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放学,柯邑都还有些恍惚,倒不是持续性的,就是一有空的时候就忍不住想。
他看了看旁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两个人明明那么近,却又远的像隔了万水千山。
“汀,五一有没有什么打算呀?”汤湾的骑着车,整个人慢悠悠的。
“不出去。”水汀淡淡道。
“啊?”汤湾苦着小脸,“为什……”那个么字还没说完就闭了嘴。
天!她怎么忘了那么重要的事了!
汤湾在嘴巴上轻轻的打了一巴掌,小声道:“不好意思啊,汀,我一时没想起来……”
水汀笑了笑,“看把你吓得,不用那么小心翼翼的,事情又不是你做的。”
“谁说不是呢。”汤湾叹了一口气,“快两年了吧。”
水汀嗯了一声,“你说起这个我也想起来一件事,走,去你家那!”
“什么???”汤湾立刻兴奋起来,“去找霍子爱算账?”
“啊。”水汀骑的飞快,“快到约定时间了,给她提提醒去。”
“她会不会搬走了啊?”这么长时间了,而且是那么一笔钱,她能拿得出来吗?汤湾对霍子爱是没一点信心。
“走不走的,去看一下就知道了。”水汀回过头催促道,“快点。”
“好咧,来了!”汤湾也不作他想,立马追了上去。
到了霍子爱家门口,和上次来的时候差不多,也许是她学聪明了,门口没再放什么东西,一时间还真不好判断屋里有没有住人。
“敲吗?”汤湾问水汀。
水汀点了点头。
这次毕竟不一样了,该提醒的她已经提醒,如果那人还是装傻,那就别怪她不客气!
“咚咚咚”一阵响,许久都不见有人出来。
不一会儿,上次那个大姐又出现了,“别敲了,里面应该没人,好久都没听到过动静了。”
水汀往下走了走,“姐,您还记得大概是什么时候没听到楼上的声音吗?”
大姐也没立马答话,而是道:“你们不是朋友吗?她什么时候不在的你们不知道?”
“……”水汀没想到这个大姐的警惕性还挺高,也许是长时间没受到楼上的噪音侵害,少了一份怨气,也就多了一份关心出来,“前段时间闹别扭了,今天我们是来给她道歉的。”
大姐哦了一声,还挺善解人意的,“小姑娘家家的就是小矛盾多,不过也好哄,你们做的对,低个头服个软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事。”
水汀笑笑,附和道:“姐您说的太对了,这不刚抹下面子过来,没想到就扑了个空。”
大姐又往上来了几个台阶,“赶的不巧罢了,楼上没动静大概有半个月了。”
“哦哦,那今天是没机会了。”水汀说得十分可惜,“谢谢啊姐,您后面要是看到她,麻烦您和她说一声,她的两个好朋友在找她,想她想的很。”
“不麻烦不麻烦。”大姐连连罢手,说完回了屋。
汤湾往下看了看,见没人了才小声说:“真跑了?”
水汀抱着手臂,“十有八九。”
“啊——”汤湾皱着眉头,“那咋办啊?”
水汀拍了一下她的脑袋,“看把你愁的,没事,我再找钱同化问问。”
“别。”汤湾说得坚定,“不要找他!”
水汀边下楼边问:“怎么了,还对人有意见呢?”
“昂——”汤湾毫不掩饰自己对钱同化的厌弃,“反正看他就是不顺眼!”
“求人办事都这么有个性啊。”水汀笑着说。
“咱自己办,不求他!”汤湾咬牙道。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水汀看了她一眼,“这件事要是靠我们自己还真不一定有办法。”
“不行就报警!”汤湾说死都不打算妥协。
水汀揉了揉她的脑袋瓜,“这丫头怎么这么倔呢。”
汤湾把水汀的手拉下来,握在自己的手里,“汀姐我没其他意思,就想你离他远些,那种人,谁知道哪天就叛变了,再反咬你一口。”
“你最近是不是看什么电视剧了?”水汀看着她,“少想这些有的没的。”
汤湾见说不通,脸都快憋红了,最后重重的哼了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不满。
水汀看她真来了脾气,也没在都她,“行啦,我就手机上问问,这总成吧?”
汤湾点点头,随即又恢复成一副笑脸。
水汀拿她没办法,摇了摇头,“走吧,请你吃饭。”
“你都来这了,就去我家吃吧,我妈昨天还念叨你呢,说你怎么那么长时间没去家里了,还问我是不是和你闹矛盾了。”汤湾笑嘻嘻的。
“那你怎么说的?”水汀问她,仔细想想,确实好长时间没去了,上次还是过年的时候,她们旅游回来,四个人挨个的把几家都转了一圈,吃了个饭,而现在都快五月了,“那走吧。”
“嗯。”汤湾掏出手机,“我先给老妈打个电话,让她多准备一些。”
水汀也没拦着,刚想说什么,眼角就闪过一片白,她转头问汤湾,“那是小白吗?”
汤湾扫了一眼,随即一声长叹,“我滴小祖宗哎,怎么又跑这来了!”
“怎么了?”水汀问,上次来的时候好像也看到它了。
“小白!”汤湾先喊了一声,然后开始吐槽,“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吸引它的,它动不动就跑过来,栓都栓不住。”
“是不是遇到他的另一半了?”水汀笑着问。
“就那个渣猫?要说说因为吃的可信度还高些。”汤湾无情的拆穿小白的真面目。
水汀被她的说法逗乐了。
这时,小白也听到了汤湾的呼唤,迈着妖娆的猫步走了过来。
“还是一如既往的有范儿。”水汀真心实意的夸赞。
汤湾把它抱进怀里,顺了顺它的毛发,“也就你夸它。”她嘴里虽然说得嫌弃,但脸上全是对小白的宠溺,低头对它道,“是不是呀?丑八怪?”
水汀看着眼前那一人一宠,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流。
她有点想她的小傻了。
从汤湾家吃完饭回来,她就给钱同化打了个电话。
“呦,稀客啊,汀姐。”钱同化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有些不稳,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水汀有些尴尬,“不好意思,你先忙,一会我再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