,太密集了,就算我的车能过去,光是房车碾过的碎尸也能把猛禽埋了。”

我拿起对讲机吼道:“先退出来,把高速路护栏撞开。下路沟,另找出路,我们围着收费站走,绕路进城。”

九斤听罢,忙转向将车头撞向公路护栏,三两下撞开后,车子扭入路沟。

路沟外是一条小河,九斤开着猛禽就冲了过去,老亮的房车紧随其后。越过小河,前面是一片黑压压的建筑,定睛一看是座村庄。我拿着对讲机说:“老亮跟上,咱们进村。”后面的尸群只追到了河边,便自动停了下来。

靠近村庄,庄内一片漆黑,没有狗叫,没有人声。看了下表,已近凌晨4点了,周围一片死寂,空气中还是能闻到农村特有的烟火混合着粪便的气味。

九斤驾车驶入了进村的石头小道,路面是石头和砖头水泥混合铺成的。两边杂乱的种着一些杨树和芦蒿,树中间穿插着一些电线杆。

突然车子猛的一歪,撞在了一棵胳膊粗的杨树上。杨树被拦腰撞断,倒下后压倒了一片芦蒿,猛禽的车头歪陷入道沟之中。

车头下沉的一瞬间红枣被我抱着滚到了前座。红枣压在了我的身上,她忙起身问我没事吧。我摇摇头,赶忙又查看了下驾驶位上的九斤,还好系着安全带。只是头磕在方向盘上,额头处剌出一道口子,鲜血直流。我急从前排下车,拉出受伤的九斤。又从背包中取出纸巾捂住九斤额头。

红枣下车爬到马路上挥手示意老亮停车,老亮离的老远就看到猛禽出事了,停下车和老钱头快步跑了过来。

老亮忙问:“怎么回事,九斤受伤了么?”

我掐住九斤人中,九斤眯着眼睛说:“对不住,手不听使唤了,一歪头就撞了。”

老亮红着眼睛,嗓音嘶哑的说:“咱们休息会吧,三个多小时就干出去快400多公里,铁人也扛不住的,再说房车油箱也快见底了,一会还要加油。”

我点点头与老亮合力把九斤抬上房车。

玉台抱着孩子依然望向窗外,眼神呆滞,忽见九斤被抬上了车,头部还有血迹,忙起身要拿医药箱。

老钱头提着行李药箱说:“我来吧。”不由分说从药箱中拿出一盒淡黄色的粉末:“自己配的白药,止血消炎。”伤口经过处理,老钱头又用纱布给九斤头上裹了两圈。众人连忙道谢。

老钱头摆摆手,又号了九斤的手脉说:“让这孩子在沙发上睡会吧,隔12小时我在换次药,应该就无大碍了。”

老亮用绞绳将猛禽从沟中拖出,查看下车况,好在有排障器护着车头,只是两边大灯有些裂痕,其他部件没有损伤。

接着老亮开着房车排头开路,红枣继续驾驶着猛禽紧随其后。进村转了一圈后,发现这个村房子不少,但都是横七竖八的排列建造,房屋间隔处没有太多的围墙,我猜测这个村应该都是同姓之人。零星出现的一些丧尸全是老年人。

想想也对,现在的年轻人还有几个能待的住农村,大部分都进城打工买房了。尸情爆发前,农村由于人口流失严重,很多村落都变成了荒村。待尸情爆发后,农村由于人烟稀少,地理位置偏僻,反而成了最安全的地方。老亮绕村一圈,选了村边离马路最近的房子落脚。

老亮跳下房车说:“就这吧,离马路还近些。”我点头嗯了一声拿起九斤的斧子下了车。

老亮打开猛禽车门把房车钥匙递给了红枣,让她下车叫上老钱头一起去房车车厢等着。说完拿起钢筋和我走入院内。

院门左侧垒着一道过腰的墙,看里面样式应该是个狗窝。窝内的泥砖地上有一条带血的链子,链头的项圈已经断裂。靠近围墙的地面上有大片干涸的血迹,这黑色的血迹从围墙顶部滴滴啦啦的延续至院内正屋门口。

我们举起武器慢慢的推开正屋破木门,一股恶臭夹杂着些还在飞舞的绿头豆蝇扑面迎了上来,还好我们都带着遮脸布,不然非吞几只不可。老亮用手挥了挥,借着敞开的大门透进来的月光,隐约看到两只黑影蹲在内屋墙角,来回晃动着上身。黑影脚边是一副狗的骨架,骨架上还残留着一些黑红色的肉渣。这只骨架下面散落着撕碎的狗皮,看颜色是一只黄花柴狗。肥大的白色蛆虫在狗皮上来回翻涌。两只丧尸的嘴巴和手上裹满了黑泥,那是血液凝固后留下的痕迹。

这两只老年丧尸抬头发现了我俩,起身就扑了上来。老亮忙举起钢筋插入排头的老太太胸口,我抽出斧子一侧身,用力砍向后面老头的脑袋,接着转身回首斧子放平,想切入老太太的太阳穴,结果我的手突然脱力。老太太一歪头躲过了斧子,朝着我的手臂咬来。老亮一看不妙,双手用力,向左猛的拉动钢筋,老太太的嘴擦着我的手臂划过,腥臭的烂肉气息拂面而过。

我双手举着斧子用尽全身力气向上劈去。老太太的下巴至脑袋被削掉一半,它的身体顿时失去动力,仰面倒了下去,刚好头部砸到地面的狗皮,又是一片豆蝇飞起。

老亮看到这场景直接扔掉了钢筋,手扶着门框就吐了起来。我把老亮扶到院中一个石凳坐下,强忍着恶心又回到屋内继续搜寻。

我用斧子挥了挥追赶我的豆蝇,内屋再无其他丧尸。借着月光,发现墙上还挂着两位老人与儿子儿媳的全家福,在玻璃相框缝隙处插着一张宝宝的照片。

我又转头走向南屋,床角的篮子中还剩半袋子玉米混合着些青豆。屋内再无其他可用之物。我拿上袋子走出了门口,关死了房门。

院中老亮在石凳上大口的呼吸,我拍了拍老亮后背:“亮哥,好点了吗。”

亮哥摘下脖子上的白布,吐了口痰,掏出支烟点上:“可能是太累了,刚看到那堆蛆虫把我恶心透了。”

老亮起身擦了擦嘴:“这屋子住不了人。”说罢接过我手中的袋子。我点点头和老亮互相搀扶着回了房车。

我把粮食放在橱柜上,坐在地板上,看着九斤半靠在沙发上睡的很香。玉台脸色苍白,把宝宝抱给了红枣,又帮他掖了下毯子,起身去煮面条了。老钱头和我说刚刚又给九斤把过脉,只是疲劳过度,多睡会就好了。

玉台煮好了速食面,倒在一个大铝锅中,又拿了几只碗,放在桌上。我们都没什么胃口,老亮大口吸溜了一碗后,靠在沙发上直打瞌睡。我盛了半碗面,坐在地板上靠着厢壁小口的喝着热面汤。

玉台没有动筷子,她坐在我对面问:“小舟,这个核弹爆炸了,对我们身体伤害严重吗,我看过一个电视剧,好像当时没有炸死的人,后来都会得白血病死掉。”

我把面碗放下,擦了擦嘴说:“是的,放射性物质可以通过呼吸吸入,皮肤伤口及消化道吸收进入体内,引起内辐射。y辐射可穿透一定距离被机体吸收,使人受到外照射伤害。内外照射形成放射病,它的主要的症状有疲劳、头昏、失眠、皮肤发红、溃疡、出血、脱发、白血病、呕吐、腹泻等。

玉台眉头紧锁说:“我听不懂什么照射,放射什么的,就是身体会出毛病得白血病是吗?”

我突然有些烦躁小声说:“简单来讲就是如果受到严重辐射,身体会从内向外慢慢烂掉。”

玉台听后眼睛红了:“那宝宝该怎么办,她还那么小…”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脑子一片空白,老亮眯着眼睛已经半梦半醒了,红枣抱着熟睡的宝宝也低着头,只有老钱头还在小口的吃着面条。

我叹了口气,走到玉台身边,从桌上抽出一张纸巾递了过去:“对不起,玉台,我着急了,我不想给大家带来太多负面情绪,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现在没有必要去担心是否会留下后遗症,我们努力跑了这么远,现在咱们还活着呢,这就足够了。”

我看着玉台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又宽慰道:“就算有辐射,你看看你我身边的人,是否有我说的症状,走了这么远,早期辐射已经微乎其微,现在我担心的是带有辐射的尘埃,爆炸后的尘埃会直冲平流层。如果顺着气流飘向安城,又或者赶巧这几天下了场雨,那尘埃落下,是真的会要人命的。不过这种可能太小了,放心吧,咱们很快就会离开安城了。”

玉台这次终于听明白了,忙说:“那我们快走,离开这里,走的越远越好。”

我点点头说:“嗯呐,你说的对,这些带有辐射的尘埃会随着风飘向数百公里的地方。我记过江城的风玫瑰图 ,这个季节是以东风东北风为主,北风是最小风频。而我们在现在在西北方。但是不排除,风团转向,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闯过安城后向西继续行进,放心吧,肯定会没事的。”

玉台听完精神一振站起身就说:“那快走吧,我实在受不了了,我不想死,我还要带宝宝,宝宝不能有事。”

我拉住玉台手臂让她坐下说:“冷静点,九斤和亮哥已经累倒了,休息四小时,天明了上午9点后再出发吧。另外玉台,不要慌,咱们进城后,去医院找一些防护服,可以对这些放射性尘埃起到防护作用,爆炸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再吃碘片已经来不及了,再说只能防碘131射线,其他射线无法防控。现在咱们先休息,我来守着,你和红枣一起睡会。不要在胡思乱想了。玉台,我这次说的很清楚了,你不要太着急,咱们一定可以躲过去的。”

玉台听我说完后,没有应答,只叫红枣来休息,红枣抱着宝宝和玉台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我把地上的碗放回桌上,提着斧子下了车。老钱头这时也跟了下来。

“我说您老也休息吧,没地方躺的话,就上驾驶舱躺会。”说着我就要打开房车驾驶舱。

老钱头拍拍我的肩膀:“我睡不着。”

我好言劝着:“那也得休息啊。”

老钱头拉着我的胳膊走向猛禽:“想和你聊聊,闷了这么多天,总算碰到个活人,聊会天吧。”

我只好点点头,把手表闹铃定到9点。

老钱头说:“吃药了吗,小舟。”

我说:“您不提醒我都忘了。”

说着拿起口袋中的药丹,放进嘴里,一股热气化入口腔之中,顺着食道流入胃囊。身体说不上来的舒服。

老钱头继续说:“小舟,有些话不知道能不能讲,我刚到你的队伍,发现个问题。”

我翻出包中的半瓶水喝了一口说:“什么问题,钱大爷。”

“队伍应该是你在牵头,你遇到事情也是和众人商量,然后在进行实施。但就刚刚那个女娃,对,叫玉台。她说的这番话对你的队伍好像起到了负面作用,我也看的出,你听完后很焦躁。”

我仰头靠在驾驶座的枕垫上,听完老钱头的话,又想了一会说:“您说的对,这个队伍是匆忙集结而成,大家都是为了个人能活着才拼凑起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其实我没有能力带他们一直走下去,我只能尽力协调。”

老钱头点着头看着前方的房车说:“小舟,恕老夫直言,一个队伍一旦出现矛盾,那最先遭殃的绝对是领头人。你这个队伍将来如果分成两派各执一词,那么队伍必然会出现分裂。更何况咱们现在是逃生。一旦出现不合,那么定会发生不必要的伤亡。小舟,现在苗头刚起,早下定夺,要么安抚人心。要么减员分路行之。”

我直接了当的说:“不会,玉台不是那样的人,大家聚在一起求生,好过个人逃生,抱团力量更大。不会说分开就分开的。”

老钱头又看着我笑了笑说:“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老朽也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你们队伍除我之外,五个人,老亮和红枣是夫妻。而九斤又对玉台有想法,这我看的出来。一旦其中一人出现问题,势必会影响和他要好的另一位。现在的世界个人利益高于一切。这个女人是有自己心思的,如果她要走,必定会带走九斤。那个老亮和红枣我相信会跟着你。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你自己要事事分明。”

我看着老钱头,花白的头发,眼睛虽然浑浊,但只要他看人时,总透着一股子灵光,锐利有神。我把身子正了正说:“大爷,您看事真透彻,我很佩服。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您会跟着谁?”

老钱头毫不犹豫的说:“肯定是你啊。”

我说:“为什么。”

老钱头认真的说:“我看你的侧脸很像我一位故人,咱俩有眼缘。”

我吐了下舌头对老钱头说:“大爷休息会吧,我也闭会眼睛。”

上午八点左右,一只丧尸不停地撞着车玻璃,老钱头拍醒我。我睁开眼,猛的打开车门撞倒了它。下车,提斧头,斩首。然后走上房车,玉台坐在橱柜前的地板上,看着宝宝在红枣怀中睡觉。

我和她打过招呼,玉台起身让开要我坐下,我摇摇头。说你和我下车,我有话对你讲。我把她带到房车的驾驶舱。

点上一支烟对玉台说:“你是不是一直在想事。”

玉台低着头玩着驾驶舱的中控平板:“还好,小舟,你觉的我能有什么事,我只想快点离开这,我怕宝宝受到辐射伤害。”

我看向窗外:“你该明白,我们现在是一伙的,大家都很累,就算要走,也要等大家都醒了,补充好给养在走,你这样着急是没用的。

玉台不停的用手滑动平板上的选项:“我知道,你和九斤都救过我。你们都很有本事,会开车,会杀丧尸,会看地图,也会做饭,凡是我会的,你们都会。而我除了带个宝宝,会做点饭,其他的什么都干不了。我就是个累赘。我现在只想快点到安全的地方去,我有什么错。”

我听完又开始头疼了,冲着她吼了一句:“玉台你不要太矫情。宝宝确实重要,没有人觉的你是累赘,我们也是活人,我们也需要休息。”

玉台依然低着头手指用力的滑动平板神经质的加大了声量:“对,都是活人。你们都辛苦了,那我现在就带宝宝走。我听你的,逃出了江城,确实已经安全了。我和宝宝感谢你。但现在又要去安城,那里有数之不尽的丧尸,为什么不能直接往西走。我们就不能找个远远的地方藏起来吗?我这一天真的是够了。”

玉台扔下平板站起来冲着我继续叫喊,她头部不停抖动,浓墨乌黑的长发瞬间乱成一团,眼圈发青,布满血丝的眼睛狠狠的盯着我,喊完一通后,胸口不停的上下起伏。嘴里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一直没有动,任凭她发泄着。见她不再做声。我问道:“你多久没睡觉了。”

玉台楞了一下,猛的靠回座位:“从前天夜里到现在吧。”

我说:“不要聊了,你回去休息吧。”

玉台的轴劲又上来了:“我不,你告诉我能不能选一条避开丧尸的路走。不能的话,我现在就走,我马上带宝宝走。我不拖累你们,给我点压缩饼干,我现在就走。”

听着玉台歇斯底里的嚎叫,我脑门的青筋都快爆了出来。玉台在这个狭小的车厢无休止叫嚷:“真的是够了,我受不了了,这样一直逃命和死了有什么分别。宝宝那么小,到现在,每天只能抱着,她快一岁了,她需要玩耍,需要活动空间,我连做辅食的机会都没有…”

我见玉台的胸口跳动频率越来越快,脸色已近乎呈重枣色,嘴中喘着粗气狂叫,我一把抱住她的腰,扛着就下了车。

玉台被我扛在腰间还在不停的拍打我受伤的背,边捶边喊:“你放我下来,我要走,我不要再在车上呆着…”

我强忍着背痛,把她扛到房车门口,老钱头见我扛着玉台,并且见她还在不停大叫。

我面无表情的对老钱头说了句:“她需要休息。”

老钱头用手撩开玉台的头发,右手在后脖颈处按了一下,玉台便昏死过去。

我惊诧的看着老钱头。老钱头站定说:“暂时昏过去了,这次能让她好好的睡一觉了。”

我带着崇拜的目光说:“回头您得把这手交给我。”

老钱头喜出望外:“你想学医?”

我大笑着:“我就是想学这一手。”

老钱头说:“一样一样,我一定教你。”

我把玉台抱上车,正巧九斤被吵醒了,看我扛着玉台,小声问:“出什么事了。”

我说先帮我把她放沙发上。九斤接下玉台,把她放在自己刚躺的位置上,给玉台盖好毯子,就随我下了车。

我把玉台的事情和九斤说了,九斤抽着烟默不作声。

我看着九斤说:“你看这样行不行,等玉台醒了,你安慰一下她。让她明白,她在这个团队其实很重要,我们现在离江城已经很远了。危险不会那么快降临,到了安城我们也会继续保护她和孩子,叫她不要太焦虑。”

九斤用脚踩灭烟头:“说交给我吧。”

我点点头,转身去猛禽上搬柴油。

九斤紧接着说:“小舟,我帮你吧。”我重重的拍了拍九斤肩膀。

给房车加完油后,也快9点了。红枣抱着孩子和老亮下了车。

“休息过来了么。”

老亮点点头搂着红枣肩膀说:“下一步咱们去哪。”

我让众人站一下。上车厢取下了车上的平板电脑,打开安城地图。现在我们的位置是安平路,我们绕道找最近的医院,就是安城总医院。我相信放射科一定有防护服,咱们就去那。

我又对着老钱头说:“出院后,顺便去老钱头说的房子看看他孙女是否还活着。然后我们补充给养继续向西开。绕道在想办法去龙城。”我把大致的前进方向和一些注意事项又和众人说了。问道:“有没有异议?”

老亮想了一下:“计划很详细,这样可以,但是有两点,我想说明。”

我好奇的问:“你说,亮哥。”

老亮面露难色:“安城总医院,丧尸会极多,现在咱们进去取防护服,你有把握吗?第二点,中途还是要找个加油站补充下燃料。这个房车虽好,但是太费油了。

我等老亮说完立刻说:“去医院见机行事,如果我们真的冲不进去,在另想办法吧时间不等人了,还是那句话,离江城越远越好,我们在安城最多停留三天。三天之后,必须离开。你说的第二点,我刚才查了一下,在成华路有个小加油站,周边没有居民区,我们先去那补充燃料,然后在去安城总医院吧。”

老亮会心一笑:“还得是你,小舟,十分周到,那就这么办,遇到突发情况再说。”

时间来到上午9点半。依然是我和红枣一车,老亮与老钱头开房车排头开路,九斤陪着玉台和孩子坐在车厢。车子拐上马路直奔成华路加油站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