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巧看到大队长的那一刻虽然也有些心虚,但是想到他纵容自个闺女这么的暴力欺负她们这些知青。
她觉得他也并不是什么好人。
而且这人明显是偏向自己家的,以后肯定不是一个公正的大队长。
那还不如早点让他下去。
想到这里,她那点心虚就消弥干净。
反正她就不相信他们能有这么多的钱。
都是乡下人,家里的钱顶多也就不超两百。
不说别的,光自行车和手表加起来……最少也得二百九十块钱了。
他们家哪里来这么多的钱?她上次还听说他们家因为被老宅那边抢了钱没法生活,后来夺回去一百。
这会儿钱就这么多了?
“大队长,也不是我们非得如此,这……这样,你让容甄说一下钱的来路,只要没问题就行。然后……让她道个歉,毕竟她无缘无故的打了我两巴掌。”
自认把话说的非常漂亮了,而且还展示了一下她的大度。
容志儒在听到她的这番话之后,脸色再次黑了一个度,“你这话说的好没道理,如果我们家的钱财要是要问题,那也是上面来调查,不是你随便说两句,我们就得跟你说明的,谁家的钱会因为旁人一个质疑就非得跟那个人说清楚的?”
“既然你非得污蔑我们家的钱来路不正,行,那就去派出所,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如果对公安证明我们家的钱来路没问题之后,那么你也得承受相应的后果,我们是不会放弃追究污蔑罪的。要不然,要法何用?”
“要是以后人人都效仿你这般看谁不顺眼就说谁家的钱有问题,那整个国家不就乱套了?而且,你凭什么怀疑?就凭你一张嘴?你好歹得拿出证据出来才行。”
他这番话说的义正严词,而且掷地有声。
众人看到他这般有底气,于是就琢磨着他话里面的意思……一想,也是哦!
要是随便来个人就说你家的钱有问题,那他们还能高兴?特别是现在……那可是会惹来很多麻烦的。
本来就顺风倒的众人这下子也都偏向了容志儒这边,他们看向靳巧和乐思红两人的眼神就变得很不一样。
“对啊!你一个姑娘家的凭什么随口就怀疑别人?你有证据吗?要是有证据就拿出来,没证据的话,人家凭什么要给你看?”
“就是,有证据就拿出来,你该不会是真的没有证据吧?”
靳巧的脸黑沉沉的物别难看。
“他家是并不富裕,这又是买手表又是买自行车的……哪里来的钱?”
众人:……
好像也是哦!这两样可是大件,加起来就得大三百这样了。
容甄冷嗤一声,“爹,你跟她多说什么呢?不如现在就去派出所。”
“行。”容志儒也不想私了。
这事要是没说清楚的话,那么一个个都光盯着他的家还有他家里的钱了。
他也明白他闺女的意思,那就是……杀鸡儆猴。
没有任何人能欺负他闺女。
乐思红看着父女俩都如此坚持。
一时间犹豫了,她对于去派出所还是打心底排斥的。
更何况……她脑子也没有笨到看不出大队长父女底气十足的样子,或许人家的钱来路正常呢?
靳巧心中感受就不一样,她觉得这对父女动不动就要把别人送进派出所……估计是以为别人不敢去。
他们现在肯定就是虚张声势来着。
“……既然如此,那就去。”
乐思红听到靳巧的这话,她内心便急了,当即就扯了一下靳巧的衣袖。
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就听到一道严正的声音响起。
“胡闹!”
“梁社长!”容甄没想到他会过来这边。
看来,靳巧这个女人的运气实在是不错。
“容甄同志,我刚刚路过这里,看到这边围了很多人,便进来看看,没想到会是这样,你真是受委屈了。”
靳巧的和乐思红听到这位梁社长说受委屈这话时,她们心中便有了不好的猜想。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听到这位梁社长在为容甄辩解了。
“他们父女的钱来路正当的很,先不说这位容同志因伤退伍的退伍费了,原本分配给他的工作调剂给别人,我们公社就给予了一百五的补偿,而今天这位小姑娘来公社是领取上面给的三百块钱奖金的,她前段时间设计了几款利农图纸,得到了省里高度重视和称赞,并给了奖金三百块钱。”
“小姑娘用自己的奖金给自己的爹买块手表怎么了?她的这种孝心才是令人盛赞的。”
因为这边闹的很大,围观的不止是供销里面的人,就连外面也是围了很多人。
这会儿大家一听这位梁社长如此说,就一片哗然。
天呐!什么利农设计图纸居然值三百块钱?
“容同志,你不介意把自己的奖状给别人看一下吧?”梁社长看向容甄。
容甄当然不介意,本来她到了派出所之后,也会拿出来的。
所以,她点了下头,然后直接从自己的红色挎包中拿了出来,然后就递给了梁社长。
梁社长扬了扬手中奖状,“看清没有?这可是从省里那边发下来的,她可是咱们公社的的优秀社员。”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把那奖状还给了容甄。
“受委屈了。”
随后他转过头看向靳巧,“我知道你是下乡来的知青,可能对农知在认知上有着一定的误解。但是请以后不要见风就是雨,光盯着别人。你们要记住,你们下乡是来一起建设农村的,不是来搞破坏的。现在,你们污蔑了他们父女,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靳巧和乐思红被说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特别难看。
“怎么,做错事情了,连句道歉也没有吗?”
“既然他们的钱来路没有问题,为什么不解释?”靳巧质问。
她实在是不想给这个女人道歉。
自己还挨打了呢!
“为什么要向你解释?你是公安?还是某单位部门的?就算是,那也是讲究证据,按程序来走的,并不是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梁社长的声音就比较严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