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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前一阵恍惚,脑海里无数的记忆在翻滚,大红色烫金字的婚书一遍又一遍的出现。

我好像记起了什么。

百年前,为了镇压轩辕君一,蛇族将我献祭出去,好像真的做了一本婚书。

那本婚书的纸页,是族内上百条已经飞升成大蚺乃至蛟的长辈,以自己的鲜血染制而成的,婚书表皮上覆着一张万年老蛇的蛇皮,内里烫金的字符,是用金粉混合朱砂写就的。

这本婚书制作成功之后,又被放在蛇族祠堂里供奉了七七四十九天,献祭当晚,被我带入锁龙谷,在龙头石前面的火盆里烧了。

婚书已然具有法力,烧毁之后,如果被对方接收,我们之间的婚约便会被载入蛇族史册,永世不得分开,如果不被接收,婚书则会被反噬,四分五裂,我只能用自己的战神之血去封印轩辕君一。

当夜,婚书烧毁之后,轩辕君一并没有接收。

婚书四分五裂,我则被钉死在了龙头石上。

我的头好痛,只能捕捉到一些零星的记忆碎片,并且在我被钉死在龙头石上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我都不知道了。

我用力揉了揉太阳穴,深呼吸几口,慢慢缓了过来,掷地有声道:“当年蛇族想用那本婚书捆住你,但你没有接受,蛇族只能将我献祭,镇压住你,轩辕君一,当初婚书已经四分五裂了,你凭什么再拿这件事情来逼我?”

“你错了,我怎么可能不接受婚书?我爱你爱得发狂,你都忘记了吗?”

轩辕君一情绪激动,眼眶里泛着红,“是你!柳真,是你自己在婚书上做了手脚,导致我无法接收婚书,致使婚书最终四分五裂,你宁愿牺牲自己的性命,都不想嫁给我,这一切你怎么可以忘记!”

我直摇头,想不起来了,我真的想不起来了。

“不过没关系。”轩辕君一忽然又冷静了下来,得意道,“当初婚书裂成了五片,最核心的一片在我手里,其他四张残片分别落到了四灵家族的手里,没有人真正得到婚书,乃至改写婚书,你我还有机会。”

这句话让我犹如雷击,脚下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

婚书裂成了五片,最重要的那一片就在轩辕君一手里,其他四片中的三片都已经烧毁,如今看来,烧毁的婚书碎片也已经到了轩辕君一手里。

也就是说,柳玄意手里的那张婚书,是最原始的婚书碎片的最后一份,只要轩辕君一拿到它,我和他的婚约就还有效。

我和柳玄意,终究是名不正而言不顺。

先前我一直不明白,柳玄意总说要带我回常家办婚礼,却始终不带我回去,我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常家的没落、被丢弃的婚房等等,却没想到最终会是这个原因。

他手里的那份婚书,其实不是我与常家的,而是我与轩辕君一的婚书碎片,这份婚书不毁,我与除轩辕君一之外的任何人结婚,都入不了蛇族的族谱,都是不被承认的。

轩辕君一将婚书收起来,瞬间移到我面前,低下头来在我耳边吹气:“宝贝儿,好好试试你的婚服,有任何要求都可以跟我提,我会风风光光的把你迎进门,做我轩辕氏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的。”

说完,他抬手捏了捏我的脸颊,宠溺的一笑,然后转身离开,留下了如炸了毛的猫儿一般的我。

我只感觉浑身都在颤抖,被这样一个恶魔盯上,不会有我的好下场。

他并不像嘴里说的那般爱我,而是想从我身上得到灵骨,绑定我,他终究有翻身的那一天。

我该怎么办?

这里是轩辕君一的地盘,我逃不出去,只能干巴巴的等待着,白家之所以这么轻易就倒戈向轩辕君一,其实算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我在原地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那个女人走进来,扶我在床边坐下,说道:“夜深了,姑娘还是睡吧。”

我像只提线木偶一般任由她摆弄,她帮我脱了外衣,帮我掖好被角,吹了油灯之后才离开。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帐顶,乱七八糟的想了很多事情。

过了今夜,柳玄意就出关了,他会来找我吗?

轩辕君一联合白家,还有不化骨这样的打手,柳玄意会是他们的对手吗?

如果谈判的话,他们会逼柳玄意拿什么来交换我?

越想越担心,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我自己也不知道了,只是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做噩梦,梦见我穿着大红色的秀禾服,头上戴着黄金珠冠,手里牵着大红绣球跟轩辕君一拜堂成亲。

“不,我不嫁他,宁死也不会嫁给轩辕君一!”

我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是冷汗,两只手紧紧地攥着床单,几乎要把床单扯出洞来。

天已经蒙蒙亮了,有光从窗户透进来,那套秀禾服和黄金珠冠还板板正正的摆在红木圆桌上,等着我去试。

我没有动,双目无神的躺在床上,梦中的情景不断刺激着我的神经,忽然我想到了什么,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是可以拒绝的。

轩辕君一不是说,当初是我在婚书上做了手脚,才导致他没能接受婚书,致使婚书最终四分五裂的吗?

并且四片婚书碎片落入四灵家族手中之后,在十年前,又被奶奶求来为我保命,当初奶奶与四灵家族发的誓,其中就有一条:我可以主动提解除婚约,但对方不可以,擅自悔婚,天打雷劈。

这大概也是受我当初动的手脚的影响。

那么,当初我到底做了什么,才让婚书变成了这样?

我用力捶了捶自己的脑袋,恨不得伸手掰开脑袋,从里面翻找出那部分的记忆。

可是无论我怎么捶,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就在这时候,女人推门进来了,她端来了饭菜,身后跟着提药水桶的人,她将饭菜摆上桌,说道:“醒了就先去洗漱,然后来吃饭,吃完饭就去桶里泡着,还是一个小时。”

我心情不好,不想搭理她,抱着被子翻身朝里面,继续装睡。

女人也不恼,而是说道:“后半夜你们堂口有人来门上闹,被家主扣下了,家主说,如果你不好好配合,他不介意让那些人为你陪葬。”