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暗自骂道:“好生歹毒!”
立即使出毕雪所授的“吞云剑法”中的“凝云吞墨”,方才将那些黑色的雾气慢慢驱散。
穿封狂深感庆幸,当日一个机缘巧合识得了毕雪前辈,她可是将她的“吞云剑法”和“临渊剑法”两大绝学的口诀毫无保留的全传给了穿封狂,聪明睿智的穿封狂,也对武学非常有研究,闲时便将那些口诀深加研习,这不?正是闲时学来忙时用,这吞云剑法,貌似恰是鄢一啸施出的那些黑雾的克星一般,剑到之处,那些黑雾便会瞬间烟消云散。
此刻,穿封狂见下面两帮人马已经斗得天昏地暗,心里顿时又十分担忧妹妹和其他人的安危,如此心有旁骛,一时半会,恐也难以在鄢一啸的铁杖之下占得半点上风。
他深怕鄢一啸所施出的黑色毒雾会祸及他人,所以转念吼道:“鄢一啸,你这邪门歪道的功夫哪儿学来的?有本事,咱们好好找个地方比划比划!”
鄢一啸得意地笑道:“我的功夫,都是从寒怜月那老妖妇身上给逼出来的,当日她中了奔水一刀的奇毒,没能吃上穿山神兽的血肉,故而无法抵御毒素的侵害而武功尽失,和那常人无异,所以为了活命,她才会乖乖就范,将其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于我!”
穿封狂一听,顿时气得暴跳如雷,鄢一啸为了达到目的,竟如此的不择手段,真是惨无人道,不由大声喝道:“你这忘恩负义的东西,寒老前辈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予你,你竟如此恩将仇报,你还是人吗?你一定会遭到天谴的!”
鄢一啸边打边哈哈笑道:“这么浓厚的师徒之情,我哪忍取她性命?我只是为了报那一腿之仇,暂且挑断了她双腿的脚筋罢了,至于她能不能生不如死的继续活下去,那我就不得而知了!”
一听此言,穿封狂更是火冒三丈,厉声说道:“鄢一啸,你把她老人家扔哪儿了?快说,不然今日我必取你狗命!”
他一边追问寒怜月的下落,一边手上的快剑攻势便变得更加猛烈起来。
鄢一啸也不敢懈怠,见对方变换攻势,立即提杖回击,一条铁杖,被他抡得“呼呼”炸响,根本没有半点破绽可寻。
他仍是边打边得意地道:“老妖妇他是罪有应得,想当日我好好的一条腿还不是被她一气之下弄成了今天这幅模样,我这叫以牙还牙,何错之有?”
此刻。
穿封狂已将鄢一啸引离了数里地远,二人轻功了得,不相上下。瞅准一处宽敞的大坝时,穿封狂便飘飘而落,站在一棵高耸的树干之上,身法稳健,矗然而立!
鄢一啸也尾随而至,挑了棵古树梢飘然而立,显得霸气十足。
两人相隔数丈之遥。
穿封狂满腹牢骚,不泄不快,狂声吼道:“鄢一啸,你这卑鄙无耻的小人,不仅残害自己的同门,且连尊师你也要赶尽杀绝,你简直是猪狗不如,今日我穿封狂便要替天行道了!”
他的长剑,可是常天剑赐予他的常胜剑,曾陪同常天剑叱咤江湖半生,无不胜往,可想其剑之锋芒,岂是一般凡物可比?
常胜剑配上毕雪所授的两大绝门武学,可真是相得益彰,剑到之处,皆是寒气逼人,锋芒万丈。
鄢一啸的一枚铁杖,顿时显得有些难以招架,只见他连连后退,略有不敌之状,这也使他疑虑重重!
惊诧之余,他不禁启齿问道:“穿封小儿方才所使,莫非是那吞云剑法?”
穿封狂略一收势,向后一撤,畅然说道:“是又怎样?知道厉害还不快滚?”
他很希望鄢一啸能知难而退,不要再黏着自己,这样自己就有机会抽身去与妹妹并肩作战了。因为妹妹的安危,才是他一直搁浅不下的事。
鄢一啸冷笑两声,不悦地道:“寒怜月曾说,天下能破墨屠功的,唯有卢云鹏所创的吞云剑法,没想到,我初试此功,便遇到了克星!”
他微顿又道:“不过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寒怜月授于我的绝学,随便拿两样出来,都可让你魂飞魄散,看招!”
说时迟,那时快。
鄢一啸的铁杖,突然变成一条软棍,向穿封狂的面门飞奔而至。
穿封狂实没料到,鄢一啸会将铁杖脱手打出,旋即扬剑格挡,怎奈其铁杖有如一张狗皮膏药,任穿封狂使出浑身解数,也摆脱不了,且铁杖所攻的部位,处处都是死穴,若有不慎,便会被其打中要害,即便不死,也是重伤或者残废。
鄢一啸一边手舞足蹈,一边朗声笑道:“穿封小儿,怎么样?找到破解之法了吗?我看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你就等着受死吧!”
随着他的话声,他的动作越来越快,而那铁杖,完全被他的动作所控制,对穿封狂的攻击也是越来越烈!
面对如此攻势,穿封狂还真有些手足无措,手忙脚乱之中,不由吼道:“鄢一啸,你这使的是哪一出啊?不过,我一定会找到破解之法的,有什么绝技?你尽管使出来吧!”
鄢一啸哈哈笑道:“我的飞云手你都破解不了,还想讨教我的其他绝技?我看你真是有点不自量力!”
“飞云手”三个字方从鄢一啸的口中说出,穿封狂顿时茅塞顿开,立即想到了云家“招云手”秘籍上的“以柔耗柔”之绝技。立即还剑回鞘,单手一扬,顿时飞身而起。
鄢一啸见穿封狂如此举动,深感不解,立时做出更大的动作,双手上扬,那条铁杖,顿时又向着穿封狂尾随而至。
穿封狂只避不攻,因为面对一条铁杖,就算反攻,也是徒费力气,所以他想到了招云手上的“损其锐,避而不攻,耗其利,不攻自破!”的口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